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月很心動，若是她犧牲一些能讓秦時重新好起來，那她也願意。
她剛要說話，秦少清攔住了她。
“阿伯，我們就是來買香，不做別的。”
秦少清快速從錢夾裏掏出一疊錢，放在老者面前，一隻手抱着那個箱子，一隻手拖着靳明月朝外走。
靳明月知道他也是爲了自己好，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跟着他朝外走。
一出門，秦少清把香放在後座上，說：“明月，你不能這麼做。”
靳明月挑挑眉，“怎麼了？”
“你自己不知道嗎？”秦少清皺着眉看着她，拉開車門讓她進去，靳明月又看了一眼那個做香的鋪子，倒是沒有太掙扎。
秦少清一上車就說：“我看的出來，你這個人很重情義，只要對你好，哪怕只是一丁點兒，你也以涌泉相報，但是，他不一樣。”
他沒有直呼秦時的名字，但也讓靳明月明白自己說的是誰。
“他是鬼，你是人，人鬼殊途，陌路難逢，各有各的道路。”
靳明月下意識的摸着手腕，她驀地想起那天他攥着她的手臂的冰涼，也許，人和鬼最大的差別就在於她是人，有體溫，而他從始至終都是冰涼涼的。
靳明月嘆了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
可是，如果心也能這麼好管住就好了。
“你應該去做一點兒其他的事情，別總是整天守着他，也許你就好了。”秦少清說。
靳明月搖搖頭，“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他是鬼，你是人，說一句不好聽的，鬼好色，你現在能配合他，等你年老色衰，他不好你這一口了，你能怎麼樣他呢？他終究不能像人一樣陪你終老，給你溫暖，再實際一點，他連一個溫暖的懷抱都給不了你！”
“……”
秦少清嘆了口氣，“我從小到大，他每次出現都可能會把我們家嚇得屁股尿流，沒有一個人不怕他的，對他來說，不管是想得到什麼，還是想做什麼，都太簡單了，而我們無法拒絕。”
“但你不一樣，你是有機會的，明月。”他深深的望着她，“實不相瞞，前幾天他曾經出現了一次，我一直還在想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但現在看來不得不告訴你了。”
“你說。”
“前幾天他出現，讓我爸去祖宅裏，把你的名字去掉，從今之後，你們就不再是冥婚的夫妻了。”
正好車子一個剎車，靳明月只覺得身子一晃，腦子驟然混亂。
“你說什麼？”
“你的名字已經從秦家的族譜上剔除了，你不再是我們秦家的人了。”
靳明月臉色煞白，“他怎麼……能這樣？”
“所以你看，鬼都是很無情的，他想要什麼的時候，哪怕強佔也會得到，不想要的時候，也會毫不留情一腳踢開，毫不憐惜，你爲他供奉也好，祭拜也罷，都不值得，但你想做就做了，畢竟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但那老頭說的事情就不行了，以血爲引做出的香，只要一想就帶着一股子陰邪的味道，況且，長期放血，肯定對你身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