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月起身給爺爺奶奶上了香,就將去了自己的房間,她還有些燒,不想喫東西。
靳明月房間裏沒有空調,但是也很涼,是誰的功勞不必言說。
她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你搞的鬼?”
問的是哪件事不言而喻。
秦時的樣子一點一點出現在她的面前,“是。”
“爲什麼?”既然不愛她,爲什麼要和她在一起?
秦時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靳明月快要睡着的時候,他才說:“你的八字不同他人,對我修煉有益。”
靳明月心如刀割。
她沒有再看他,只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真是她想要的嗎?
哪怕知道對方不愛自己,自己也還能做到對他掏心掏肺嗎?
靳明月皺着眉,後半夜再一次燒了起來,她渾渾噩噩的找不到藥,秦時在一旁想要幫忙,但他一靠近,靳明月就冷的直往被子裏鑽,渾身哆嗦。
“你走,你走,我不要你!”她迷迷糊糊的,秦時沒辦法靠近,只能這麼看着。
熬到天快亮的時候,不知道靳明月是燒糊塗了,還是怎麼了,她起了身,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她晃晃悠悠的,找了好幾條被子回來,鑽進去就開始睡。
又睡到中午,靳明月才慢慢醒過來。
看着坐在牀邊的秦時,靳明月又看了看手腕上的印記,已經越來越鮮紅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啞着嗓子問。
紅綾被湯藥泡的掉了,那條印記毫無遮掩,靳明月覺得這一定代表着什麼,可她不知道。
秦時一言不發,彷彿成了啞巴。
靳明月沒辦法,只得自己下牀弄了點喫的,就在院子裏曬太陽。
冷意褪去,中午的陽光曬着她她卻不覺得熱,只覺得很舒服。
靳明月決定爲爺爺奶奶守孝三年,不喫肉,不飲酒,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嫁娶,不同房。
時間一長,靳明月相信,秦時就會去找別的女人了。
就算她八字再好,他也不會守着他三年只看不喫吧?況且,他有多急色,沒人比她更清楚。
靳明月八方不動,也不再給秦時上供,反正,他也不需要。
每天的日子像個養老的人,做做飯,看看書,睡睡覺,秦時不出現的時候,靳明月就當自己生活裏沒有這個人了。
可是,秦時出現的時間卻越來越多。
靳明月無視他,一天一天的不說話,他像一道影子一樣跟在她身邊,同樣一言不發。
好像在相互較勁,看誰先認輸,這一點,秦時自認一定會是贏家,可是,他卻低估了靳明月的耐力。
漸漸的,秦時就發現她是真的當他不存在了。
每天上午到九點到十二點,靳明月在堂屋的排位前唸經書,她也發現了,讀一讀經書可以讓自己心神平靜。
這段時間,她總是看到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沒有尖叫,可是,她受到的驚嚇卻一點兒也不少。
以前老太太爲了她沒少唸經,還有一串念珠。
靳明月讀經書之後就將念珠戴在自己手腕上,讀經書的時候就握在手裏,隨時撥弄,漸漸的,她發現自己看到的那些東西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