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傷到底什麼時候能好?”
“蠟燭燃燒完的時候。”
靳明月無語,這蠟燭燃燒了十多天了,纔下去一半多一點兒,那等他好起來是不是還要十多天啊。
“可是……我的假期馬上就要到了,我得回去上班。”
“那你先回去吧。”
“……”靳明月眨了眨眼睛,這真是秦時說出的話嗎?不科學啊。
可是,這的的確確就是秦時說出的話。
“你自己能行?”
秦時瞥了她一眼,傲嬌無比,“有何不可?”
“好吧。”
就這樣決定了,靳明月準備明天去上班。
這一天靳明月硬是挺着沒有喫東西,不過,她也不餓。
晚上睡覺的時候,靳明月突發奇想,“秦時,如果,如果我幫你的話,你會不會好的快一點兒?”
她的眼睛溼漉漉的,半跪着雙手撐在牀上看着他,像一隻小狗,萌萌噠。
秦時閉着眼睛沒有動,靳明月還是看到他的身子一僵,又想起從一開始他的狀態到後來慢慢好起來,又忍不住說:“說真的呢?會不會啊?”
以前對這種事情,她很排斥,很厭煩,尤其是知道秦時不會長久的陪着自己之後,現在,如果能爲他做一些什麼,她是心甘情願的。
“我……”
靳明月撐着身子,往前挪了挪,小小的呼吸聲幾乎要噴到他的臉上去。
秦時猛地睜開眼睛,“胡鬧!睡覺!”
靳明月被嚇了一跳,“你,你不要麼?”
秦時沒有說話,卻是身體力行的從牀頭挪到了牀尾。
“……”
她無語的吐出一口氣,“不要就不要唄,我還能跟你一樣把你強了啊,真是!”
她憤憤的躺在牀上,翻滾了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靳明月醒來時房間的桌子上擺了早餐,靳明月看了看在牀上打坐的鬼,抿了抿脣,“你受了傷,就不要做這些事了,我不會餓着自己的。”
秦時沒說話,靳明月吃了早餐出去,在前院看到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她騎車離開,到圖書館的時候剛到上班時間,她到館長那裏銷了假,開始一天的工作。
可是,眼前時而閃過秦時的影子,他強撐着身子抱她去衛生間的樣子,靠在牀上打坐的樣子,被她扯開衣袍時驚慌的樣子。
一幕一幕,讓靳明月有點回不過神來,竟然連同事說話也經常聽不到,還被人懷疑身體還沒有好。
一天的時間,對靳明月來說彷彿度日如年,直到下班的時候,靳明月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跟館長說了一會兒話,靳明月又回了一趟老宅附近,才蹬着自行車回秦家的祖宅。
磨蹭了這一通,靳明月回來的時候已經超過晚上八點了,可能因爲秦家祖宅的緣故,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兒光亮。
靳明月暗自慶幸自己的帶了一個手電筒,不過,光線也並不遠,只能照到自己腳下一米遠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朦朦朧朧的了。
靳明月走着走着,手腕忽然被抓住了,她嚇了一跳,如觸電一般用力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