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島三個字被司辰硬生生卡在喉嚨裏,他沒再說話,而是苦笑了聲:“沒什麼。”
“怎麼停住不說了?”同夥靠在破舊的小房圍牆上,喘着呼吸問司辰。
“是有什麼祕密不能說?”同伴說着,又問。
跟司辰靠在一起的同夥,一共有四人。
五人保鏢的作戰隊伍,接的是a級難度係數的任務。
對司辰五人來說,a級難度係數的任務,就已經非常困難了。
跟司辰說話的,是彭志章,跟司辰一樣剛進黑火公司,如今是黑火公司的一名不起眼小僱員。
彭志章說的話帶點沮喪:“反正我們也快撐不住了,有什麼祕密大家一吐爲快吧。”又自諷的笑了笑。
現在的局勢,是司辰五人護送着一名富商,在委內瑞拉到哥倫比亞的半途路上。
一共六人,被趕來追殺的殺手圍困在一間破舊的小房子。
司辰這邊的三名同夥都搶站了最好的防禦點,各自架着狙擊槍,隨時等待着外邊的殺手突襲時,展開最後的一戰。
顯然,雙方在不久之前已經展開過激烈的一戰,現在所有人皆處於疲憊狀態,敵方也是,因此遲遲沒有進攻。
被困在這邊的司辰等人,明顯是處於劣勢,還帶着一名戰鬥力爲零的富商。
彭志章話落,五個人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忍不住苦笑緬懷。
嘴上雖一直都在說“我們不會死的”,可只有司辰自己明白他不過只是在自我安慰。
“老子神他媽怎麼會進黑火公司!好好的大學不讀,非得跑到國外來!”狙着一把步槍的男人摘掉自己頭上戴的帽子,狠力的吐槽。
“張憲呈,那你是爲什麼進黑火?”彭志章擼了一把被槍彈和火藥衝擊的滿是污泥的臉,問狙步槍男人。
“他是被女朋友甩了,一氣之下答應學院加入黑火。”旁邊一位男人警備的看向窗外,打開一瓶礦泉水瓶,爲了保持清醒,他從頭到腳淋灌了一邊自己。
“哈哈!爲了這理由,跟我們幾個過來送死!”彭志章笑的爽朗,可只有在場的人自己知道,這不過只是爲了緩解緊繃的壓力與情緒。
“我是爲了錢。”笑罷,彭志章停住口,兩秒後,又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說:“我農村出來的,家裏窮,連我爸生病了都瞧不上病,加入黑火幹這行,來錢快。”
轉頭,彭志章看向司辰:“司辰,你呢?”
被問到話的司辰沉默了很久,纔回:“因爲我妹。”
“不是第一次聽你說你妹了,說說唄,你妹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有厲害?”張憲呈從旁邊拾起一瓶礦泉水,丟給司辰,“來瓶水唄?”
司辰的身手早已經不是兩年前,加入黑火公司的他經歷過很多訓練,他順勢接下張憲呈遞過來的手,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如果今天換我妹在這裏,外頭那一羣小兔崽子,只有下跪求饒的份!”聲音高亢有詞,帶着前所未有的自豪。
司辰的話一出,幾位同夥就笑了。
尤其是彭志章:“外頭那羣小兔崽子手裏可是帶着真傢伙的,司辰你該不會是想妹妹想出神了?要是你妹在這裏啊,咱們都不好安排人去照顧她的。
“帶一個人就夠累挺,再來一個小妹妹,咱是真分不出人去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