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去和黑琰將情侶冠軍奪回？和黑琰？情侶？泊禹如此文人雅士的神，也被御邢這一言，頓到啞口無言。
“去。”御邢沒有給予泊禹任何反駁的機會。
“是！”泊禹只好領命，轉身，回到黑暗至四周遊走的行人看不到的地方，頃刻消失。
“是否太壞？”司瞳終於將目光凝視在御邢周側，她的手還被御邢牽在掌中。
“他們會願意？”這是司瞳難得接連兩次問話。足以說明現在的御邢在澪心中的地位。
御邢沒有回覆司瞳，而是將她摟入自己懷中，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泊禹和黑琰，不願意也要願意。
“小姑娘小夥子，來盞花燈嗎？今天大年三十把願望帶到孟婆塘，閻王殿的神主會爲你們祈禱，來年願望心想事成！”
籃子裏裝着花燈的一位老婆婆，佝僂着背，慢悠悠的來到司瞳和御邢面前。
頭髮已經花白，雙鬢上只剩有幾根零碎的黑髮，折皺的面部好像被黃泥污垢清洗。
“好孩子買一盞燈嗎？”老婆婆視覺已經淡化，只能依靠着手中的柺杖向前，趁着大年三十的夜，出來賣花燈賺錢。
“嗯。”司瞳伸出纖細的五指，在老婆婆拎手中的籃子裏挑出一盞荷花花燈。
荷花花燈是最盛行的。
沒有思忖，司瞳取出第二盞荷花花燈，遞到御邢手中，讓他接過。
然後給老婆婆遞了一張一百的人民幣。
拉過御邢，往橋頭下的小溪邊走去。
老婆婆對着一百的人民幣眯着一雙睜不大的眼，瞅了許久，最後拄着柺杖費勁兒的跑到司瞳面前：“欸欸，小姑娘——我還沒給你找零呢！”
最貴的花燈也才兩塊錢一個，荷花花燈只要一塊錢一個，這還是過年時節漲了價的算法。這年代錢本身就值錢。
老婆婆過來的地方，一位兩歲半大的孩子坐在花圃邊，不吵不鬧的自己在玩一盞早已經破舊的花燈。那是老婆婆的孫子。
能看出來，老婆婆家境並不好，只能依着賣花燈過日子。
“你回我一個問題，這錢便不用找了。”司瞳沒有接受老婆婆的找零。
“這使不得！使不得！一個問題哪值這麼多錢！”老婆婆還在翻找兜裏那被揉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散錢。
想要給司瞳找零。
這點錢對地獄之神澪來說，可有可無，可對老人家來說，是幾天的工資。
“同我來說，值得，若你不收，那我便不問了。”司瞳婉言。
“這......”老婆婆猶豫了，她看了一眼遠處的孫子，若得到這錢，她就能爲孫子買一件像樣的衣服。
“如若你只有一年壽命，你會用人生中最後一年壽命，完成什麼心願？”司瞳沒等老婆婆拒絕，直接問。
老婆婆認真斟酌許久，看着遠方，像是回憶起曾經少女時的自己：“我啊，早就想下去陪我那先我而去的老頭兒了！可是我捨不得我這孫兒！
“若是我只有一年壽命了，我一定得找個好人家替我將他撫養長大呀！”
是的，老婆婆只剩一年壽命。澪是萬物之主，自然能看出來。
她也曾問過許多隻有一年壽命的人，得來的都是不一樣的答案。
人之心性。司瞳沉眸。
“司瞳，你的問題好奇怪呀！”就在司瞳垂下眼簾的那一刻，找到了司瞳的沈奇婭挽着她的男朋友過來了，顯然是聽見了司瞳與老婆婆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