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麼?”
蘇默涵忽的衝彪哥莞爾一笑,露出一個甜甜的小梨渦。
“怎……怎麼做的?”
對上少女如水般的眼眸,彪哥怔怔,如同受到什麼蠱惑一般,下意識接話道。
直到他將話給說出了口,才禁不住低咒一聲:
奶.奶.的,他是不是被這丫頭給繞進去了?!
“我啊,呵呵……其實說來也簡單。我只不過隨手那麼一捏,將那傢伙那隻手上的所有骨頭和經絡,都捏得根根寸斷罷了!
唔,也就只是這樣子而已啦!”
嘶——
包括彪哥在內的一干綁匪聞言,又是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只是隨手那麼一捏,就將鋼子那隻手上的骨頭、還有經絡,捏得根根寸斷,還就只是這樣子而已?!
試問你還想要怎麼樣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要怎麼樣?!
不過,這丫頭,說話也未免太誇張,她纔多大點兒人啊?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一個,就憑她?就憑她剛剛那隨意的一捏,就能將鋼子的那隻手上的骨頭與經絡,弄得根根寸斷?!
這——怎麼可能?!
這也太誇張了吧!
想到這裏,衆綁匪不由齊齊望向一旁,還在兀自抱着手、滿地打滾哀嚎的鋼子,視線在觸及他那隻,形狀早已變得極其詭異的手時,衆人的瞳孔,不由得齊齊一縮。
這……那丫頭剛剛說的,似乎是真的吶!
瞧鋼子這情形,他那手——不是骨頭與經絡根根寸斷,那又是什麼?!
嘶——
思及此,衆綁匪又是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真是邪了門了嘿!
然而,還不待衆綁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蘇默涵又開口了。
只見她只是略略掃了一眼,正用槍抵着她太陽穴的彪哥,神色淡淡的道:
“看到了膽敢碰我,會是個什麼結果了吧!”
“呃……唔——”
彪哥一怔,在蘇默涵的注視下,竟是鬼使神差般點了點頭,胡亂的應和了一聲。
“那麼……你想知道,用槍抵着我腦袋的後果麼?”
蘇默涵勾脣一笑。水潤的眼眸之中,七彩光華一閃。不待彪哥與其他綁匪反應,嬌小少女便猛的暴起,一擡手、一扯、一拉、一帶,便反客爲主,將上一秒還緊緊握在彪哥手中,死死抵在她腦袋上的那把槍,給一把奪在手中。而後,少女將手中的槍,飛速抵上彪哥的頭頂,‘啪’的一聲,轟爆了彪哥的頭顱。
隨着啪的一聲槍響,現場陡然變得無比安靜下來。
沉默!
詭異般的、異常的沉默!
衆綁匪都怔愣在當場,忘了行動、忘了有所反應,甚至,連呼吸都快要被遺忘。只是望着彪哥如同一隻破布娃娃一般,轟然倒地的身體,以及……他那被人如同砸西瓜一般,轟得稀爛的腦袋。
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彪哥,以及他那還在一直咕咕流血的腦袋,衆綁匪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陣窒息。
“你們現在都看到了!這——就是他用槍抵着我腦袋的後果!”
就在這時,蘇默涵的聲音再一次悠悠響起。
少女的聲音,依舊清清淡淡,帶着她所特意的隨性與疏離。而此時,在在場的一干綁匪看來,這原本應該極其清潤悅耳的女聲,簡直如同自地獄傳來的魔音一般可怖。
聞聽蘇默涵的話,衆綁匪這才紛紛回過神來,望向蘇默涵的目光,不似在看一個少女,反而更像是在瞅着一個自地獄裏走出的修羅。各式各樣複雜的目光,逐一匯聚在蘇默涵的臉色:
驚恐的、憤怒的、猙獰的、震驚的、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