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既沒有等來歐陽如靜的電話,也沒有等來李潔的電話,不過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幽靈的電話打了過來。.1kanshu
“喂,幽靈,有什麼發現嗎?”我問。
“浩哥,周紫珊跟兩名很奇怪的人在喝茶,好像在談關於追蹤ip的事情。”幽靈說。
“奇怪的人?追蹤ip?”我問:“怎麼奇怪,立刻偷拍照片過來。”
“照片已經拍了,一會從微信傳給你,至於奇怪,是因爲兩人根本就不是周紫珊平常接觸的那種人,兩人一看就像是宅男,跟周紫珊不是一個階層。”幽靈回答道。
“她自己的技術不行,想要找黑客查找田啓的ip地址?”我在心裏暗暗想道,並且基本上可以認定,於是立刻對幽靈說:“盯緊了,有什麼新情況立刻告訴我。”
“好的,浩哥。”幽靈說,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一分鐘之後,我的微信上收到了幾張偷拍的照片,我立刻把這些照片發給了田啓,並且把幽靈的發現和自己的猜測一併告訴了他。
“田啓,照片上的人認識嗎?”我問。
“都是我們黑客聯盟的人,他們兩人想找到我,根本不可能,不過……”田啓並沒有把照片上的人放在眼睛,但是好像也有什麼顧慮。
“不過什麼,有話快說。”我說。
“浩哥,在這一行裏,我也不是最頂尖的高手,最頂尖的人都在軍隊之中,如果有人能請動他們的話,我的一切都可能就暴露了。”田啓緊張兮兮的說道。
我眉頭微皺,心裏暗暗考慮着:“那種國家層面的特殊部門,張承業一個流亡海外的人,能請到這種人?不會,就連省一級的網警怕是他都請不動,畢竟明面上整個l省都在周志國的控制之下。”
思來想去,張承業能請動頂尖黑客的機率很小,於是我開口對田啓說:“不用擔心,張承業如果有辦法的話,就不會讓周紫珊幫他出面約民間的黑客幫忙了。”
“浩哥,萬一那天我被人給徹底擊敗了,暴露了身份,你可要救我。”田啓說。
“放心吧,你是我兄弟,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肯定救你。”我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仍然在考慮着張承業有沒有可能請出最頂尖的高手破解田啓ip地址,以及他的身份。
“國內應該不可能,但是他會不會花重金請國外的高手幫忙呢?”我在心裏暗暗思考着,不過隨後又給否定了,如果從國外請了高手的話,爲什麼還要讓周紫珊請國內民間的高手呢?這沒有道理,幽靈的跟蹤別人肯定不可能發現,他在這方面有天賦,而天賦這種東西不是凡人可以理解,所以我對幽靈非常的有信心。
第四天結束了,很快第五天的太陽昇了起來,上午一切平靜,張承業仍然沒有聯繫自己,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劉華玉和劉毅母子兩人因爲並沒有受到虐待,兩人倒是挺配合,特別是劉毅,有時候甚至於還跟魏明和袁成文聊開。
不過劉華玉卻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那眼睛裏的目光能殺人的話,估摸着我早已經被她給千刀萬剮了。
這天下午,我終於接到了李潔的電話:“喂,李潔,跟董安國談了嗎?”我問。
“談了,老頭太頑固了,根本不想摻和。”李潔說:“他馬上要到退休的年齡了,不想再碰這種事情,只要安安穩穩的退休。”
“靠!”我忍不住想罵人:“他的孩子呢?也無慾無求嗎?”我問。
“只有一個兒子,還在美國,所以……”李潔無奈的說道。
“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仍然不甘心。
“王浩,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現在跟郝弘文提議罷免唐永福。”李潔出了一個注意。
“這……不太好,誰知道上來的人會是誰的人呢,再說可能也來不及了,算了,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吧。”我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
對於唐永福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萬一猜錯了呢?
李潔很忙,沒聊幾句她便掛斷了電話,我卻已經無法靜心,在樹林裏走來走去,眉頭緊鎖,思考着萬一沒有猜錯,唐永福在關鍵的時候真出了差錯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大約思考了十幾分鍾,我撥打了周志國的電話,鈴聲響了七下,手機裏才傳出周志國的聲音:“喂,王浩,你有什麼事?”
“周叔,有個事情請你幫忙。”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又有什麼事?”他問,語氣有點不耐煩。
“咦?”我心裏有點鬱悶,更多的還是警惕,自己雖然是一個小屌絲,但是畢竟是歐陽家的女婿,周志國能當上這省裏的一把手,還有我的一部分功勞,他現在的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語氣,雖然可以歸結於堂堂封疆大吏的王八之氣,但是我卻更多的體會到了另一種味道。
“看來上層肯定又有什麼新的動向,並且跟自己和張承業都有關係,甚至於跟張承業的這個私生子有關。”我在心裏暗暗猜測道。
不過這僅僅只是猜測,具體情況還要等歐陽如靜的消息。
“叔,我和張承業準備刺刀見紅,你能不能叮囑郝弘文一聲,這次關鍵的時候,一定要站在我這邊。”我說。
周志國沒有急着說話,手機裏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大約有十幾秒鐘之後,他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好吧,我會跟郝弘文打聲招呼。”
“謝謝周叔。”我說。
“沒事我掛了。”周志國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有了他的保證,一旦唐永福不可控了,我可以打電話讓郝弘文馬上罷免唐永福的職位,讓李潔暫時代理,到時候即便有點倉促,情況也不會失控。
呼!
稍傾,我呼出胸中的一口濁氣,擡頭透過樹葉看着天空中的太陽,喃喃自語:“張承業,你該露面了。”
鈴鈴……
也許我和張承業之間真得心有靈犀,或者是一種巧合,總之,剛剛想到他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並且連地區都沒有顯示。
“喂,你好!”我按下了接聽鍵,用一種沉穩的口吻說道。
“王浩,你是不是一直期盼着我的電話。”手機裏傳出張承業陰森森的聲音。
第二章凌晨一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