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森沒有想到孟初夏也會這麼問自己,有些驚訝,“神話?呵呵,那只是他人對我的恭維罷了,又何談神話。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締造神話。華宇集團的確是我一手創立的,不過並不像是人們所說的那樣,一夜之間崛起的,我也是找了好多人投資纔開出的公司。只不過前面的準備別人不知道罷了,所以纔有了華宇集團一夜之間崛起的這個神話。”
華森說完停下了車子,正好停在清水小院的門口。
孟初夏看到前面自己和母親住的小院,“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家?”
“哦,我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華森像是在掩飾些什麼。
孟初夏沒有再說什麼下了車去了小院裏面,門沒有落鎖,院子裏面依舊是雜草叢生。
曾經母親經常做的那個竹椅常年經受風吹雨打,也都已經散了架。
孟初夏拿了院子裏面一個鋤頭,去清理雜草。
華森走過來拿過孟初夏手裏面的鋤頭,“我來吧,這種事情是男人乾的。”
孟初夏剛想反駁,想華森堂堂一個華宇集團你的董事長又怎麼會用鋤頭,只是沒有想到華森不僅會用,還用的怎麼的熟練。
華森感覺到孟初夏強烈的視線,回過頭來,笑着開口,“怎麼?沒有想到我堂堂一個華宇集團的董事長,竟然會用鋤頭?”
“華總,好像你跟我印象中的不是一個樣子。”
孟初夏想到從今天華森接自己出來去涼皮店到現在,總感覺眼前的這個華森好像和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華森不是一個人一樣,孟初夏下意識的開口說到。
但是說出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冒昧,“哦,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
華森笑了笑,繼續拿起鋤頭去除草。
孟初夏一時間有些尷尬,然後去了房間裏面收拾,五年沒有回來,屋子裏面早已經佈滿了蜘蛛網。上一次回來的時候還恰巧碰到了盛寒深,所以都沒有來得及收拾。
孟初夏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收拾完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去母親的房間裏面收拾。母親的房間裏面都是些舊衣物,而每一件衣服都是孟初夏曾經的記憶,孟初夏將這些舊衣物小心翼翼的疊放整齊,重新放到了櫃子裏面。
只是收拾完才發現,原來母親衣服下面還壓着一個盒子,一個深棕色的盒子,盒子很是老舊,復古。上面還刻着徑直的花紋。壓在衣服底下,不曾沾染一絲灰塵,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卻依舊明亮如新。
盒子上雖然落了鎖,但是那鎖早就已經鏽跡斑斑。
孟初夏翻遍了母親房間裏面所有的東西,也沒有找到鑰匙。
“初夏,我已經將院子收拾完了。”
這個時候華森忽然走了進來。
孟初夏回頭看向身後的院子,果然所有的雜草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彷彿是以前那個熟悉的小院又回來了,只是少了些母親在院子裏面種的菜。
“謝謝你,華總。”
孟初夏看向華森,心中真的是由衷的感謝。
“不用客氣。”
華森看到孟初夏手裏面拿的盒子很是精緻,只是上面的鎖卻早已經生了鏽,“你手裏面拿的什麼?”
孟初夏正發愁手裏面的盒子,“哦,這是我母親留下的盒子,我本想看看裏面是什麼,只是找遍了這一整個屋子也沒有找到鑰匙。”
“我看看。”
華森從孟初夏的手中接過來盒子,看了看盒子上的鎖,就是平常用的鐵鎖,“你去那一把剪刀來。”
“哦,好。”
孟初夏去母親的針線活筐子裏面拿來了剪刀。
華森拿着剪刀對着鎖別了好幾下,鎖就開了,“這不是開了,給你。”
“謝謝你,華森。”
孟初夏接過盒子,很是欣喜。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盒子裏面裝的滿滿的竟然都是信。
看到這信的那一剎那,孟初夏拿着盒子的手忽然有些顫抖,信上什麼沒有地址,沒有郵票,甚至連封口都沒有封口,只是在信封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名字——白子生。
白子生,是父親的名字嗎?
孟初夏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忽的眼眶有些溼潤,孟初夏忽然想起那個母親從來都未和她提起過的男人,她的父親。
“白子生?白這個姓可是不多見。”
華森也看到了信上的名字,不知不覺念出了信封上的名字,腦海裏面莫名的浮現出首都的白家。
孟初夏看到這滿滿的一盒子信,忽然無從下手,那字跡孟初夏再熟悉不過,是母親的字跡。眼眶中的淚水直打轉,想到華森還在邊上,孟初夏又將盒子給蓋上了。
背過身去,拭了拭眼眶中的淚水。
華森看到了孟初夏有些抖動的肩膀,擡手想去安慰,只是手最後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孟初夏再次轉身的時候,已然粉飾好所有的情緒。華森也早已經放下了自己的手。
孟初夏忽然想到這座小院的地契,對着華總開口,“華總,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你說,什麼事情?”
“這院子的地契一直都不在我母親的名下,上一次我回來過,也去找了鄉長,想去把這地契重新買回來,但是鄉長卻告訴我說已經被人給買走了,我問鄉長是書買走的,鄉長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我……”
“我知道了,我這就找人去辦。”
孟初夏的話還沒有說完,華森就知道了孟初夏的意思。立即打斷了孟初夏的話,拿出手機走出去去打電話。
孟初夏握着盒子的手緊了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天色也快黑了。辦完這件事情他們也該回去了。
華森剛打完電話回來,才走進屋子裏面,忽然天空就轟隆隆的一聲驚雷。瞬間就下起了漂泊大雨。
孟初夏最害怕打雷了,雖然這不是晚上,但是身體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華森看了看孟初夏,看着外面如此大的漂泊大雨,向孟初夏靠了靠。
孟初夏感受到華森身上的溫度,纔沒有那麼害怕。
“我……”
孟初夏剛開口想說今天怎麼回去,下這麼大的雨,華森的手機就響了。
“好,我知道了。”
孟初夏不知道電話裏面再說着什麼,只是華森的眉頭擰的越來越近。
孟初夏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沒有查出來房子在誰的名下,沒有查出來就算了。”
“查出來了,只是這房子……”
華森掛了電話,剛剛開口,只是想到剛剛助理告訴自己的那個名字,忽然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