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深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孟初夏逼了過來。
“盛寒深!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這麼下賤。”
孟初夏此時都無法相信,盛寒深竟然以爲這錢……
“是嗎?那麼你告訴我這錢是哪裏來的?”
盛寒深臉色瞬間黑沉如墨,彷彿是認定了這錢就是孟初夏上牀陪人陪來的。
“這錢……”
孟初夏張口就想反駁,可是想到以後的路,想到這是她給自己和樂樂留的最後一天退路了,孟初夏接下來的話忽然戛然而止。
“怎麼?說不出來了?沒有理由了?”
此時孟初夏的反應無疑是證明了盛寒深心中的想法,盛寒深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雙手,青筋一根一根的暴戾着。
孟初夏眼眶早已溼潤,淚水直在眼裏面打轉,她看着盛寒深,看了良久。沒有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任何一絲絲的相信,有的只是鄙夷和嫌棄。
孟初夏含着淚,笑了,“是,這些錢就是我陪男人陪來的。而且華總很是大方,還記得我和華總回清水鄉下的那一次嗎?華總一次性給了我一千萬。還給了我一套房子。”
“孟初夏!”
盛寒深眸子一片猩紅,胸腔處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一上一下劇烈的起伏着。
盛寒深一把拽着孟初夏就拽到了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狠狠的將孟初夏甩在牀上。
即使是如此柔軟的牀,但是盛寒深那麼大的力道,還是震得孟初夏一陣頭暈眼花,孟初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盛寒深就覆了上來。
孟初夏胸腔中的空氣猛地被生生的擠掉,幾乎要窒息。
“好,孟初夏,你不就是要錢嗎?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我,你要多少錢,隨便你開。”
此時盛寒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唔!”
盛寒深一口就直接堵上了孟初夏的脣,狠狠的撕扯着,摩擦着,啃咬着,似乎要生生的將孟初夏的脣給撕扯爛一般。
孟初夏終於忍不住反抗。但是盛寒深卻是絲毫都沒有要放過孟初夏的意思。
“盛寒深,我誰的牀都可以上,我誰的錢都想要。但最不稀罕的就是你的。是你五年前將我拋棄的,是你選擇了林馨然。如今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孟初夏一口狠狠的咬在了盛寒深的脣上,血腥味,立即就溢滿了兩人的口腔。
盛寒深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孟初夏的眸子一片猩紅。
五年前的一切的確一直都是盛寒深和孟初夏兩人之間最深的一道傷口,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一旦提起,都會瞬間血流成河。
盛寒深心中滿腹的隱忍,卻無法說出口,再加上這次盛遠山按耐不住的動手,更是不敢讓他輕舉妄動。
而孟初夏心中是滿腹的委屈,無法訴說。
“滾!”
盛寒深對着孟初夏大吼。
孟初夏連忙起身整理好了衣衫,就匆匆走出了盛寒深的辦公室。
一整天,孟初夏坐在辦公桌前都魂不守舍的。
直到下班了樂樂打來電話,孟初夏纔回過了神,接起了電話,“媽咪,你今天不是要來接我嗎?”
樂樂直到孟初夏六點下班,所以放了學一直都在門口等着。見到了六點十分還沒有孟初夏的電話,樂樂就給孟初夏打了一個電話。
“哦,我現在馬上出發。”
此時孟初夏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原來已經是六點了,就直接奔向了底下車庫。
半個小時後,孟初夏接了樂樂回了韓家,回到韓家以後,孟初夏剛進門就聞到了飯香,走進客廳就看到了桌子上一大桌子的菜。韓優雅還在廚房裏面幫忙。
聽到門開的聲音韓翠山從臥室裏面走了出來,“初夏和樂樂回來了。”
“恩。”
孟初夏很明顯已經知道了一定是韓優雅將她要搬走的事情告訴了韓爸爸和韓媽媽。
孟初夏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都是自己喜歡喫的。糖醋里脊,糖醋魚,糖醋排骨。
“初夏,快來做。喫飯了。”
王珍珠和韓優雅端着最後的湯從廚房裏面走了出來。
“好。”
孟初夏拉着樂樂去洗了手然後坐到餐桌上去喫飯。
“初夏,我知道,你這孩子從小就有主意,一旦你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不管是爲了什麼你要搬走,但是你一定要答應韓媽媽,以後一定帶着樂樂常回來。”
孟初夏剛拿起筷子,王珍珠就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韓媽媽。”
孟初夏心中有些愧疚感,這些日子其實韓爸爸和韓媽媽對於樂樂的好,還有對於自己的關心,她都心知肚明。只是這一次搬走不僅僅是因爲盛寒深,其實更多的也是因爲這兩起綁架案。
每每想起,她都會想到五年前母親的死,她不能再讓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因爲她受傷。
“其實我還是很捨不得樂樂的,你們一走,家裏面成天就剩下我們老兩口了,又冷清了不少。”
說着說着韓媽媽就掉了淚。
“你看你,初夏現在買了房子,這是一個高興的事情,初夏也有了自己的家了,哭什麼。”
韓翠山警告的看了王珍珠一眼。
“是是是,高興的事情。來,我們趕緊喫飯吧。”
王珍珠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拿起筷子給孟初夏夾了一筷子的魚,“來,初夏,這些都是你愛喫的飯菜,以後你想吃了,給韓媽媽打一個電話,韓媽媽就給你做。”
“好,謝謝韓媽媽。”
這一頓飯,孟初夏喫的心裏面百般不是滋味。
“說,你那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喫完飯,韓優雅就拉着孟初夏回了房間。昨天晚上沒有來得及細問,今天一天韓優雅都覺得很是奇怪,她之地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孟初夏是絕對不會去買房子的。
“房子是華森的,是我答應了華森完成了盛世集團和里昂的合同之後去華宇集團上班的報酬。”
孟初夏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實情告訴了韓優雅。
“什麼?你要去華宇集團?說實話,孟初夏,你是不是和華總?其實吧,華總也挺好的。”
韓優雅大喫一驚,隨即打趣着開口。
“優雅,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只是孟初夏卻忽然心中有些壓抑。好像從五年前開始,她的心就沒有再爲誰而敞開過。
“我……”
韓優雅剛想開口,孟初夏的手機忽然響了。
孟初夏看了一眼手機,是盛寒深的電話,韓優雅也看到了。
看到盛寒深電話的那一刻,孟初夏的心中忽然無比的慌亂,想到昨天自己答應盛寒深的盛情,聽着手機鈴聲猶豫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