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書信往來
“就這麼一個平凡又淘氣的公主,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去找到一個長相和長歌一模一樣的人來?”蒼冥絕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除非她暗地裏養了一批根本查不到的人,倒是區區一個不受寵愛的公主,在朝中,江湖上沒有一點勢力,根本完不成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王爺,不如屬下再去查個清楚?”江朔道。
蒼冥絕想了想,伸出一隻手製止住他的動作。
“先不要去查,如果能查得到,再去晟舟國的這段時間就能查得到,這兩天先靜觀其變。”蒼冥絕皺着眉頭道。
這件事情,就連他想的都不是很明白。
江朔點點頭,但是今天在正堂裏面見到的那個女子,長相和蕭長歌實在太過相像。
如果不是他才從晟舟國回來,一定會把她當成蕭長歌。
“王爺,那府上的這個王妃,到底是不是真的?”江朔疑惑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蒼冥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陰冷的光芒頓時深沉起來。
毛筆的墨水沾的似乎有點多,蕭長歌放進水裏染了一下,直到墨水全部都被洗淨之後才放進墨水中沾了沾。
“公主,您都寫了一個早上了,歇歇吧。”賽月拿起她寫的字,認真地端詳了一下,覺得字體十分奇特。
“公主,您寫的字是什麼字體的?爲何和我們寫的字不一樣呢?”
蕭長歌收了筆,總覺得自己的毛筆字不太好看。
“這個是我自創的,叫做蕭體。”蕭長歌笑了笑,吩咐她把宣紙捲起來。
“蕭體?以姓爲體,還真是少見。”賽月一邊卷着宣紙一邊說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蕭長歌淡淡道。
書房裏面就兩個人,外面落雪的聲音都能聽見,蕭長歌推開窗戶看了看,心裏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
雖然知道阿洛蘭在冥王府裏的處境十分安全,但是她怎麼也不能放心。
她在宮中的勢力還沒有穩固,認識的人也侷限,阿洛蘭一個人在冥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更別想能夠傳遞出消息出來。
她又拿了一張宣紙出來,突然擡頭看了看一旁伺候的賽月,道:“賽月,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人在,叫他們給我燉一盅的甜湯過來。”
沒有絲毫懷疑的賽月應了是便出了門,房間裏面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了一絲的聲音。
蕭長歌握着手中的毛筆,不知道要寫些什麼。
想了一會,才很快落筆在宣紙上面寫了幾字,寥寥數筆,卻承載了她所有的擔心。
寫完之後,蕭長歌才放在自己的身上,只能想辦法把這張字條送出去。
宮中最合適的人選,除了明溪之外,別無他人。也只有他去,阿洛蘭的心才能徹底地放下來。
立即拽了書信出門,賽月還沒有回來,她選了一條人少的路去了明溪的寢殿中。
“小花,你怎麼來了?”明溪正在書房裏面看醫書,但是心卻一直不能平靜下來。
腦海中,總是會迴盪着這些日子以來和阿洛蘭相處時的情景,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
“這幾日,易容的阿洛蘭被冥王帶走,雖然冥王不會傷害她,但是我還是想問問她的安危如何。所以親手寫了一封書信,想拜託你出宮一趟,偷偷地送給她。”蕭長歌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明溪。
其實,明溪的心裏早就想這麼做了,他伸手接過了蕭長歌手中的書信,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願意。
“什麼時候出發?”
“今晚,你手中有我上次畫的冥王府的地圖,拿出來給我看看。”蕭長歌想了想阿洛蘭的位置,直接在地圖上圈出來。
看着她圈的位置,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地方是冥王府的後院中央。
“這裏,是阿洛蘭的房間?”明溪有些疑惑道。
這個位置,蕭長歌再熟悉不過了。
這裏曾是她和蒼冥絕拜堂成親的地方,是他們相依相守,一起相擁而眠的地方,是冥王府的中心,她怎麼可能會畫錯?
“阿洛蘭現在的身份是冥王妃,能待的地方只有這裏。”蕭長歌修長的手指從地圖上面收了回來,眼中似乎有一些嘆息。
但是明溪卻搖了搖頭:“應當不大可能啊,阿洛蘭就算進了冥王府,她也有拒絕的權利,怎麼可能冥王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也許吧,我相信阿洛蘭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蕭長歌不知爲何,心裏總有一股信念堅信着,蒼冥絕應該不會匆匆了卻此事。
兩人說了一會話,從廚房裏出來的賽月找不到蕭長歌,便到了外面的長街上看看她是否走了出去。
外面的風雪有些大,她才走了沒一會,便聽見外面的人道。
“最近這幾日是怎麼回事?宮中的事情可真多啊!”幾個匆匆而過的宮女談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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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還不是東華園中的那位公主來了之後,宮中的事就多了起來。先是賽月的事,再是冥王的事,現在是容嬪小主那裏,你說怎麼會有人敢在宮裏下毒?果真是令人膽戰心驚。”另外一個宮女附和說道。
三個宮女並排走着,賽月見狀便藏身於一堵牆的後面,側耳傾聽她們的動靜。
“前兩件事也就罷了,容嬪小主的事情也不關和瑟公主的事,怎麼能怪到公主的頭上呢?”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宮女辯駁道,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們。
“你呀,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纔好了,在這宮裏,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面的。你知道有多少人不喜歡和瑟公主嗎?”
幾人的身影匆匆地從城牆的旁邊走了過去,越走越快,聲音倒是越來越小,直到她們的身影完全離開了賽月的視線。
轉身回去的時候,蕭長歌正好從明溪的寢殿中過來,賽月立即迎了上去:“公主,這麼大的風雪,您出去怎麼也不打一把傘啊?”
賽月扶着她三步並作兩步,從院中走到了正堂的長廊外面。
賽月一邊掃着她身上的雪花,一邊說道:“公主,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吧。”蕭長歌進了正堂,裏面的溫暖撲面而來。
看着蕭長歌如此淡然的表情,賽月想了想還是隱瞞了一部分:“方纔奴婢在外面等您的時候,聽見過路的幾個宮女議論容嬪小主抓到一個下毒的太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