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真的有那麼多好喫的東西?”
“蘇某人保證,絕對不會欺騙穆小姐。”
“真的?那太好了。”莯妍回身一把勾住身側僵硬到不行的身體的胳膊,壞笑着開口說道:“等天氣再暖暖你陪我去好不好?不接受反駁,不接受任何拒絕的理由,你只能有一個回答···”
“好。”
莯妍眨巴了眨巴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的:‘這傢伙怎麼會知道我想說什麼?不對,這工作狂居然會答應陪我出去玩?還是去敵方領地?騙貓的吧!啊!不行!這傢伙眼神好犯規!太勾貓了!哎呦~我這小心臟,受不鳥喵~’
“好。”林行修又重複了一遍,笑着伸出大掌想要揉一揉莯妍的小腦袋,瞅着那僅被一支木簪固定的頭髮,猶豫了一下,只是輕拍了拍。
“果真女色誤國,林二爺身處槍下,還有心情和女人談笑。”
“那蘇大帥呢?就如此篤定最後贏得會是你麼?”林二爺邊安撫着炸毛的小姑娘,邊抽了個空問道。
“那林二爺如此淡定的理由,就真的會如林二爺所願嗎?”蘇恆笑着揮了下手。
“行修啊!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不過兩月,再見面時你怎麼爲人刀下魚肉了?啊?哈哈~”林太太扶着林大帥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男孩雙眼微凸、臉色蠟黃,眸中帶着瘋狂,嘴角帶着惡意。然後進來的是,坐在輪椅上的林方恆和推着輪椅的冷漣溪。
“二弟啊!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死啊!”
“二叔,您說您這是何必的呢?早將手裏的軍權交給父親多好,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也就罷了,還連累了你身旁的美人,哎~不過您放心,作爲侄子,我一定會幫您好好照顧這位美人的,啊~”
“二叔,斷腿截肢之恩,方恆不敢忘,今日,必雙倍奉還。”
啪啪啪
蘇恆笑着拍着手說道:“林二爺,怎麼,沒想到這幫子廢物會假裝聽從您的命令卻暗地裏與蘇某人合作了吧?”
“蘇恆,你踏馬罵誰!”
砰!
“方源!蘇恆你還我兒子命來!”
砰!
林大帥看着眨眼間眉心中槍倒地的幼子和嬌妻,腦袋嗡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的人卸了身上的槍壓倒在了桌子上,同時,冷漣溪和林方恆的腦袋上也被頂上了手槍。
“是沒想到。”林行修掃了一眼被壓在身前桌子上一身、一臉全是菜汁的林大帥,搖了搖頭:“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蠢,與虎謀皮,安能有命否?”
“所以說是廢物。唯一一個腦子沒廢的,身體卻廢了。”蘇恆對着拿槍指着林方恆的親衛揮了揮手,親衛立馬收槍站回了原位。
“多謝蘇大帥,等到方恆親眼見到林行修的下場之後,也不必浪費蘇大帥的子彈,方恆會自行了斷。”
“我會找人替林少帥尋一處山清水秀的清淨之地,將您與尊夫人合葬。”
“不必,一人足矣。”
“好。”
“方恆,你這是什麼意思?”被壓着動都不能動的蘇大帥低吼道。
“哈哈~父帥,到現在您都沒看懂?果然是個廢物。”
“林方恆!我是你父親!”
“父親?呵呵~我的好父親,爲了接這個賤女人回大帥府,您直接逼死了您的髮妻,我的母親,甚至還在我母親死後不到一週,就風風光光地迎這賤人過門,讓我母親連死後都成了一個笑話!
這些年我三翻四次險些死於這賤人之手,您不是不知道,可您卻一句話都不說。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纔在軍中從底層一步步地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而這賤人的孩子卻被您直接安排到了軍中,就被我低一級,您甚至還故意打壓我提高他的地位。
在我截肢的第二天,您就迫不及待地宣佈讓那個只知道玩女人打牌九的傢伙接替我成爲少帥。哈哈哈!如此,兒子又怎麼能不爲您準備一份大禮呢?”
“你!你!早知道我就應該在你一出生時就直接把你摔死!”
“那真是抱歉,兒子沒有一出生就被您給摔死呢~啊!父親您或許還不知道,不過,看在您沒摔死兒子的份上,兒子就在您臨死前順便讓您做個明白鬼,您寵了半輩子的這個賤女人,她愛的從來都不是您,而是您羨慕、嫉妒、忌憚了一輩子的您的好弟弟!”
“不!你胡說!老子殺了你!槍!給老子槍!”
“林,林方恆!我呢?我從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啊!你爲什麼也要把我給捲進來?”冷漣溪睫毛微顫,眼角的淚珠要掉不掉的掛着,雙脣蒼白的嚇人,胸口更是一起一伏誘的人恨不得一把把她攬在懷裏好生安慰。
“是啊~你沒有對不起我,只不過在我癱在牀上的時候,經常出入舞廳、俱樂部,和岑記的二少爺吃了三次飯,跳了五次舞,和鷹會的柳爺喝過六次咖啡、看過兩場電影,上過三次牀,跳過數不清的舞。”
“···”冷漣溪滿臉慘白,她沒想到林方恆竟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把這件事說出來,男人不是都最在意麪子的麼?她以爲她可以···
“蘇大帥,不知可否借一顆子彈。”
“小事兒,韓六。”
砰!
“叮,報仇雪恨任務完成,獎勵二十網點。”
‘等等,什麼鬼?’莯妍呼吸一變,林行修感應到身側驟然緊繃的身體,輕輕地半摟到懷裏安撫着,莯妍也沒有心思管林行修過於親近的動作,心裏迅速地問道:‘不是,報仇雪恨的話,不應該是四夫人的女兒,那個把原身扒皮抽筋剁碎了喂狗的小變態麼?’
‘四夫人的女兒對小橘貓剝皮抽筋是因爲小橘貓害死了她成型的弟弟。’
‘是,但是,也是她自己最終選擇了這個報仇的方法,因爲她懦弱、因爲她沒本事、沒膽子找真正的兇手報仇,才把怒火發泄到了小橘貓的身上不是麼?’
‘一切的起因是因爲冷漣溪。’
“那你怎麼不說一切事情的起因是因爲一個又一個的往家了娶,把這幫瘋子湊到一起打麻將的冷老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