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對司函的選擇並不意外。
她朝司函伸出手：“歡迎。”歡迎入我地獄，日後，你便不再是人類，你將，爲我所用。
做出這一個決定，似乎耗費了司函的所有力氣，她顫巍的將手放在司瞳手上，精緻的眼眸輕輕微擡。
瘦了的司函彷彿脫胎換骨，她星眸似的眼裏閃着淚光，咬住上下薄脣，這張比錢涵悅精緻不知道多少倍的臉蛋兩頰終是流淌過兩抹淚痕。
像是在同她爲博以恆付出過所有的青春告別。
......
“妹，小妹，你們兩去哪了？”看見兩個妹妹回來，小妹的臉上也不再陰鬱，這麼快就緩過來。司辰咬了一口雞腿肉，笑抿。
“快坐！快坐！就是嘛，那個渣男博以恆有什麼好愛的，他算個狗屁！”司辰側臉唾罵兩句。
伍君滔和幾個兄弟都和博以恆、歐陽澈、歐陽律是同一所初中就讀的。互相也都認識。
除了讀的年級不一樣，大家在潘安縣長大，都是一個小學、初中高中畢業。
伍君滔拉拉司辰的手：“咳！”乾咳示意。
“大家抱歉，剛纔涵悅肚子不舒服，我陪她去了趟廁所，現在纔回來。”博以恆已經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司辰身後，微笑着向大家說話。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化成灰司辰都能聽出來博以恆的聲音，他轉過身就是一陣劈頭狂罵：“你他媽還敢來？博以恆！你——”
錢涵悅原先不說話，這會兒她拉過博以恆，人大肆上前，擋住了司辰的罵：“憑什麼不敢來！他是我男朋友，輪不到你來罵！”
氣勢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錢涵悅可不怕什麼，她自認爲可怕的事情在學校裏見的多了，尤其她還是混社會的，認識很多‘社會哥’。
要是司函和司瞳不服，找一羣她認識的社會哥來揍她們一頓，打到她們不得不服！
錢涵悅繼續囂張：“之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你妹妹她自己要照顧以恆，那是她自己的事，與以恆有什麼關係！
“不喜歡我們，礙着你們，那我們就走！真以爲照顧了以恆，以恆就必須以身相許了？現在又不是古代！呵呵！”
司函和司瞳已經落座。
司函低沉着眼，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尤其是在答應司瞳加入地獄後。
只是聽了錢涵悅這咄咄逼人的話語，她又一次將頭垂的更低。
“你——”司辰這護妹的暴脾氣，眼看着就要跟錢涵悅吵起來。
“夠了！錢涵悅，你再敢說，我們就立刻分手！”沒有人看見，博以恆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攥着拳頭，像是要將手掌磕出血來。
一向暖男形象的他，第一次這樣大聲喝話。
不止錢涵悅，司函都驚訝的擡起眼。
博以恆似乎意識到自己多言，他握了握拳，轉身遠去。
“以恆？”錢涵悅像是不敢相信博以恆吼她，她瞪着眼不停追問：“以恆你居然爲了那個女的兇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就爲了那個女的！？她以前可是個沒有人要的肥婆啊！你甩了她現在過的多好多自在，你——”
就在錢涵悅的聲音止在這一刻的時候。
司辰、伍君滔，包括燒烤店周圍都看過來的圍觀衆人，驟然見司瞳垂眸起身，冷如來自冰窖地獄的聲音，傳繞在錢涵悅、博以恆耳畔：
“欺了我妹，負了我妹，我允你們這兩具屍體離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