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的大喇叭,招來了不少人。
司瞳眨了眨眼,偏頭去看御邢。
除卻他那一臉被人中途擾斷好事後,眼神暴戾外,也未有其他神情。
他的大掌依舊牢牢禁錮着她的嫩手,不鬆放。
依照兩人的實力,大可以直接逃離此地。
農村裏的住戶,與兩人而言只是不值一提的普通人而已。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司瞳與御邢兩人,誰都沒有直接離開。
反倒是順應着王嬸子一羣人,從屋頂上下來了。
待王嬸子看清司瞳與御邢的長相,整個人訥然一怔。
王嬸子既震驚司瞳與御邢竟長得一個美如古畫,一個俊似天神,又驚訝這兩人竟不是前幾日躲到自己家豬圈裏偷情的那對情侶?
好巧不巧,前幾日有一對情侶躲在王嬸子家的豬圈偷情,不僅偷情!還在人家豬圈裏拉屎撒尿!
因而王嬸子纔會這樣大喊大叫起來,以爲是逮到了那對不要臉的情侶。
本意是好讓村子裏的人都來看看是哪對不要臉的小年輕,跑人家家裏做這樣的事兒!
現在一瞧,這兩個小年輕都是生面孔,不是前幾日那對喲!
“王嬸子,可讓你逮到那對跑你家偷情的情侶咯?”另一位大媽看看司瞳,又看看御邢,用“看吧你該不會是抓錯了人”的表情瞪着王嬸子。
司瞳與御邢都沒說話。
司瞳本欲要走。
王嬸子似是愛極了面子,她一把手拉住司瞳,對另一位大媽道:“哎喲,我這、瞧我!是我那兩位遠方的親戚喲!”
生怕被對方大媽看出來自己逮錯了人,畢竟王嬸子在村裏頭,那是經典活要面子死受罪的人,她拉着司瞳的手,對這位大媽說:
“這不,我這兩位遠方親戚啊,陪我演習抓那對上我家豬圈偷情的情侶呢!我得練習練習!不然抓不着人,這多尷尬!”
王嬸子說完,那羣匯聚過來的村裏人,全一鬨而散。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王嬸子邊說,邊拉着司瞳往自己家屋裏走。
司瞳眨眼,倒難得沒拒絕。
司瞳去哪,御邢自然跟着。
“剛認錯人咯!認錯人了喲!依照那臭婆子的尿性,明早肯定得來瞧你們兩個究竟是不是我親戚!小姑娘、小夥子,留我家住一晚,成不成得?”
王嬸子拉着司瞳的手,一臉挽留。
司瞳淡眸。
不知怎的,她同意了。
只是到了晚間九點,爲何御邢還在?並且跟她住一屋?
這裏只有一張牀......
“姐姐!姐姐!”王嬸子家的屋子,門是木門,門外被人敲響,木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
司瞳開了門。
是王嬸子的孫子,皮皮。
皮皮是村子裏的孩子,才八歲,人活靈活現的。
開了門後,皮皮往司瞳手裏塞了一個東西,說完就跑了:“姐姐,這是糖糖,給你喫!”
來去匆匆,說的就是皮皮了。
九點的農村,已經很寂靜。
司瞳擡手看看皮皮給自己的糖——外表酷似跳跳糖扁扁的外包裝,但又有些不同。
司瞳看了御邢一眼,似乎爲了緩解尷尬,她沒看包裝上的字,就拆開了外裝。
哪知裏面根本不是跳跳糖也不是糖果,而是一個類似小氣球的東西——
居然是......一個避孕套!
司瞳看見這玩意的時候,眼眸突突一閃,她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將這玩意往自己身後一藏,擡頭去看御邢。
以爲自己藏的快,御邢不會看見,哪知她去看御邢時,御邢正緊緊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