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痛,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
“砰”一聲,腳步一軟,摔倒在地。
賽月緊緊地跟在蕭長歌的腳步後面,方纔接收到她的示意之後,便急匆匆地去書房請了溫王。
她只是說了葉霄蘿到綠沅居幾個字,事情還未描繪清楚,溫王就丟下手上的公務,匆匆地跑到了綠沅居。
她估摸着時間,正好溫王到門口的時候,恰巧聽見裏面傳來葉霄蘿說她殺過人的話,溫王便停住腳步,不曾進去。
裏面兩人的對話說到重點上時,她清楚地看見溫王身上竟然顫抖起來,毫無平日的風度。
不知道是生氣憤怒,還是驚訝惶恐。
“公主,溫王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賽月繳着手指,心裏惶恐不安,“要是溫王知道您的身份,會不會……”
溫王最討厭被人欺騙,尤其是自己親近的人。
事情過去已經一年時間,在他知道真相之後,還能這麼生氣,毀了葉霄蘿的臉,可見他記仇頗深。
畢竟葉霄蘿也是跟着他一年的女人,沒有愛情也有親情,說下手就下手,實在太不近人情。
蕭長歌心裏涼颼颼的,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事情正在如我們預料地發展,一定不能退縮。就算他現在不知道,將來也會有知道的那一天。”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葉霄蘿被休,她一定會回到葉家,到時候葉家人會不會以爲是您挑唆的?”賽月設想了可能發生的事情。
蕭長歌敲敲她的腦袋:“別多想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下一步的安排。”
兩人一齊走到房間裏面,蕭長歌緊關門窗,房間裏面密不透風,安靜的有些詭異。
“趁着天黑,你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蒼冥絕,讓他封住葉家的消息,不要讓葉霄蘿接近葉家。”蕭長歌在賽月的耳邊低聲道。
冥王府一片寂靜,書房裏燭火暗淡,蒼冥絕甚少不在書房,除了特定的時間練武用膳之外。
“咬住,可能會很痛。”房間裏面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
離簫把手裏的毛巾擰成條狀,塞進蒼冥絕的嘴裏。
手上是各種治療刀傷的藥粉,十分金貴,此時卻絲毫不心疼地灑在了蒼冥絕的背上,一個巴掌長的傷痕皮開肉綻,若不是灑了藥粉止血,只怕會鮮血如柱。
蒼冥絕一聲不吭,只不過額上的汗水不斷流下。
離簫儘量快點把藥灑在他的背上,又敷了草藥,最後拿白色的帶子給他纏上。
“也就只有你這身體能受得了,外人肯定都以爲你體弱多病。”離簫利索地打上一個結。
蒼冥絕拉下毛巾,喘着粗氣,實在有幾分疼痛。
“習慣了。”他無所謂地輕鬆道。
“我說,到底什麼人能夠傷的了你?你暗地裏查倫王的事情,也不找幾個樓裏的人?魅風江朔怎麼都不在你的身邊?”離簫皺着眉頭問道。
蒼冥絕動動手,悶聲道:“她們太狡猾,似乎是知道我在查他們,故意引我到樹林裏,進了樹林之後才知道有埋伏,那時撤退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把我的行動猜的一清二楚,有預謀而爲之。”
離簫收拾藥箱的手一怔,擡頭看他:“這麼說,派出這些人的人,應該很瞭解你。”
“那些人是死士,花了大價錢僱來的死士。”蒼冥絕冷然道。
查的是倫王的中毒案,竟然涉及到了死士,看來有人是想斬草除根,把想要查這件事情的人,通通殺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