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問題，慕北宸沒有回答，對她來說，任何的事情都沒有如果，而且，季語瑩在他的心底裏依舊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傷。
就像是面對着顧瑾妍，他的心裏依舊是帶着恨的。
顧瑾妍下了樓，就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不過，她直接繞過了慕北宸，進廚房準備煮咖啡。
明嬸見顧瑾妍走進廚房，“顧小姐，您去陪着先生就好了，這裏我來弄。”
“我還是在這裏待着自在一些。”顧瑾妍可不願意到餐廳，慕北宸和季語萱兩個人之間明顯有點怪怪的。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說着一些什麼，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不過是不想讓她自己成爲多餘的人，對於慕北宸和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的事情，顧瑾妍向來很識趣。
“顧小姐，有時候啊，您就是太隨性了。”明嬸見顧瑾妍這副不爭不搶，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她都替她着急。
“這樣難道不好嗎？我不想讓自己太在意一些原本就不屬於我的。”顧瑾妍不知道慕北宸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麼，反正，他的心裏是不會有她的。
她也不知道慕北宸爲什麼要讓她做他的女人，但凡他想要，女人都要排成一條長街了。
而那一張協議，卻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也無法輕易抹去的阻礙。
她有着她心底裏的結，同樣的，慕北宸也有。
“顧小姐，季小姐她和先生是不可能的，您就別多想了，也別誤會先生。”明嬸這是替慕北宸解釋着。
對於季語萱的事情，明嬸或許也是瞭解的，五年前，明嬸就在這別墅裏照顧着季家兩姐妹，季語瑩雖然也是個強勢的女人，她喜歡事事靠着她自己，對慕北宸的依賴也少一些。
但季語萱不一樣，她就是喜歡纏着慕北宸，怕是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喜歡慕北宸，就是愛着他，只有季語瑩不相信。
而五年過去了，季語萱從國外回來，她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個她，她喜歡事事都陪在慕北宸的身邊，她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是慕北宸身邊最親近的女人。
也想要用這樣的事實，讓那些對慕北宸有着非分之想的女人打消念頭。
而讓她成爲慕北宸身邊唯一名正言順的女人。
如果說，沒有顧瑾妍的出現，季語萱的這個目的是很容易的。
但顧瑾妍的存在，讓季語萱所期望的一切都化爲烏有。
“明嬸，你想太多了，如果說慕先生他的心裏愛着哪個女人，那他自己會決定的。”顧瑾妍淡淡地笑着。
“那您呢？您對先生他是不是也很喜歡？”明嬸打探道。
顧瑾妍所做的一切事情，她對慕北宸的好，她對慕北宸的貼心，一切的一切，她可能覺得無所謂，但是，在明嬸的眼裏看來，這也是有着感情，纔可以做出這麼溫情的事情來。
“我？”顧瑾妍突然被反問，她反而不知所措。
有些感情是不能輕易承認的，可是，她會否認嗎？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顧瑾妍沒有承認，但她也沒有否認。
她和慕北宸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矛盾。
而此時，站在廚房門口的慕北宸聽到了顧瑾妍的回答後，顯然是不滿意的。
顧瑾妍剛一說完，一轉頭，她就看到了慕北宸站在那裏，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那裏，他，聽到了多少？
“慕先生，咖啡還沒好。”顧瑾妍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纔開口。
慕北宸卻邁着大步走進去，在她的身旁站着，“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他的一字一句，根本就是生氣地咬牙切齒模樣，他怎麼可能沒有聽清？
顧瑾妍自然也沒有那個膽子，她怎麼可能會把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慕先生，我什麼都沒有說。”顧瑾妍只能裝傻着，反正，他說他沒有聽到，那他就當成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顧瑾妍，你現在敢在背後說壞話了。”慕北宸可不會給她留面子。
顧瑾妍就知道，慕北宸這個男人明明什麼都聽到了，卻非要讓她再重複一遍，而她卻又不高興。
“慕先生，我錯了。”顧瑾妍認着錯，她反而覺得她自己沒有說壞話，她說的是實話。
聽到她的認錯，慕北宸才走出了廚房。
而這時，咖啡也煮好了，顧瑾妍端着咖啡，放到了慕北宸的面前。
季語萱剛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總覺得有一種曖昧的感覺。
慕北宸對顧瑾妍的一切，她看在了眼裏，她無法改變，但她卻很羨慕，更嫉妒。
三個人難得坐一起喫着早餐，不過，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季語萱先打破了，“北宸，我還能坐你的車去上班嗎？”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自己開車去也可以的。”季語萱問了之後，又怕被慕北宸拒絕，馬上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
慕北宸放下了咖啡杯，“你不願意開車的話，就坐我的車。”
顧瑾妍看着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餐桌，走出大廳，她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她不着急，而是她不想讓三個人太過於尷尬。
明嬸走出廚房，“顧小姐，您今天是自己開車去上班嗎？”
顧瑾妍點了點頭，“嗯。”
她看到了明嬸眼底的擔憂，“你放心吧，我會小心開車的。”
聽到她的這番話，明嬸才點了點頭。
不過，等到顧瑾妍到了公司的時候，她還是遲到了。
沈欣悅拉着她，走進茶水間，“瑾妍，你還好吧？你可從來不遲到的。”
“我也不想啊！”顧瑾妍能有什麼辦法，她自己開車也不快，而且，因爲慕北宸和季語萱提前離開，她怕碰上，又拖了好久纔出門。
“今天一早，同事們都在說，總裁和季語萱一起來的，你和總裁之間沒發生什麼吧？”沈欣悅關心顧瑾妍，她還是挺擔心顧瑾妍的，怕她因爲慕北宸和季語萱兩個人的事情，而受到傷害和欺負。
“欣悅，你就別聽她們在亂說些什麼了，慕先生他一直都和季小姐一起來公司的。”顧瑾妍雖然習慣，但是，其他人反倒好像並沒有。
不然，也不會一早上就開始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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