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銳聽到閻羽的指控,瞬間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沒聽清楚嗎,我說你就是那個內鬼”
閻羽隨手奪下徐向輝手中的匕首,在手中把玩着。.1kanshu
朱福祿冷笑道“喲,看樣子你們先要處理一下家事了。”
項天豪的目光在徐向輝與鄭銳之間閃動着,腳步卻漸漸偏向了徐向輝這一邊。
他嘴上問道“閻少,你說鄭銳是內鬼,有什麼證據嗎”
鄭銳也說道“臭小子,你根本沒見過我,也才認識項老大,知道我這些年風裏雨裏爲項老大賣了多少次命嗎,竟然說我是內鬼,你只怕一開始就站在朱福祿那邊,配合着徐向輝一起演戲的吧”
面對着鄭銳的懷疑,閻羽不慌不忙,淡淡地問道“項老大,你的病情,有幾個人知道”
項天豪答道“只有輝子和鄭銳。”
閻羽道“那麼,內鬼肯定就是他們其中之一了,那麼我不禁要問,當內鬼,對誰的好處更大一些了。”
鄭銳冷笑道“項老大要是死了,我們倆都有可能繼承他的位子,所以我們倆都有動機”
“的確如此,但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不是嗎”閻羽微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項老大快要死了,那爲何不直接再等兩年,等他死了以後,再正大光明地上位而且,你們的對應該是對方纔是,我很奇怪,你們不想着怎麼弄死對方上位,卻想着提前把本來就沒幾年好活的項老大扯下來,這是爲何”
朱福祿眯起了眼睛,眼神不善地望着閻羽。
“不知道大家最近有沒有看新聞,申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羅家,前幾天覆滅了。”
鄭銳不耐煩道“羅家覆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關係就在於此”閻羽道,“因爲羅家是我滅的”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面露驚色。
因爲上官凌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哪怕是項天豪他們,也不知道羅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聽閻羽說出真相,知道他身份的項天豪雖然震驚,但又覺得此事在情理之中。
鄭銳半響才反應過來,嗤笑道“你小子還真好意思吹牛,羅家是你說滅就滅的更何況羅家是你滅的,和我們依舊沒有關係”
“這其中的關係,你聽我給你捋一捋。”
閻羽不慌不忙地說道“徐向輝來找我的時候,正是我和羅家的羅城發生衝突的時候,那天幫助羅城對我出手的人,正是你鄭銳的手下,由此可見,你鄭銳不僅是項天豪的手下,也在暗中投靠了羅家。”
“連項老大都滿足不了你,你還要去找羅家這個靠山,看來這些年你惹了不少麻煩,需要更加強大的後臺來庇護,但你沒有想到偌大的羅家,居然會在一夜之間失勢,而你的靠山和後路也就這樣沒了,所以,急於尋找新靠山的你,只能與朱福祿勾結,爲了早點把項老大扳倒,自己坐上位”
“這,就是你的成爲內鬼的動機”
閻羽一語道破,說的鄭銳啞口無言,朱福祿也是臉色發黑,只有曹大師在一旁鼓着掌“大師不愧是大師,剛纔大師分析的時候,還真有幾分柯南的感覺”
閻羽白了曹大師一眼。
項天豪眼神不善地盯着鄭銳,鄭銳急忙說道“這一切只是你的假想和推理罷了,沒有實際的證據,你就是在污衊我”
“你要證據,其實很簡單。”
閻羽轉過身,從鄭銳剛纔坐着的沙發縫兒裏,挖出了一根菸頭。
“朱福祿這個俗人只抽雪茄,只有你鄭銳會抽紅塔山,並且喜歡把菸頭塞進沙發縫兒,而我剛纔,在沙發縫兒裏找到了更多的菸頭,說明你鄭銳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艘遊船了”
此言一出,朱福祿和鄭銳都變了臉色。
閻羽說的不錯,他先後找到的菸頭,都是鄭銳塞的。
朱福祿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雖然有請人打掃過遊船,但誰也沒料到沙發縫兒裏還會有菸頭,這才留下了證據
鄭銳做着最後的狡辯“只、只是一個菸頭而已,抽紅塔山的人那麼多,這算什麼證據”
“鄭銳”
項天豪死死地瞪着鄭銳。
鄭銳跟了他這麼多年,項天豪怎麼會不知道鄭銳的這點小毛病。
抽紅塔山的人是多,但不是每個人都會把菸頭塞進沙發縫裏
“鄭銳,這些年你爲我賣命,老子何曾虧待過你”項天豪怒道。
鄭銳低着頭,渾身顫抖,突然瞪圓雙眼,大聲吼道“項天豪,你也算個東西,要不是老子這些年爲你挨刀,你早就死了,這六個碼頭,本來就該屬於我,你這個廢人,還是早點去死,把一切生意都交給我吧”
項天豪氣得渾身發抖,頓時牽動了肺部,一陣劇烈的咳嗽以後,吐出了一口黑漆漆的淤血,整個人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徐向輝連忙扶着他。
朱福祿黑着臉說道“項天豪,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內鬼被你發現又能如何,今天你要麼將六個碼頭乖乖交給我,要麼,就別想活着離開這艘遊船了”
朱福祿打好了算盤,一旦談崩,他便直接動手,把項天豪殺了,往黃浦江裏一丟,神不知鬼不覺,六個碼頭也落入他的手中。
“你果然沒安好心,但我項天豪也不是空手來的”
項天豪舉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摔杯爲號
遊船的甲板上,頓時騷動起來,一道人影踹開門,徑直走向項天豪。
正是那位氣功大師諸左。
“諸大師,帶我離開這裏”項天豪說道。
諸大師的腳步不停,很快就來到項天豪的面前,但他並不是來攙扶項天豪的,而是舉起手,一掌轟向項天豪的腦門
千鈞一髮之際,閻羽突然出現在項天豪身後,將他拉到身後,自己出拳,與諸大師硬碰硬
轟
空氣中響起一陣爆炸聲,四周甚至颳起了大風,房間裏的物件都捲上了半空
項天豪不敢相信地看着諸大師“諸左,你也背叛老子”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誰給的錢多,我們自然就聽誰的。”諸大師的臉上,泛着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