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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 礦井怨魂 2 三多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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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三多自首

    當日夜深時,黑鼻子被押至。劉保長將十餘塊銀圓交至肖劍手內,“此搜任三多所獲,現交之。”肖劍接過銀圓,點首應之。其決定連夜提審任三多,令曰:“小姜,備紙記之。”

    黑鼻子被倆警察押入室內,其緊閉嘴脣,面顯漠然,身着趙先生棉衣,腰扎草繩,不以爲然坐於肖劍與小姜面前,舉目望牆壁所書:“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八字,其扭頸嗤之。

    肖劍詼諧曰:“如何?任三多,又見面矣。”黑鼻子無奈點首,末吱聲。肖劍開門見山問:“汝因何殺死疤瘌臉?速招之”黑鼻子忙辯曰:“吾未殺疤瘌臉!吾未爲之。”肖劍喝問:“疤瘌臉如何亡之?”黑鼻子曰:“此……”其欲言又止。肖劍怒喝:“招!疤瘌臉何人所殺?盡供出!”黑鼻子吞吐曰:“此,此一言難盡……”

    肖劍至近前,指南房刑室,曰:“去南房稍息,汝可願去否?”黑鼻子知南房乃行刑之屋,其焉願體受刑乎?顫曰:“莫,莫去,吾實言相告,唉!此事如此般,幾日前,疤瘌臉謂吾言,言劉青山之子劉奎約吾有事商談。”

    姜順飛快持筆於紙記之,擡首問:“劉青山何許人也?其與其子何爲也?”任三多回曰:“劉青山乃福川煤礦老闆,人皆知,其體弱多病,礦上諸事盡由其子劉奎代管,劉奎於前幾日請吾與疤瘌臉飲酒……”肖劍怒斥:“休言費語!從實招來!”黑鼻子無奈晃首曰:“此,此須從頭敘之……”其敘出此血案細節:

    於富川煤礦客廳內,廳內設宴,圓桌上擺滿酒菜,劉奎宴請黑鼻子與疤瘌臉,劉奎年近三十,未成家,面生粉刺,蹙眉細眼,鷹鉤鼻,薄嘴片,目露兇光。劉奎殷勤爲二人斟酒佈菜,並頻頻舉杯飲之。

    黑鼻子斜視劉奎,知酒肉非白食,其疑:疤瘌臉乃劉奎一工頭而已,今劉奎因何如此客氣相待?定有事求之。酒酣之時,乘酒興,黑鼻子將酒杯蹾下,開門見山曰:“劉老闆,今日將吾喚至,有何事盡言無妨,若吾能所及;若有酒肉有銀,皆可行之!出生入死何畏也!”

    劉奎手挑拇指,贊曰:“痛哉,痛哉!快人快語也。”其滿口噴沫,敘曰,“今請仁兄至此,爲除吾心頭一嘔事,不瞞兄長,田村有一美女,姓名周姍姍,論其美貌,姿容絕世也!兄弟吾爲求其芳心,用資多矣,數月內,吾睜眼閉眼皆其芳容晃之,心中難忘矣,吾父數次託媒,其竟不依,拒收萬元定資,將定資退歸,不識擡舉!”其稍頓,飲口酒,舉酒杯,嘆曰:“唉!孰知其竟愛一小白臉,乃當村小學一臭教書,窮困潦倒,母婢女!不意數日前,於校內借兩間房,遂成親矣,吾聞之,氣煞吾也!”其猛起身,啪一聲,將酒杯惡狠狠摔碎於地。

    黑鼻子勸曰:“哎,哎!爲一女人,何苦如此?”劉奎咬牙吼:“非也!汝尚不知,此口惡氣噎吾食難嚥,寢不能寐。今直言,請二兄長,即爲吾出此惡氣!”疤瘌臉亦咬牙,於一側攛弄曰:“然!男子漢大丈夫焉能忍氣吞聲?此惡氣非出不行!”

    劉奎將手劈下,發狠曰:“今請二兄長,將珊珊……”黑鼻子向後仰身,曰:“啊!人命關天,此非戲耳。”劉奎拍胸曰:“兄弟吾多付銀兩,買此一命!”黑鼻子連聲拒曰:“汝可知,吾新出獄,不至一年,若行之不妙,吾命休矣,此殺頭之事,不……不可行之!”

    劉奎知黑鼻子賣關也,無非欲多獲資,遂曰:“兄弟吾多出銀兩!”黑鼻子知劉奎腰纏萬貫,向前湊身,試探問:“汝能出幾何?”劉奎伸五指曰:“五百塊銀圓!”

    黑鼻子起身,佯裝欲走,曰:“罷矣!戲也,汝尋另者行之。”劉奎攔黑鼻子,曰“仁兄,勿急,再加五百,吾出一千!可否?”黑鼻子問:“一人一千乎?二人均分乎?”劉奎發狠喊:“一人一千!”

    黑鼻子與疤瘌臉互視點首,黑鼻子提出,“一人先付三百定資,事畢後,再付七百,如何?”

    劉奎斜視黑鼻子,從其目射出陰光,黑鼻子不寒而慄,劉奎咧嘴笑曰:“仁兄,汝以爲吾不知,汝今賭債已達三百,債主催債,汝無奈,將房產抵押,呵呵!”確也,黑鼻子自出獄後,無以爲生,扎入賭窟,豪賭之,輸借款,借再賭,總欲撈回,越賭越輸,輸無資,先欠,越欠越多,半年未至,連借帶欠已達三百銀圓。其一窮漢,如何還乎?無奈將房產抵押。此時劉奎言出,黑鼻子軟矣,無奈點首。

    劉奎曰“仁兄,吾先將三百賭債付出,將房產贖歸,事畢,再取七百。”言罷,劉奎進內室,提一手提箱出,啪一聲,啓箱蓋,見滿箱銀圓,銀光閃閃,指銀圓曰:“此乃一千塊,時至歸汝,陳大井乃吾櫃上工長,其賞資另議,汝之賞資一文不少,儘管放心!吾劉奎言之有信!”

    俗語:重賞之下有勇夫。黑鼻子平生首次見如此巨資,其拍胸脯,曰:“行!吾等一言爲定,此事包吾二人之身,定可成也!”其見錢眼開,於其目中,世上萬物皆暗淡無光,只有金錢閃閃發亮,萬事皆通也。

    劉奎提出條件,曰:“活計欲乾淨利索。”其啪一聲,合箱蓋。疤瘌臉似心有成竹曰:“劉老闆,儘管放心,此活計易也,掐死棄之崖下,造失足落崖喪命之假象,事畢矣。”劉奎拍手提箱,曰:“事畢,即取之,吾言之確信也!”黑鼻子拍胸,曰:“劉老闆,汝靜候佳音,此等小事,小菜一碟,明日馬到成功矣!”言罷,其手腕一翻,吧一聲,於空中擰一手響,聲甚脆也。

    黑鼻子與疤瘌臉始行之,二人先探出校放寒假,校內只有新婚夫婦守之,周珊珊與趙戚住關公廟堂外東廂房。於廟堂後,乃教工宿舍,校長與幾名教員已放寒假,宿舍已無人,正下手良機也。

    傍晚,二人身藏匕首,始發之,天飄雪花,寒風陣陣襲身。二人縮脖子袖手,邊走邊嘮污七八糟之事。走十多裏至田村外,面前有一小河,已冰封,過河即校,爲抄近路,二人棄走小橋,踏冰過河。二人聊之正興,疤瘌臉問黑鼻子:“事後,巨資汝如何享之?”黑鼻子曰:“吾父母早逝,吾欲遠走高飛,至大西北去,尋一窩居,再尋一維族美女爲妻,混半生足矣。”

    疤瘌臉一流氓地痞也,提及女人,即眉飛色舞,渾身精神,行至河中央,疤瘌臉問黑鼻子:“如可逛過春院歟?”黑鼻子曰:“現吾窮難揭鍋矣,焉有心思逛之。”疤瘌臉嬉笑曰:“呵呵!吾常逛至,春院小妞,漂亮之極,光身亮腚,叉腿露穴,嘻……”其滿口噴沫,正興致勃勃時,忽聞腳下喀嘣一聲,冰踩炸口,撲嚓,二人掉入冰下,頓忙爪,手扒冰沿,冰掉一塊,連扒帶躥,於水內撲騰良久,方爬上岸。衣服盡溼,寒風一吹,即刻凍成冰衣,似身披冰甲,寒氣透骨襲髓,二人渾身哆嗦,苦也!

    前無人家,後無住戶,此如何脫身?二人皆呆傻,立於岸邊發抖,黑鼻子稍清醒,曰:“勿於此久候,速至校尋人求救!”

    二人拼命奔校往之,入校門,徑直奔新房,皆不顧,先敲門呼救。周姍姍聞聲,速開房門,見二人立於門外瑟瑟發抖,驚呼:“汝等因何至此?”黑鼻子上牙打下牙,聲變顫音曰:“吾倆掉進冰……窟窿內……”

    周姍姍見二人衣已結冰,似披冰甲,急呼曰:“速隨吾來。”其持燈領二人進教室,隨手關門,曰:“今日下午,村長借教室開會,爐火正旺,吾先熬薑湯爲汝倆驅寒,尋棉衣更之。”

    滾燙薑湯入肚,二人又換舊棉衣,已凍半僵身體漸復。姍姍進屋,撿溼衣,笑曰:“速將溼衣,架爐火旁烘之。”黑鼻子恢復知覺,見爲其烤衣者姍姍,漂亮之極也!紅脣像花瓣,兩道彎眉似柳葉,脖頸白細,如蔥白般,雙目黑眸閃亮,溢出層層柔情,微隆前胸與苗條身材,確迷人也。黑鼻子癡視之,目不轉睛,心中暗贊,美哉!難怪劉奎神魂顛倒,天下竟有如此美女!吾首次見之。

    姍姍將溼衣架於爐火側課桌之上,笑說:“適才喜鵲落於房外樹上,喳喳鳴叫,吾心思定有貴人至,不意汝倆至矣。”笑從臉上兩酒窩漾出,笑之甜也。黑鼻子心震,暗言:“何貴人?乃欲殺汝倆殺手也,不知死已臨之。”其又思,殺手何者人也?吾也!吾因何將己思成局外人?莫非吾頭進水矣?

    姍姍架溼衣後,笑問:“汝倆去往何處?”疤瘌臉謊曰:“吾倆有事,欲進城辦之。”姍姍熱情曰:“天色晚矣,汝倆食晚餐,明日再行不遲,吾已備過年酒肉,汝倆飲溫酒暖身,防感冒。吾夫至村內爲學生補課,稍候即歸,吾讓其備被褥,汝倆將課桌拼牀,湊合於此度夜。”二人隨聲曰:“謝謝,給汝添煩增擾矣……”黑鼻子竟連聲謝語。

    姍姍出教室,疤瘌臉方思出來此何爲,隨後至門口,推門探首向外窺之,其返身,小聲謂黑鼻子曰:“天已黑,校內無旁人,趁此女之夫進村,吾等趁機下手,汝進屋掐其頸,吾於外放風,速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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