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剛逗完小包子,回了正殿,就看到韓嬤嬤捧着冊子走了過來。
“主子,五日後就是四阿哥的生辰了,這禮是比照着往年的準備還是?”
“嬤嬤先忙別的,四阿哥的禮,我考慮清楚了再告訴嬤嬤。”
韓嬤嬤聽到莯妍的答覆一愣,她其實就是隨口一問,不過心裏頭再詫異,面上倒是一點都沒顯出來,躬身答道:“是。”
莯妍考慮了半天,才寫好了禮單,然後想了想,又另拿了一張紙,寫了滿滿一張紙後才裝進了信封裏,最後在信封上提筆寫道:四福晉親啓。
“韓嬤嬤,禮就按單子上送,信也一起,然後···”
“···是。”
······
看着蘇培盛扶着滿身酒味的四阿哥進了屋,四福晉立刻叫人備水、端解酒茶。
奴才們進進出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洗漱後換了一身兒乾淨衣服的四阿哥的身上總算再無一絲酒氣,
“爺?”
“什麼事兒?”四阿哥冷着一張臉,甚至仔細瞧其中還隱隱透着幾分怒色。
四福晉也猜得出來怕是在前頭宴會上出了什麼岔子,猶豫了片刻,最後,手裏的禮單冊子還是放到了四阿哥的身前:“爺,宮裏諸位娘娘的賞賜都到了,都是些精巧華美的擺件。”
“恩。”四阿哥捏了捏鼻樑,宮裏頭的賞賜永遠都是那老一套,擺件瞧着是精巧華貴,價值也是真不俗,可是大內的東西都是有標記的,收到手裏頭不是擺在外頭落灰、就是入庫白佔地方,這些對於此時‘手頭極緊’的他根本毫無用處,也解決不了半點問題。
想着他這一出宮,別的不說,就先欠了戶部一大筆的‘安家費’,再加上府裏是無時不刻不在往出花錢,靠他那點俸祿根本不夠的現狀,他就頭疼。
“不過,佳嬪娘娘的禮很特殊。”
四阿哥順着禮單冊子往下翻,九光玉葉沉香芝草如意一柄、赤瑛疊採紅洋瓷套圓盒一對、六壺幻彩葫蘆六方瓶一對、上林燕喜插屏一座···
‘都是珍品。’四阿哥看完後拍了拍福晉的手說道:“無事,佳嬪娘娘,很得皇阿瑪寵愛。”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四福晉給柳葉一個眼色,不一會兒,柳葉就捧回來了兩個洋瓷圓盒。
四福晉揮了揮手,等屋子裏就剩她與四阿哥兩人後,才把盒子打開,每個盒子裏都裝了一封信,一厚一薄,薄的那個上面寫着四福晉親啓。
四阿哥看了福晉一眼,把薄的那封遞給了四福晉,自己把厚的那封拆開了,然後看着裏面滿滿的銀票雙眸怔愣。
“爺,您看~”
聽着四福晉驚喜的聲音,四阿哥還是接過了信,刨除一些故作客氣的問候言辭,裏面一個打着女人分享美容心得的做香皂的方子讓四阿哥眼睛一亮。
“爺,您說,佳嬪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四阿哥敲了敲桌子,不語。
······
五年後
“額娘!”
莯妍一把接過肉彈般撞過來的小胖墩,一邊笑着說:“在你四哥府上玩得高興麼?”
“高興~額娘,四哥府上好熱鬧,都是人~”小胖墩撲在莯妍懷裏蹭呦:“可是四哥好像不是很高興,過生辰不是都應該很高興的麼?胤禠每次過生辰就都很高興的。”
“寶寶是怎麼看出來的?”
“···感覺。”小胖墩糾結了半天,纔開口答道:“就像春天的時候,胤禠去四哥府上道賀,胤禠就看得出來,四哥好難過的,但是,四哥很奇怪,明明那麼難過還面帶微笑。”
“寶寶好厲害~”莯妍揉了揉小胖墩的小卷毛;‘有本事,能讀懂冷麪撲克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