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的笑聲驚醒了莯妍殘存的腦細胞,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之後更是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然後這輩子都再別出來了。
看着懷裏羞窘到不行的美人,康熙收斂起笑聲,緊貼那巧的耳朵曖昧低語,冰涼的脣時不時碰到火燙的耳垂:“既然···如此心急,朕就依你~”
本就紅彤彤的莯妍被御前的宮女嬤嬤折騰了一頓,看着身上淺粉的肚兜和紗褲,薄的堪比蚊帳的紗衣,羞的臉都要滴血了。
莯妍強鼓起勇氣,一臉視死如歸地撩開紗帳的一角爬了進去,一仰頭就看到了赤裸着上身,只着褻褲的康熙,腦袋立馬就是一懵,然後就傻愣愣地看着某大佬餓虎撲食而來!
······
“主子~”看着遠處步步蝸牛般緩慢挪動着的自家主子,白露寒露兩人擔心地快步上前扶住了莯妍的胳膊。
有了借力,莯妍才總算鬆了一口氣,稍緩了緩打顫的腿,強撐着笑意與不適繼續往長春宮‘挪’。
屁股剛着羅漢牀,莯妍就立馬癱成了一團爛泥。
慢悠悠地給兩條腿找個了舒服的姿勢,莯妍眯着快要睜不開的眼睛說道:“白露,給卓子拿銀子,早膳我要個當歸老鴨湯,一盤子五香鴿子,一盤子白果雞丁,再加一碟子荷葉餅。”
“是~”
“我先眯會兒,膳到了叫我。”說完,妝也沒卸,衣服也沒換就直接睡過去了···
“主子?主子~”
確定手腕上的五味石一點反應都沒有,莯妍才睜開眼將注意力放到炕几上的膳食上,看着那撇的一點兒油星子都沒有的老鴨湯,夾了一筷子火候正鮮嫩的鴿子,莯妍挑了挑眉:“還是劉則川做的?”
“主子可真厲害,這一嘗就嚐出來了~”
“我可沒那麼金貴的舌頭~”莯妍笑了笑,她才侍寢了一個晚上,膳房太監就跟她表演三級跳,這不明顯告訴她之前她的飯菜都是隨便糊弄着做的麼!劉澤川這到底是巴結她還是故意氣她啊···
用過了膳,莯妍對着鏡子整理了整理妝容,問了下時辰,就叫白露拿上她前陣兒抄的那厚沓子佛經,去前院請安。
“呀~妹妹不是向來最規矩不過的麼?怎麼今兒個來晚了,怕不是恃寵而驕吧~呵呵~”納喇謙婼邊說着邊拿起帕子捂嘴輕笑。
“納喇姐姐這是說笑呢吧~李佳妹妹這都入宮三個月了,昨兒才第一次侍寢,這要都稱得上是‘寵’,那這後宮之中無寵的怕是隻有一手之數呢~噗哈哈~”兆佳惠媃穿着一身茜色的旗裝,頭上簪着嵌着紅寶石的鈿子和碧璽做蕊的絹花,偏暗的顏色沒壓得她多上三分老氣,反而增上了幾分端雅,可惜,這一切都被她這一笑給破壞了。
“兆佳姐姐說的是,不過妹妹也是奇怪,就李佳姐姐這模樣,這身段,可是神妃仙子般的人物~在這宮裏頭~當然,雖說比不上幾位姐姐,但妹妹瞅着都不自覺心疼呢~怎麼會進宮都三個月了,才侍上寢呢~”王答應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後還偷瞄了上座着不動如山的端嬪一眼,動作不大,但屋子裏就這麼幾位主子,還有她那‘不得不奉命行事’的忐忑臉也早就暴露了她的心思。
看着上座的端嬪臉色一僵,端起茶輕抿,屋子裏靜得彷彿落跟針都聽得見。
莯妍從進門開始就一直保持着淺淺的笑意,聽了王答應的話突然冷下了臉:“王答應這話可不妥,萬歲爺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勤政爲民,心裏眼裏的都是國事、百姓,淺淺美色二字,又怎麼會被萬歲爺看在眼裏,王答應又怎麼能拿那些好色之徒的行事來看萬歲爺呢~豈不是大不敬!”
匡唐!
端嬪手中的茶杯猛地落到了身旁的几上,杯中的茶溢出濺溼了那繡着芍藥花的衣袖口。
王答應更是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