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月盯着她，一時間有些恍惚，從曾經秦時跟她相處時的一舉一動她能感覺到他是有目的的。
甚至，秦時也曾問過她差不多的問題，就是在城郊的秦家祖宅裏，問過她是不是就算要她的命她也會給。
但如今……
“可以，莫說是一魂一魄，就是他想要我的命，我的心，我的血，我也可以給他，但是，讓秦時親自來跟我說，或者，你帶我去見他，只要我見到他，認爲他需要，我就會給。”
“你倒是不傻。”女人立刻冷笑了一聲。
靳明月笑笑，“不敢，不敢。”
她當然不傻，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鬼了，就連秦時，也沒有再出現過，但是這個女人誰知道是什麼來頭，她竟然能看到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靳明月始終堅信這一點，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身世八字與人不同，很可能被什麼東西盯上。
“可惜，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靳明月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他身負重傷，形神俱損，已經很難出現在你面前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女人看了她一眼，“若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喫過焰心石吧？你知道那東西是怎麼來的嗎？”
靳明月一愣，她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這東西她曾經自己查過，也曾問過徐寅，但是除了粗略的說法之外，竟然沒有找到一些實際的說法。
“這東西是女媧娘娘補天時留下的，後來被人收集，震在自己墓中，已經有千年未見天日了。這東西性屬陽，對陰氣極重之人，能予以填補，改變氣血，體質，讓人長命百歲。但這東西與鬼天生相剋，屬於鬼絕不能觸碰之物，而秦時，爲了取回這兩塊焰心石……”
她說道這裏就不再說了，眸光淡淡，望着她。
靳明月心頭一凜，“你是說他形神俱損是因爲……因爲給我取回這兩塊焰心石？”
“你不是早有答案了嗎？又何必問我？”
“……”
那女人見她臉色不好，就又說道：“現如今，他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就還是不救，且看你自己的吧。”
靳明月沉默了片刻，還是說：“我能去見他嗎？”
“你覺得……你在我面前，憑什麼去見他？”
那女人瞬間到了她的眼前，靳明月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她妖嬈豔麗的面容上竟然一團青白之氣。
明明和她有着一模一樣的容顏，卻從未見過這等咄咄逼人的神色，靳明月心頭顫了一下，她咬了咬脣，說道：“爲何在你面前就不能說了？”
“你說呢？”女人呵呵冷笑一聲，眼底盡是得意之色，“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你不會不知道吧？”
“可你不是說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況且，在這千年之後，我和他也是冥婚夫妻，我見他理應名正言順，反而是你……”
靳明月擡頭，看向她的臉，卻沒有與她的眼睛對視，“新婚之夜便被他一刀刺入胸腔，挖出心臟，不知適合感受？”
說出這話的瞬間，靳明月便感覺一股子巨大的壓迫力迎面襲來，帶着森然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