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可以出手了吧”
距離文華遠不遠處的閣樓之上,凌風期待的看着身旁的徐天。
在這裏,可以清晰的看到院內發生的一切,而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龐統則笑眯眯的看着院內,忍不住咋舌道。
“這小姑娘不錯,雖然才十一二歲,竟然有如此膽量和氣魄,難得難得啊”
“去吧,一個不留”徐天淡淡的開口道,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小姑娘的身上。
徐天的話音剛落,一身黑甲的凌風瞬間就不見了。
他早在那些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就想撲過去了。
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情倒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在徐天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雖然徐天表現得對他相當信任,不過凌風覺得,還是得拿出真本事來,自己纔會心安。
“回去之後,一定要看看天霸是怎麼管教家中僕役的”
龐統摸着下巴的鬍子,忍不住的再次讚歎一聲。
看其樣子,凌風的消失似乎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又是你”一身黑袍的李陽聲音極其陰冷。
“想不到,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還敢到這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白衣人就站在陸雲前方不遠處,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趁着這個機會,陸雲用盡了渾身力氣,纔將小雨再次塞回了房間內。
“殺了他”李陽不再廢話,一指白衣男子,冷聲說道。
可就在這時,白衣男子,李陽,包括剛剛關上房門的陸雲幾乎同時面色一變,目光齊齊看向院子的另一邊。
在那裏的牆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黑甲男子。
全副武裝的他只有一雙凌厲的目光顯露在外。
黑色的披風隨風飄揚,發出“呼啦啦”的響聲。
一柄長劍斜背在身後,他就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
“看樣子,又一個教訓你的來了”
白衣男子嘿嘿一笑,拿起手中的劍,對着站在牆頭的那位示意了一下。
李陽的面色很難看,原本他是確定了屋內只有老少兩人,才決定動手的。
沒想到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竟然依舊跟着自己。
不僅如此,如今還多了一個。
李陽咬牙切齒的看着那白衣男子,他暗暗發誓,抓到這個傢伙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從徐天的角度看去,衆多的黑衣人包圍了文華軒,卻被一白一黑兩人反包圍在了院內。
這副畫面,在如此深夜之中,是如此的生動。
凌風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右手伸向背後的長劍。
這就彷彿是個信號,白衣男子握劍的右手拇指輕輕一彈,長劍迅速出鞘。
“殺”李陽目中殺機一閃,怒喝一聲。
院內的黑衣人迅速分成了兩隊,分別朝着兩個方向衝去。
這一次,凌風和白衣男子同時露出一絲冷笑。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動了
身體猶如閃電一般,極速的衝出,手中的長劍泛着極其陰冷的寒光。
每次寒光閃爍間,就有一個黑衣人倒下。
李陽似乎並沒有害怕的意思,就像一個知道自己必死的病人一般,他看陸雲的眼神,讓對方這輩子都可能無法忘懷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傢伙的目標似乎很明確,那就是燒了文華軒。
至於這麼做會付出什麼,又會得到什麼,都不在李陽的思考範圍之內。
陸雲握緊了手中的大刀,他絕對不能允許對方成功。
如果今天被對方當着他的面把文華軒燒了,那他除了以死謝罪,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劍影閃爍,鮮血四濺,一個個人影接連倒下。
凌風和白衣男子都是一樣,每走一步,就會有一人死亡。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殺氣也越來越重。
看其樣子,彷彿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對方一般。
李陽獰笑着,提着長劍一步步逼近陸雲。
對於這個中年人,李陽確信,自己隨意出手便可掃除這個障礙。
“這一次,你該不會又要讓你的女兒來保護你吧”
只是,李陽的話音剛落,驚變突生。
兩聲尖嘯突兀的出現,只是說了在李陽的瞳孔中就出現了兩支破空而來的羽箭。
李陽只來得及將身體強行挪動一絲。
只可惜,他的動作太慢了,兩支羽箭還是準確無誤的插在了他的雙腿之上。
血花飛濺,劇痛傳來,讓李陽忍不住仰天大吼一聲。
無數的軍隊從各個方向進入院內,迅速將所有人都包圍了起來。
陸天霸一馬當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來不及顧及其他,直接來到陸雲身旁。
“雲叔小雨沒事吧”在得知陸雲竟然將女兒帶走之後,陸天霸就沒有一刻安靜下來。
如果此次小雨真的有什麼閃失,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其他的不用說,父親那一關他就別想過去。
“我沒事少爺”回答陸天霸的是推門而出的小雨。
雖然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說話卻依舊鏗鏘有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天霸一把拉過小雨,將她抱在了懷中。
陸雲內心一暖,他知道,自己雖然只是陸府的管家,但是陸天霸一直把他當作父親一樣對待。
對於小雨,則更是比親兄妹還親。
四周衝進來的軍士都只是默默的包圍了這裏。
對於已經進入尾聲的戰鬥,他們插不上手,只是興致勃勃的看着兩人的比試。
不過詭異的是,凌風和白衣男子默認的比試,似乎已經變味了。
從一開始的求速度,現在似乎變成了講技術。
凌風手中長劍一轉,在自己轉身的瞬間,直接掠過一個黑衣人的喉嚨。
看起來,他只是一個轉身,便殺了一個人。
其身影飄逸,看起來很是瀟灑,引得四周之人不斷的讚歎。
白衣男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凌風,右手中的長劍隨意向後一刺,正好穿過一個舉刀就要斬下的黑衣人胸口,長劍一轉,血花飛濺。
從始至終,白衣男子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凌風。
看着兩人近乎變態的比試殺人,四周的軍士從最開始的興奮,已經變成深深的恐懼。
在他們心中,已經無數遍的發誓,今後一定要離這兩個混蛋遠一點。
殺人都可以這樣的藝術,這種人,除了變態,還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