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頭緊鎖,手中正在晃動的酒杯忽然停了下來。
“要不要採取行動?”
電話那端似乎察覺到了女人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着。
女人繼續晃動酒杯,放到嘴邊淺抿了一口紅酒,“再等等,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需要從長計議。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讓他們最後過一個團圓年吧。”
掛了電話,女人站在五星級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遠處那棟無比奢華的宅子。
我曾經發過誓,這東西是我的,就必須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若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藍城,盛寒深和孟初夏還有樂樂正在去往韓優雅家裏面的路上。
一路上樂樂坐在車子裏面。都很是興奮,嘰嘰喳喳不停的開口說這說那。
孟初夏笑而不語,左邊是盛寒深,後面是樂樂,她真的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過下去,一輩子。
“好了,到了。下車。”
到了韓優雅家裏面,孟初夏喊樂樂下車。盛寒深去停車。
“乾媽,外公外婆,我們來啦。”
樂樂一件韓優雅家裏面的小院子就興奮地大聲喊着。
“樂樂來了!”
樂樂剛剛喊完,客廳的門面開了,韓媽媽不急待地從門裏面衝了出來,“樂樂來了,哎呀可想死外婆了。”
韓爸爸也緊隨其後,“樂樂可是好久都不來看外公了,是不是把外公都忘了?”
“沒有,我也很想念外公外婆呢。”
樂樂滿心歡喜的笑嘻嘻開口。
“是嗎?小沒良心的,你知道來我家了?”
韓優雅倚在客廳門口不滿的開口。
“韓優雅,你能不能有個大人的樣子。”
樂樂和韓優雅每一次見面就一直掐,孟初夏他們也都習慣了。
“嘿,我說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是你乾媽怎麼跟我說話呢?你有個當乾兒子的樣子嗎?”
韓優雅大步走過來一副要找樂樂算賬的樣子。
“你有個當乾媽的樣子嗎?哼!”
樂樂急忙躲到喊媽媽後面。
韓媽媽護着樂樂,“好了,優雅,樂樂這麼小一個孩子,你就不能讓着他點。”
“是啊,你就不能讓着我點!”
韓媽媽越是護着,樂樂便越是張狂。
“媽,到底誰纔是你親生的呀?”
韓優雅一臉的不滿。
樂樂躲在韓媽媽身後做鬼臉。
“小鬼,你給我過來!我看你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韓優雅捋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姿勢。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看到不遠處停了車走過來的盛寒深,韓優雅最還後一個字再也沒有說出來。
盛寒深其實已經在一旁站了有一會了,他看着這熱鬧無比,幸福滿滿的場面,有些不忍心去打擾,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裏。
與此同時,又有些傷感。這五年來,有多少個這樣幸福的一幕,他一次又一次錯過。
韓優雅看到盛寒深不再和樂樂嬉戲打鬧,喊爸爸和韓媽媽也順着韓優雅的目光望過去,看到盛寒深站在那裏。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來來來,都進屋吧。”
韓爸爸最後打破了僵局。
盛寒深,孟初夏和樂樂,還有韓優雅他們三個人一同走進了屋裏面。
客廳裏面,盛寒深,孟初夏,韓優雅,韓爸爸,韓媽媽四個人都不說話,只有樂樂在一旁異常興奮。
“樂樂,你先回房間去玩電腦。”
孟初夏對着樂樂開口。
“好,媽咪。”
樂樂看了看孟初夏他們幾個,很是懂事的一個人回了房間。
“盛寒深,你這一次真的什麼都決定好了是嗎?”
樂樂剛剛走進去屋裏關上門,韓優雅就立刻毫不猶豫的開口,沒有半分的客氣,態度很不友善。
“優雅!盛總還請你見諒。優雅就是這樣的脾氣。更何況這麼多年來初夏受了多少委屈,我們最清楚不過了。所以我們真的很不放心,就你體諒我們。”
韓爸爸出聲提醒着,雖然面容上有些客氣,但是心裏面仍然對盛寒深有一些牴觸和責怪,畢竟這五年來,孟初夏過的什麼樣的日子,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當然,我知道,伯父。以前的事情我做的多有不好。我也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的確欠了出現很多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彌補他們母子。”
孟初夏還有些擔心,卻沒有想到盛寒深一開口竟然是這樣承認錯誤,她第一次盛寒深和別人認錯。
雖然盛寒深不像是別的富家子弟一樣不學無術,高傲的看不起任何人。但至少像是盛家這樣的家庭,骨子裏面的傲氣從一出生就是存在。他沒有想到盛寒深竟然會這樣輕易認錯。
“彌補?你要怎麼彌補?雅芝的死你能彌補嗎?初夏這麼多年來受的委屈和折磨,你能代替嗎?”
一直在一旁默不做聲的王珍珠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哽咽。
王珍珠和孟雅芝曾經在清水鄉下關係還是要好,並且韓優雅也多多少少和她說過關於孟雅芝車禍的事情。所以王珍珠始終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珍珠,你!”
韓翠山沒有想到王珍珠會忽然爆發,在一旁想要開口阻止,王珍珠卻更加激動了,“我怎麼了?啊?殺母仇人,你要初夏如何面對?他們一家人都是兇手,這樣的日子怎麼過的下去!”
“……”
王珍珠說到這裏,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韓翠山也不再作聲。的確,這鐵一般強大的事實,兼顧到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撼動的。
“伯母伯父放心,我在這裏向你們保證。我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盛寒深忽然站起來,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彎腰鞠躬保證着。
“說的還真是好笑,那是你們盛家的人,你難道還真的能殺了他們不成?你如何向我們保證的了?”
王珍珠不肯輕易放過。
直到盛寒深說出來下面一段話,韓優雅,韓翠山,王珍珠,他們三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