“別看。”
鳳卿塵依舊笑得溫柔,滿眼都是虞歌。
“可是阿離,他們?”
“我知道了,在我與你踏進這蘭陵城的第一步,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鳳卿塵的感覺異常靈敏,他早就已經發現了不妥,只是那羣人沒有干預到他的行動,敵不動我不動,他也落得清靜。
“他們是敵是友?”
“一隊是我們的人,另一隊,不得而知了。”
鳳卿塵給虞歌將簪子插上,仔細端詳:“無論什麼樣的物件,到了歌兒身上總是會顯得異常好看。”
“阿離?”
“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擔心。”
虞歌挽着鳳卿塵,在集市上慢慢的走着,大街小巷裏,都以一種羨慕的眼神看着二人。
“這位公子,你是紫侯府上的門客吧?”
鳳卿塵到一個攤點前,給虞歌買着剛出鍋的糕點,那賣糕點的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熱情的招呼着二人。
“紫侯府?”
“是啊,像公子這麼俊俏的人,肯定是出自於紫侯府了。”
“將這桃酥給我包起來。”
“好的,公子還要什麼?”
“歌兒,你可還想喫什麼?等逛夠了,我與你先去這望月樓裏喝杯茶吧。”
“嗯,我也覺得有些乏了,將這些糕點打包好,就先去茶樓吧。”
望月樓是墨奕的茶樓,虞歌他們本來也正想着今晚去給墨黎過週歲宴,一路打聽之下,也知道玄機子也住進了望月樓,等他們休息整頓好,再去尋二人。
墨奕他們住在望月樓的主院,虞歌他們所去的只是望月樓的一家茶樓分店,進了茶樓,卻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熱鬧。
要了兩壺上好的龍井,鳳卿塵見虞歌有疑惑,便叫來了這店裏的小二。
“不知二位客官有何要事?”
“這茶樓?東家是墨奕嗎?”
“嗯,是的,難道二位認識我家東家?”
雲碟曾在書信之中提到,這望月樓生意異常火爆,可如今一看,雖說不上冷淡,比起火爆來,還是相差了許多。
“我們與你家東家是舊識,之前我聽說,望月樓生意很好的,我們也是聞名而來,怎麼現在?”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望月樓剛開張的時候,生意的確是十分火爆,每日來茶樓裏聽書的,看戲的人,都會將二樓的茶水間都圍的水泄不通,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茶樓裏面出了幾樁命案,雖然那時候官府證實了與我們茶樓沒有關係,可是久而久之,一提到死人,那些客官總是會自動聯想到我們望月樓,生意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望月樓裏沒有打手嗎?”
“有的,可是那兇手的作案手法十分隱祕,官府每一次追查,都是不了了之了,到了現在,也沒有一個說法。”
“今日不是你們望月樓小少爺的週歲宴嗎?我怎麼看你們這裏的佈置,一點都沒有要過週歲宴的喜慶?”
小二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這一點,小的還真不知道,以前老闆娘倒是興師動衆的想要大辦一場,但是這幾日,管家的上去請示老闆娘週歲宴的流程,都一一的被駁了回來。”
鳳卿塵飲了一口龍井,手中的無骨扇緩緩打開,給虞歌輕輕的扇着扇子。
良久。
“二位客官若是沒有什麼事,小的就先退下了。”
“等一下。”
“姑娘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我想知道,你們這茶樓接辦週歲宴嗎?”
“當然了,我們茶樓不僅接辦,還能將它辦的有聲有色,先前李員外家裏的小少爺週歲的時候,就是在我們這裏辦的,別提有多滿意了,我們老闆娘先前也是打算在茶樓辦週歲宴的,不知道後來出了什麼變故,就在他們自家的主院裏,打算簡簡單單的抓一下週就可以了。”
“阿離?”
“我知道了。”
鳳卿塵示意那跑堂的小二去將掌櫃的叫來,說有重要的生意,想要與他們掌櫃談。
沒一會兒,茶樓的掌櫃就風風火火的來了。
“客官,聽說你有一件大事要交給我們茶樓去做?”
“嗯。”鳳卿塵從袖中拿出了一張銀票,他的數額大的嚇人。
“掌櫃的,我想讓茶樓接一個生意,這是定金。”
“這?這?客官,你可能是外地來的,不懂我們蘭陵城的規矩,你手中的銀票,都快能將我們這座茶樓買下來了。”
“這銀票不是那麼好賺,事情也比較緊急,我有個侄子,今天剛滿週歲,想讓你們在今晚日落之前,將週歲宴佈置好,如何?”
“時間有些緊,不過我們茶樓如今客人少,一起動手的話,也是可以完成的。”
“我要一場蘭陵城最盛大的週歲宴。”這也算是鳳卿塵作爲墨黎的叔叔,送給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好的好的,小的明白。”
“還有,給蘭陵城裏所有權貴之家都發出請柬,如果人手不夠,就差人去請。”鳳卿塵從袖中又掏出一張銀票,神色自若的說道。
“我們明白了,客官還有沒有其他的要求。”
“要快。”
那掌櫃的領了銀票,將任務佈置下去之後,立馬去街上招攬了許多人手,裝飾茶樓的,剪紙的,裁布的,一應俱全。
隨後又請了蘭陵城有名的幾位秀才,開始寫請柬。
過了一個多時辰,那掌櫃的又過來了,恭敬的問道:“公子,不知道你先前所說的權貴人家是指什麼?是指李員外,張員外這些嗎?”
“除了這些,將官宦人家也叫上。”
“這?那落名的話是寫?”
“就寫望月樓。”
“那紫侯府的人也要叫嗎?他們在蘭陵城的地位不一般,既不屬於權貴人家,也不屬於財產大亨。”
“紫侯府?”鳳卿塵腦海中浮現了之前賣糕點的男子所說的話,脣邊抹了一絲笑意。
“自然要叫。”
“只是紫侯府的紫侯大人病弱,不知道會不會來。”
“你儘管寫請柬就是,他不來,我也不會怪罪與你。”
“是,公子是明事理的人,是小的多事了。”
茶樓裏的人,忙進忙出,異常熱鬧,虞歌與鳳卿塵上了二樓雅間,要了兩壺普洱茶,若有所思的看着樓下。
“阿離也覺得奇怪?”
“嗯,他們或許是出了什麼事,連墨黎週歲宴這樣的大事,也要掩人耳目,只怕是得罪了什麼人。”
“那阿離你?”
“引蛇出洞,才能打蛇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