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閻羽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申城的陰官們幹着見不得人的勾當,但申歌和申樂出現得實在太突然了。.biquge
他們的實力不差,而王瘸子只是一個小嘍囉罷了,如果日夜遊神都要花兩個月的時間來盯梢,那申歌和申樂也太廢物了。
聯想到之前戎廣前來警告自己,閻羽更加懷疑這一夥人了。
閻羽心中憤怒,臉上卻一點表現都沒有。
他淡淡地掃了申歌申樂兄妹倆一眼,然後牽起了秦朵兒的手,走進裏屋。
申歌和申樂對視一眼,也都緊跟了進去。
剛纔閻羽一直在外頭,還沒來得及進裏屋查看,如今再走進來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屋子裏的陰氣和怨氣幾乎要消散了。
這絕對不是因爲他打散了那些鬼嬰的緣故,而是因爲有某樣東西,被王校醫給帶走了。
閻羽在心中對鬼臉問“你還有感應嗎”
鬼臉答道“沒有了,那玩意兒消失了。”
閻羽點點頭,看來自己的猜想沒錯。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鬼臉道“一件極具邪祟的法器吧,雖然不入流,但對現在的你對我而言,也有不小的幫助。”
鬼臉本來是想說那件法器對閻羽有用的,但是轉念一想,給閻羽用還不如自己吃了,所以慌忙改口。
閻羽翻了個白眼。
看來,正是那件法器凝聚了衆多鬼嬰的陰氣和怨氣,若是能夠將它找到,那麼改變溫慕婉的陰陽體質就有希望了。
所以閻羽還是得繼續追查下去,直到抓到王校醫爲止。
只是
閻羽看了一眼窗戶玻璃,申歌和申樂還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你們黃莆區的遊神,就這麼閒嗎”閻羽淡淡地說道,“況且你們倆還都是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知不知道”
申樂冷笑道“學生只不過是我們的一個假身份罷了,身爲陰官,還需要擔心這些嗎”
申歌也嘲諷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閻羽聳了聳肩“我是富二代,有什麼可擔心的”
“”兄妹倆遭到了一記暴擊。
他們的腦子裏忍不住想起閻羽的望江別墅,忍不住想起閻羽別墅裏藏着的四位美人。
心裏更難受了。
“閻城隍,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矩,你若是再插手黃莆區的事情,打亂我們的計劃,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申歌威脅道。
閻羽面色一沉,領着秦朵兒來到申歌面前,沉聲說道“這是你對一位城隍說話的態度”
先前便有提到過,哪怕是同樣的官職,也有高低之分,申城作爲華夏中心城市,他們的巡捕都敢藐視一些偏遠地區的城隍。
所以申歌和申樂纔沒有將閻羽當成一回事。
申樂譏諷道“榕城前兩年都已經退居成二線城市了,閻城隍真正的地位,也就與我們遊神差不多,你還想要我們拿出什麼態度來”
閻羽盯着這對兄妹,一陣冷笑“看來你們還沒搞清楚狀況。”
“我既是城隍,不論如何都比你們官大,雖然你們不是我的手下,但若是我殺了你們,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要不試試看”
一時間,閻羽的天眼麒麟臂盡出,鬼臉在閻羽的手臂上猙獰直笑,閻羽的身體連帶着鬼刀,都覆蓋着一層淡淡的金光。
鋒芒畢露
申歌兄妹倆面色一變。
閻羽的氣勢很強,萬一真打起來,他們輸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哪怕贏了,也會因爲以下犯上而被治罪,輸了死了也白死,誰讓閻羽的官明面上比他們大呢
所以,不管怎麼樣,只要動起手來,他們都是喫虧的
面對着閻羽的威脅,申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咬着牙,道歉道“剛纔是我們失禮了,請閻城隍恕罪。”
“你妹妹的金口不好開”閻羽眯着眼問。
申樂氣得牙癢癢,但被申歌拉着,只能好聲好氣地道歉。
閻羽滿意地點點頭“回去告訴戎廣,我閻羽不是什麼來事兒的主,但從不嫌事兒大。”
之前一直被戎廣威脅,閻羽早就怒了,這回抓住機會,怎麼能不威脅回去呢
申歌和申樂愣是不敢說什麼。
閻羽說完以後,目光掃過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瘸子。
他也懶得開口,心裏明白申歌和申樂是不會把這傢伙交給自己的,所以他乾脆牽着秦朵兒的手,順着狹窄的樓梯,離開了黑診所。
閻羽走後。
申樂怒道“哥,這閻羽着實囂張”
“人家有囂張的資本,”申歌嘆氣道,“戎廣爺今天去調查了,這小子身份好像不太簡單,不僅有實力,還和牛頭陰將關係匪淺,當初更是梁判官讓他成爲鬼差的。”
“這”申樂頗爲震驚。
申歌默默地掏出一把飛刀,蹲下身,輕輕地掛斷了王瘸子的脖子,口中說道“閻羽已經起了疑心,我們必須小心謹慎纔是,這個王瘸子不能留了,至於王校醫他會來找我們的。”
“咱們不殺王校醫”申樂問。
申歌答道“自然是要殺,但必須等到咱們拿到他帶走的東西纔行。”
閻羽牽着秦朵兒的手,回到瞭望江一村。
到家以後,閻羽發現莫管家居然來了。
“小羽,莫爺爺已經幫咱們搞定了明晚慈善晚會邀請函的問題,現在正在幫我們挑選禮服。”蘇寒解釋道。
閻羽這纔想起,明晚有瓊嵐兒慈善晚會的事情。
莫管家帶來了不少衣服,不過閻羽並沒有心思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什麼,你們看着挑就好了,反正我的尺寸你們都知道。”閻羽說道。
這話落到莫管家的耳朵裏,卻是格外震驚小姐居然已經知道閻少爺的身材尺寸了,難不成他們已經徹底沒了隔閡,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
這可是大新聞啊,若是傳回老爺耳朵裏,老爺只怕要在蘇園裏放鞭炮慶祝了
閻羽哪知道莫管家此時心裏在激動什麼,他喊趙箐箐一起回到房間裏,又拉上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