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打開揹包,看着新收的清一色全是喫的,抿了抿嘴我這是又要開始喫貨得修煉之旅了
莯妍手腕一轉,一顆褐色中糅雜着點點金光的丸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心。
她小心地把丸子捏在指尖,仔細打量,又輕輕嗅了嗅,發現這顆增靈丸無論是在外觀上、還是在味道上,都和之前還我褲腰帶給她的那些其它品種的丹藥沒有任何區別還是得做個標籤,要不下次我再喫錯了藥可就麻煩了。
莯妍把丹藥放入了口中,空氣中微不可聞的草木香氣瞬間消失,而嘴中的丹藥也在接觸到她的舌頭的剎那化成了一股灼熱的液體,飛快地順着喉嚨一路滑了下去,肆意衝撞,折騰的莯妍差點因爲毫無準備而噴出一口血來。
莯妍一個打挺利落地調整姿勢盤腿坐於牀上,雙眸緊閉,把那股身體中肆意衝撞的灼熱沿着修煉的軌跡一圈接一圈的運轉着,直到夕陽西落,院子裏掌上了燈。
莯妍感受到那股灼熱已經開始能夠自行沿着軌跡運轉起來,突出了一口濁氣,也睜開了眼,聞着身上的汗臭味兒,嘴角抽了抽,即使心中有了猜測,可是她依舊沒想到這個增靈丸的藥理這麼強,她才用過產生不老藥洗髓,這才幾天,居然又逼出了雜質。
“青雁。”
“奴婢在。”
“我要沐浴。”
“是。”
直到浴桶中的水都加夠了,花瓣也都撒好了,莯妍也就沒有離開架子牀,就在層層牀帳裏小心地蹲着,儘可能不要讓這牀被子再沾到污漬“屋裏不用你伺候,你在門口守着,我一會兒換水叫你。”
“是。”
換了一次水後,莯妍擡起胳膊聞了聞,確定沒有味道才露出了小臉,換了一身櫻桃粉羽緞對襟褂子搭玫紅色撒花洋縐裙,懶洋洋地躺在小踏上,任青雁給她擦頭髮。
“主子,都到了晚膳的時候了,您可有什麼想用的”青梅湊上前問道。
莯妍眯着眼道“恩,要個糖醋鯉魚,再來個蝦,怎麼做隨膳房的處理。”
“是。”
青雁瞧着青梅出了院子,一張小臉立馬搭了下來“主子,你瞧青梅那模樣,還真當天底下就她一個聰明人了不成”
要說一開始,青雁的確沒怎麼注意到青梅的異常,但是,都經過了這麼多天了,她哪裏傻到還看不出那小蹄子的心思。
這些日子,只要王爺一進澧蘭院,青梅就立馬湊到主子身邊,要是王爺吩咐個什麼,青梅保證一次次一改往日不說不動的做派,搶活搶的那叫一個勤,簡直是不要她那張臉了。
“主子,您還要留她”
莯妍睜開眼瞅了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氣不過三個大字的青雁一眼,嘴角輕勾“我瞧着這兩天是個適合分別的日子。”
“主子說是就一定是。”
過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吧,她還沒回來莯妍摸了摸自己已經九成乾的頭髮,擺了擺手,剛坐起身問道,還沒等她聽到青雁的回答,就先聽到了一聲從門簾子外面傳進來的請安聲。
“奴才卓冷見過華主子,王爺晚膳在澧蘭院用。”
“有勞卓公公跑一趟了,青雁。”
“是~”青雁邊快步掀開簾子走了出去邊熟練地從袖子裏去了個荷包。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謝行修都換了一身寶藍色的便裝出現在了澧蘭院,青梅還是沒有回來。
“妾請王爺安~”
“快起身。”謝行修在扶着莯妍起身後,也不放開手,熟練地改扶爲牽,牽着小丫頭就進了屋。
謝行修看着進了屋變得更黏自己,空着的那隻手更是直接環住了他的胳膊的小丫頭,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手下卻觸到了到了微潮的髮絲,立馬板起了一張臉道“起頭了怎麼還沒幹就出了屋雖然如今仍是夏季,但夜裏畢竟寒涼,你一個女兒家,可受不得涼氣,下次再洗頭,不用特意出屋迎爺。”
“妾聽爺的。”莯妍笑嘻嘻地仰着一張臉,半點都沒被謝行修的冷臉嚇到,聲音更是要多甜有多甜,直甜的謝行修再也無法強撐着冷臉。
“你呀”謝行修語氣中頗有幾分無奈,寵溺更是清楚可聞的,這丫頭對自己的影響,他在這些日子裏可謂是深有體會,打,他下不去手;罵,他開不了口,哪怕是他從小練到大的一張冷臉,也在這丫頭面前毫無抵抗能力,根本堅持不了一回合,除了一次次妥協、退讓,他還能怎麼辦
而且,這些妥協、退讓,在外面那個滿是生機勃勃花草的院子,在身前這個半點不受他影響,他可以隨時觸碰、親近的小丫頭面前,根本無足輕重。
“主子,晚膳到了,您瞧擺哪~”青梅手裏拎着一個黃彩漆梅花食盒,身上換了一身新衣,天青色襯得她格外的清麗,進屋後才彷彿一臉剛知道王爺也在的模樣,砰的一聲跪倒在地“奴婢參見王爺。”
謝行修看着這個行事慌張的女婢,蹙了蹙眉,剛想斥責兩聲,又想起這個似乎是小丫頭身邊的大丫鬟,趙申說過,小丫頭身邊那倆個大丫鬟都是她從她孃家那邊帶來的,想來和小丫頭關係非比尋常,算了,看在小丫頭的份上,饒她一次,若是她再犯,他就直接挑個穩重懂事兒的送給小丫頭頂了她也就是了“起吧。”
“謝王爺。”
謝行修聽着那一轉三個音的聲調,眉頭又緊了幾分,這才認真地打量起了身前的青衣女婢,沒想到正對上那雙滿含期待、嬌羞卻異樣火辣的眸子,臉瞬間冷了下來,那樣的神色他見得太多了“你沒學過規矩居然敢直視主子”
青雁聽着那東施效顰的聲兒,臉瞬間就青了下來,眼刀一個接一個的往青梅身上刮,聽到王爺的斥責聲,立馬換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臉。
“奴婢,奴婢知錯,請王爺恕罪。”青梅似乎是想要解釋,卻被謝行修一身的冷煞氣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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