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秦時接連到了兩聲好，“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承蒙誇獎。”靳明月無波無瀾，只是看着那一地的碎屍，她再也忍不住的嘔吐起來。
本來就沒喫什麼東西，嘔出來的權勢淡綠色的膽汁。
片刻後，她身子抽搐着癱在牀上，停止了嘔吐，只是看得出，她的胃部一直在痙攣。
秦時臉色難看的將屋子裏收拾乾淨了，門外肖想的東西也一鬨而散，笑話，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誰敢跟他搶人。
臉上有些熱熱的，秦時用熱毛巾把她臉上和身上的髒污清理乾淨。
靳明月的臉上有些潮紅，望着他有些失神。
曾經，她看着他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可沒想到，有一天他還會這樣清晰的出現。
“秦時，你準備什麼時候放過我？”
“你不是要嫖鬼嗎？我給你嫖個夠！”
靳明月腦子一抽，“我什麼時候……”
“你的八字極易惹鬼，身子也極陰極重，惹的鬼自然也都不是什麼小鬼，鬼屬陰，越是與鬼糾纏，你的身子就越陰越重，越是不能擺脫鬼！知道了嗎？到時候出現在你身邊的鬼越來越多，不是嫖鬼是什麼？”
靳明月一愣，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嘴角抽搐着望着他，“那不好意思，白嫖了你這麼長時間。”
秦時：“……”
“不過我實在沒什麼能給你的。”
“我看這宅子就不錯。”
“哦，明天就不是我的了。”
“……”她根本就沒想給他什麼。
靳明月朝裏趴着，心思轉換個不停。
如果按照秦時的說法，自己這輩子可能就與鬼糾纏不清了。
“你呢？你什麼時候會走？”
秦時沒有說話，靳明月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身影很淡，似乎又要消失。
她冷笑一聲，又慢慢的將頭轉了回去。
秦時聽着，不知爲何竟然沒有離開。
靳明月空着肚子睡着了，又開始反反覆覆的做夢，不斷出現的女人，以及那個名叫三郎的男子，和一身紅嫁衣的女人。
等醒過來的時候，靳明月就覺得渾身累的難受，尤其是頭，特別沉。
她又睡了個回籠覺，然後出去買了點東西喫，又順便去書店裏買了幾本經書，都是和以前一樣的。
先前讀經書的那段時間，她做夢的次數也很少，靳明月下意識的不想夢到那些人，那些事。
只是，秦時在看到那些經書時，臉色又變了，直接將那些經書撕了個粉碎。
“你有病吧？秦時！”
靳明月望着滿地的碎片，忽然想起先前的那些經書，“也是被你拿走撕了對不對？”
“不是！”
靳明月卻不相信，除了他，還有誰會對那麼幾本破經書有意思。
但是靳明月不知道，那幾本經書雖然已經被翻得掉了角，但多年來靳奶奶堅持不懈的唸經，已經算是一種佛法的積累和留存，全部留存在那幾本經書和念珠上。
這也是靳明月後來看不到鬼的原因，只是，靳明月看不到那些修行尚淺的小鬼，也意味着將來可能會看不到秦時。
秦時如何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