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大臣細聲議論,“我說萬金那小子怎麼這個時候還在想着姑娘呢?”
“鬼知道了,萬金也沒來,雖說是商人出戶,但論地位權力並不比我們在場的要小。”
“聽說天下第一酒樓出現了些岔子,他有點忙不開身啊。”
……
皇帝面表威嚴,擁有着九五至尊至高無上的樣子:“貴妃你怎麼看。”
楊玉環微微一笑,傾城動人,此時此刻在周圍偷瞄她的大臣心已然化開,“年輕氣盛,大唐的未來一片光明。”
“朕指的是元中易弟子中的那位武者,朕看他越快越眼熟,就像是故人一般,他的眼神與朕年輕時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李隆基龍顏一笑。
大臣見皇帝說話,自然不敢再繼續議論,只能默默地看着比武。
尚宮雲被這護罩逼到了擂臺的角落,護罩突然消失,轉而化成三十把暗器懸在她的面前,尖刃指着她,離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只剩微毫之差。
尚宮雲無路可逃,只得站在原地,伸手投降,很是不甘地就跳下了武臺。
修武大斗會規定:選手一旦跳下武臺那也就是放棄,這場比賽他將不得再繼續參與。
尚宮雲敗了但不代表其他選手會乖乖投降。
上官垚見尚宮雲跳下了武臺,打賭自然獲勝的就是他,他站在原地只用片刻時間腦海裏就已浮現出,今晚與尚宮雲共度良宵的美景了。
上官垚與尚宮雲的勝負一旦結束,三個黑影順勢閃過撞在了一起。
一看原來是於軾和孫兆楊以及蘇虎三人,器魂院的兩人一齊用力才能勉強將於軾壓制,武者之間的力量懸殊已然明瞭。
唐小朵早已準備好了,數百片花瓣頃刻崩碎,化爲一股香氣。
莊世元和於軾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退後,於軾更是一把直接將蘇虎、孫兆楊給頂飛了出去。
孫兆楊蘇虎大驚:“什麼!”
於軾運用着紫晶冥瞳清楚地可以看見有着一股看不見的香氣朝他們逼來,而上官垚正處在敵人陣中,避無可避,吸入了大量香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虛幻起來。
沙小桐急忙對上官垚進行治療,但爲時已晚。
上官垚左搖右擺地辨不清方向,倒了下去。
不過沙小桐知道上官垚並沒有受傷,他所感受到的只是精神錯覺,她知道後立刻密語傳給了別人,“這種香味會讓人產生錯覺,失去能力。”
“我知道。”於軾道,他猛的睜開雙眼,紫晶冥瞳的冥氣團團升起。
本打算乘勝追擊的丁少之停了下來,這樣的功法是他有所不知的,爲了保險起見他選擇了先觀察再說。
蘇虎和孫兆楊站穩腳步後與丁少之一起進攻他們,香氣似乎對他們並不起作用。
由於香氣的緣故,莊世元不敢貿然抵擋。
但於軾不同,他擁有着紫雷天冥決,身體完全免毒,何況是這種只會稍稍迷幻人心的香氣呢。
一道紫雷突然蹦出,擊退三人竟只是於軾揮手一劍的事情。
頓時,臺上嘈雜一片。
李隆基的臉上表情突然有了變化,“紫雷天冥決?!”
“那不是……”楊玉環沒有繼續說話,她知道這是天羽閣祕書,只有天羽閣未來掌門人才有資格學會的招數,這個武者竟然會此招,那麼他必然與天羽閣脫不了干係。
他到底是誰?這樣的一句問話不僅出現在大臣們的嘴裏,就連李隆基對他也頗爲好奇。
元中易撐着個頭好奇笑說:“難道煉爐兩年還能學到這個?紫雷天冥決加上星帝雲後,你說你和天羽閣沒關係我都不信。”但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要不是因爲這個估計都快要睡着了。
“什麼!兩年了,終於,我等到了嗎?”宗政驚到,險些從座位上站起,還好他還分得清場合,強行壓制住了自己內心中的興奮,自言道:“宗擎啊,兩年了,你讓我等的人,我給你等到了,但……你人現在在哪呢?”宗政眼角之中透露着淡淡的悲傷。
於軾的紫色雷擊轟然一出,空中的三人瞬間就遭受到了重創,兩名武者瞬間昏迷,再看丁少之也只能勉強保持住自己清醒的樣子,但沒有一兩個時辰的治療恐怕是站不起來的。
丁少之滿頭大汗地盯着於軾,不可思議地說:“怎麼可能?你不過只是一個武者罷了。”
“誰說武者不可以有這樣的傷害?”於軾收起星帝雲後揚長而去。
“當年,你就是用這招救的我嗎?”江千言看着於軾的背影,低聲道。
這場比賽打得比於軾想象中的要輕鬆得多,要不是尚宮雲的抉擇,這場比賽恐怕就是一場血拼,那兩名武者的能力不過只能輔助進攻,於軾一人對付他們就已綽綽有餘。
很快這一天的八場比賽就已經結束了,真是讓人大飽口福,尤其是胭脂隊一隊,根本還沒有出手對面就已倒下了,光是是學院就連一些導師也看得不是非常清楚,學士院一隊也就是天階隊伍的四把名刀更是讓於軾看足了眼界,國師隊的力量更是強大,力量強度與天階隊伍差不了多少,這兩支隊伍要是相鬥那必然就是一場生死懸殊的惡鬥。
於軾只希望明天的比賽不要遇見以上隊伍即可。
每一天比賽的勝者隊伍都要前去抽籤,由於他們是第一場獲勝的隊伍也就由他們第一個抽取。
也不知道是上官垚還是誰,在於軾背後推了他一把,他踉蹌地向前走了兩步,等他再擡頭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正在注視着他,他呆呆地停在原地站了很久。
高力士端着一塊木牌上前說道:“請吧。”
木盤上整整齊齊地放着十五個木牌,於軾深呼吸了一口氣,閉眼一揮。
“胭脂院一隊,明日第一場。”高力士宣佈道。
“好傢伙!手氣好得不得了。”上官垚激動地大笑起來。
“還真是傳承了師父的好手氣啊。”江千言冷冷說道,回頭看向坐在看臺的元中易。
元中易用手掌支撐着下巴,一臉茫然,說:“怎麼了嗎?”他沒有聽見於軾他們的對話,從於軾比賽結束到現在他也就一直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