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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 幽廟情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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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二幽廟情深

    北宋慶曆年間,河南新鄉清化鎮有一書生姓邢名穎生,年過弱冠,容貌英俊,骨骼清奇,眉清目秀。其舍四周,作坊林立,織紡彈棉,榨油磨面,整日噪音甚擾,不得讀書習作。臨鎮有一廟,幽靜偏僻,名青蓮寺,廟主持惠元德高望重,法力高強,與穎生父交情篤深,爲其仕途,其父施資將其寄讀於廟內而習之。

    廟內,林深樹幽,香菸瀰漫,生靈繁茂,廟四周湖泊溼地,點點環繞,水中蓮花盛開,此處不僅讀書妙地,亦修行靈地,仙境般也。邢穎生居於後院廂房,院內松柏遮陰,門前有石桌石凳,置於松柏之下,其喜將硯放於石桌之上,研磨墨水,書經寫字。其每日讀書食飲於石桌側,偶與主持惠元及諸僧閒談,清閒之極也。

    孰知?近數日,每日清晨,穎生見石桌擦拭清潔,硯內已磨滿墨水,其始以爲惠元令小僧所爲,然後愈發奇之,不僅事先墨已研畢,石桌周圍與門前皆打掃乾淨,此何人所爲也?其每日細觀,未見有人助之,怪也!

    一日,穎生爲解其因,問惠元何人晨時助之?惠元微笑曰:“貧僧掐算,此乃邢相公緣分至矣!”其茫然不解,問:“何緣分?吾焉有乎?”惠元答曰:“請相公明凌晨前,隔門隙窺之,則喻矣。”言罷,拂袖而去矣。

    當夜晚,穎生徹夜難眠,四更時分,其起身隔門隙向院內窺之,良久,月光之下,見有一人影從遠飄然而入,翩翩細步走來,其定睛細視之,原一靚麗女子,黑髮及腰,高綰鳳髻,粉面桃腮,柳眉杏眼,行時如清風扶柳,靜時似桃花照水,身着素雅,不染塵俗,恰仙女下凡般,行至石桌前,滴水入硯,輕舒玉臂,手持墨塊,研磨速轉。其見之,大驚,心暗思:深更半夜,焉有如此漂亮女子至此爲吾研墨?莫非荒野妖精?然爲何助吾研墨,實難解也。其身不由己推開房門,吱呢一聲,女子聞聲猛回首,問聲何人?其惶然不知所措,欲速關門,然已晚矣。

    女子忙止之曰:“公子莫怕,吾乃農家之女,常入廟上香,偶聞公子讀書聲,見公子才華橫溢,欲相識,又恐打擾公子,故而每晚助汝研墨掃地,羞見公子,請諒之。”穎生聞釋言,見女嬌羞之色,無慾害人之兆,心方安。

    穎生見女非山妖水怪,遂出屋,深施一禮,問曰:“敢問小姐芳名?因何至此?”女赧色曰:“小女姓佘名素婉,於廟外湖畔獨居,每日習文練武,常至此拜佛。”見天色將亮,穎生與素婉坐於石凳閒談。令穎生倍感驚奇之事,素婉竟文才出衆,四書五經三通六藝無不精曉,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不覺辰時,女欲歸,相約今晚相見,請邢公子秉燭而候之。

    當夜,穎生秉燭夜讀至三更,素婉如約而至。穎生多日寂寞,見美女至,有紅袖添香,焉有不悅乎?二人遂暢談文章習作之技巧,詩歌創作之平仄,至深夜。二人眉目傳情,聲氣相投,益近之,美女靠身,香氣沁人,穎生忘乎所以,欲抱女上牀共枕,素婉止曰:“此處乃佛門淨地,有所不妥,請邢公子隨吾至廟外,去吾陋室寢之。”

    素婉攜手穎生,從廟後門出,約行二里,至一宅院,門樓高聳,入宅院,見屋室儼然,入寢室,室內香氣繚繞,被褥整潔。穎生迫不及待,抱女上牀,共赴巫山雲雨,如膠似漆,爽至天明,雲收雨畢,仍意猶未盡也。

    此後,素婉與穎生每晚必來此相約。二人夜夜歡暢,如膠似漆,情深意長,似仙眷般。一日,穎生出廟至集市購紙墨。迎面見一身穿卦衣,頭挽高髻,足踏靸鞋,面色暗灰,細目踏鼻,口方耳小之男子,其徑直而來,至近前,向穎生施禮,忽曰:“公子數日可豔福不淺,吾觀汝面帶妖氣,恐命不久矣。”穎生突聞此言,大驚失色,忙細問之。此男子曰:“吾乃遊走四方一術士,不能見死不救,吾問汝,可有美女日日相伴,夜夜交之?”穎生一怔,此術士焉能知之?只得點首應之。術士曰:“陪汝美女,乃蛇妖所變,吸汝陽氣修煉,待功成,則必食汝心肝而去矣。”

    穎生大駭,渾身顫抖,額滲冷汗,向術士深施一禮,求曰:“請先生救吾,吾如何避之?”術士曰:“此勿懼勿急,汝若逃命,必須按吾言行之,切記,待今晚,汝與女相見之時,汝佯裝腹巨痛,哀嚎欲亡,女妖定會用其精元爲汝治之,汝趁機將精元吞下,女妖將活不久矣。”

    回至廟內,穎生細思:吾已深愛素婉,已至不離不棄之情感,然吾與其相遇確屬奇也,吾不妨試之,若素婉未能取出精元,則以玩笑罷矣,術士之言再不可信,吾將高枕無憂矣。

    當日晚,穎生依術士所言,捂腹於牀往復滾之,嚎啕哀呼,素婉見之,忙欲求醫,穎生嚎曰:“恐不及也,郎中未至,吾命已休矣!”素婉心急如焚,淚水涌出,言聲稍候,其盤膝而坐,運氣發功,片刻之後,從口內吐出一亮晶閃目似明珠般物,送與穎生,曰:“汝速用口含之,片刻即喻矣。”穎生忙接過,放入口中,速吞之,素婉欲阻,然已不及,晚矣!

    穎生恢復正常,怒曰:“原汝乃妖精!今吾大街之上,遇一術士,虧其提醒,不然遭汝殺害,吾命險休矣!”素婉聞此喻矣,淚流滿面,泣曰:“事已至此,吾實言告知,吾原本非人類,乃深山一白蛇也。前世吾與汝同居一洞,一日,汝外出,一巨蜥侵入,欲霸佔洞府,吾與其拼死相鬥,被其咬傷,正危難之時,汝歸,爲救吾,與巨蜥拼鬥,兩敗俱傷。吾趁機攻之,將巨蜥殺死,汝亦亡。後吾傷愈,於洞中存活,潛心修煉。千年之後,汝與巨蜥投胎爲人,吾與汝緣分未了,現如今續緣於此,不意,汝信穢語,加害於吾,此術士定前世巨蜥也,吾與其勢不兩立,冤仇未了,來世再較之。現如今,吾癡心報恩,不意汝竟狠心爲之,吾失元氣,千年修煉,功虧一簣,不出一日,吾身僵硬而亡,懇請相公能超度吾早日轉世……”

    穎生聞素婉敘前世今生,盡喻矣,痛悔曰:“請佘小姐剖吾腹,將精元速取回,吾死而無怨,絕不惜之!”素婉曰:“難得公子一片真心,汝吞下精元,即刻化於全身,焉能取回?”穎生悔恨交加,憶往日與素婉恩愛溫馨之日,頓足捶胸,悔之晚矣!其猛思出,尋惠元主持,或許能解之,遂曰:“佘小姐請稍候,吾求惠元大師出手救之。”

    天魚肚白,穎生奔寺內大殿,跪於惠元面前,泣訴詳情,叩請解脫之法。惠元曰:“阿彌陀佛!佛與妖不兩立,蛇精數次入廟,貧僧未驅之,已寬容矣。今汝中術士圈套,自作自受,貧僧亦無奈也,無救其之策,任其消亡,罷矣。”穎生見惠元拒之,嚎啕痛哭,長跪不起,苦苦哀求,叩響頭如雞啄碎米般,前額滲血,血流滿面,血淚交匯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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