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熊兵說的事情,我徹底的凌亂了,因爲放火之人在被我弄死之前說過,他們當時是用一具少年的屍體把林鴻給換了出來,並不是女孩的屍體,這樣說來,應該還是三男兩女纔對,爲什麼那個法醫會說二男三女呢?真他媽奇怪,這件縱火案處處透着蹊蹺。.
“熊哥,那個法醫不會搞錯吧?”我思考了片刻,盯着熊兵問道。
“不會,他十分肯定,並且到現在還是他的一塊心病,因爲當時上面定下了基調,是一起意外事故,所以他把這個祕密一塊埋在心裏,一藏就是三年。”熊兵說。
“三男兩女,變成了二男三女,這他媽到底怎麼會事?”我眉頭緊張江,在心裏暗暗想道。
“難道說還有一個人沒有死?”突然,我腦海之中閃過一個這樣的念頭。
“對,肯定是這樣,並且還是一個男子沒死,林鴻沒死,他隱姓埋名在墨縣生活三年,還有誰沒有死呢?他爸爸還是他爺爺?”我在心裏暗暗猜測着。
稍傾,一張老者的臉漸漸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當這張臉完整之後,我瞬間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喃喃自語:“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他。”
“兄弟,說什麼呢?”熊兵一臉疑惑的盯着我問道。
“呃?沒什麼,熊哥,喝酒。”我從思考狀態中清醒過來,招呼着熊兵喝酒。
“兄弟,我打探的這些事情有用嗎?”熊兵一邊喝一邊對我問道。
“有用,太有用了。”我說。
“那就好,來喝酒。”熊兵說,看起來挺高興。
“幹!”我端起了酒杯跟熊兵碰了一下,然後揚頭喝了下去。
“熊哥,墨縣林鴻的情況查得怎麼樣了?”我問。
“查到了,考上了省會的醫科大學,至於現在人在那裏?墨縣那邊派出所的同事沒有找到。”熊兵說。
“必須想辦法找到他。”我眉頭微皺,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兄弟,雖然沒有找到人,但是卻到一個手機號碼。”熊兵說。
“是嗎?熊哥,快給我。”我盯着熊兵,急切的說道。
“兄弟,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是三年前田家的失火案很詭異,你最好不要碰。”熊兵對我提醒道。
“熊哥,放心,我心裏有數。”我說,隨後把他給我的手機號存了起來。
當天晚上,我和熊兵喝的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發現睡在自己房間的牀上,拍了拍腦袋,根本記不起來,自己當時是如何回家的。
稍傾,我清醒了一點,看了一眼手錶,上午十點半,思考了片刻,拿出手機,試着撥通了昨天晚上熊兵給我的那個手機號碼。
鈴聲大約響了五下,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喂,你好!”
“喂,你好,你是林鴻嗎?”我問。
“對,你是那位?”對方問。
“我是省醫科大招生辦的王浩,想跟你覈實一下情況。”我撒了一個謊。
“哦,王老師您說。”一聽我是省醫科大招生辦的老師,林鴻的聲音立刻顯得激動起來。
我問了一些常規的問題之後,話鋒一變,說:“林鴻同學,你需要申請困難補助嗎?我看到你父母一欄寫着過世。”這個理由天衣無縫。
“需要!”林鴻馬上說道,跟我的預料一樣,當時去墨縣林鴻家的時候,一看就很寒酸,醫科大學花錢又多,他肯定需要困難補助。
“困難補助不能只聽你自己說,我們需要去你家裏實地調查一下,不知是否方便。”我說。
“這……”林鴻猶豫了。
“你哪果想申請困難補助的話,必須按程序來,除非你有什麼隱瞞。”我說。
“沒有,不和道王老師什麼時候來?”林鴻詢問道。
“明天中午吧。”我說。
“好。”
“你家地址可以告訴我嗎?”我問。
“好的,江城市墨縣xxxx。”林鴻報了一個具體地址,跟我上一次去墨縣找他的地址不同,這一次不是在縣城,而是在鄉下。
“你錄取通知書郵寄的地址好像不是這裏?”我說。
“縣城是租的房子,爲了方便我讀書,現在已經回村裏的祖屋了。”林鴻說。
“哦,那明天中午見。”我說。
“王老師,再見!”他說。
“再見!”
掛斷電話之後,我走出了房間,發現客廳裏沒人,喊了兩聲芊兒,也沒有聽到她的迴應,應該是出去買菜了。
我走進衛生間洗澡刷牙,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於是急忙跑回房間,發現竟然是孫老頭打來的電話,眉頭微皺,心裏暗暗奇怪,孫老頭打電話給我幹嘛,稍傾,我按下了接聽鍵:“喂,孫老,找我什麼事啊?”
“王浩,中午一塊喫個飯吧,有事跟你說。”孫老頭說。
“好啊,醉仙樓,我請客。”我說。
“那裏太鬧了,怕遇到熟人,大沽河邊有一家四季酒家知道嗎?十二點整,我們在那裏見。”孫老頭說。
“好!”我答應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想了一下,撥打了顧芊兒手機,她果然在買菜,我在電話裏通知她中午有飯局,便離開了家。
十一點四十,我便驅車來到了大沽河邊的這家四季酒家,沒想到孫老頭比我來的還要早,正站在河邊愣愣的發呆。
“孫老,這是怎麼了?”我走到他身邊,詢問道。
“王浩,你來了,餓嗎?”孫老頭扭頭看了我一眼,問道。
“還行。”我說。
“那就陪我在河邊站站。”他說。
“好!”我點了點頭,心裏想着孫老頭今天這是幾個意思啊?
“王浩,文珺和孩子都好嗎?“孫老頭問。
“好,我經常去看她們,你放心吧。”我撒謊道,其實根本沒去,只是通過電話和微信聯繫。
稍傾,我想起前天張文珺給我發了幾張孩子的照片,於是馬上拿出手機,把那幾張照片找了出來,給孫老頭看了看。
“孫老,孩子跟你很像。”我說。
“是我兒子。”孫老子摸着我的手機屏幕,竟然流淚了,我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怎麼會事?
我眉頭微皺,心裏想着人家畢竟是父子兩人,於是思考了片刻,說:“孫老,你如果想去看她們娘倆的話,我現在就告訴你地址。”
“不了,別給她們惹麻煩,我這輩子做了不少壞事,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並且已經得到了老天爺的懲罰。”孫老頭嘆息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得到了老天爺的懲罰?什麼意思啊?”我在心裏暗暗猜測道。
“孫老,你怎麼了?”我問。
“王浩,我時日無多了,思來想去,臨死前,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幫我。”孫老頭表情淒涼的說道。
“孫老,你……”
“癌症晚期,醫生說最多還能活三個月,沒救了。”孫老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啊!”
“我壞事做多了,也許這是老天爺的懲罰,算了,不說這些,王浩,我有一筆錢,希望你幫忙給文珺,讓她把孩子養大。”孫老頭盯着我說道。
“沒問題,那個,你難道真不去見見她們母子兩人?”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