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張牧一點都不熟悉。
他這個人向來聰慧，過目不忘。
但凡有一點印象，也不至於完全不記得。
"哈哈……不認識。"對方笑着說。
張牧："……"
不認識，你說得跟我們認識了幾年似的。
"這不馬上就要認識了嗎？柳如煙給我說過了，她沒時間回來照顧你……在燕城，誰要是和你有任何的衝突，我直接把人頭郵寄給他。你放心，我這人說話大大咧咧，話又比較多。還喜歡開玩笑……但我做事起來，只有一個字。
狠！"
這個，張牧到完全沒感覺出來。
"嗯，我現在就想找你幫忙。"張牧直接對那頭說道。
既然是柳如煙打點好的，那也應該不需要他做什麼，對方就會幫忙。
而且，張牧現在要做的事，只需要燕城的確的一點小勢力，就能辦到。
"成，張少……我現在就來接你！"那頭對張牧說道："放心，在城東這一塊兒，我還是有點實力的。"
張牧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氣場很奇怪。這人，和普通人不一樣，明明身上沒有散發什麼強者氣息。但卻讓人有一股退避三舍的感覺。
張牧知道，這是他不願意散發出來。
如果他想散發氣息，沒準擱着屏幕就能威懾到自己。
"不用，我不見你。我想，見你一個手下。"張牧直接說道。
電話那頭。男人驚呆了。
不見自己？
他沒有生氣，笑着說："張少，您有什麼計劃嗎？"
"有，現在不能說。"張牧點頭道。
對方又笑了笑，說："行，那我挑幾個得力點的手下給你。劉一手，蓋永，冉志平……這些，這三個是我的得力助手，只要有他們在，就算我不出手，一樣可以擺平。"
張牧虎軀一震。
常年在河邊裝牛叉，今天被海浪吹了一次。
劉一手，羅城人，四十歲之前在做生意。後被高利貸公司算計，騙走了老婆，弄死了一個孩子。劉一手從此開始混跡暗勢力，只用了短短三個月時間，整掉了那個高利貸公司的所有相關人。劉一手性格沉穩，老謀深算，絕對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蓋永，從小家裏就是暗勢力的一份子，年幼驍勇好戰，據說在燕城的地下拳場裏，蓋永要去的場子，就連真正的拳手也要掂量掂量。
冉志平比較神祕一點，但據說會武術，十五歲之前就在全國武術比賽上拿過很多冠軍。
這三人，不僅是燕城的奇人，還是頂尖的存在。
這麼算，自己打電話過去的人，是什麼人物？
柳如煙給自己找了一尊神啊。
"敢問閣下，姓甚名甚？"張牧好奇的問道。
"哈哈……張少，你都不見我，這些就不問了吧。"對方在知道張牧不來見自己之後，像是泄氣了一般。
張牧笑笑，說："行……下次見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你這三個人名聲都太響亮。太厲害了！還有沒有其他的。"
對方一聽，傻眼了。
正常人，都想找厲害的。偏偏張牧，背道而行。
"柳如煙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可是給她保證了。你隨便有什麼事我都要給你擺平。現在，有點難了……"對方皺着眉頭，說："你上來就給我提了一個難題，要找個一般的，我太難了。"
張牧擱着屏幕，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無比囂張的表情。
短短一分鐘的對話，張牧認可了這人。
裝牛叉，他很專業。
而且，毫不忌諱的說。
這人氣場很強，做事風格也和自己很像。
莫名地，張牧覺得柳如煙這女人有幾分怪。在外面面前，她媚到了骨子裏去，那一股媚勁，但凡是個男人看一眼都會想得到。
然而，在自己面前。柳如煙似乎細心得，不想有任何差錯。
"那倒是有一個。"對方沉了片刻，立馬對張牧說道："是個女孩子，叫厲英，身手還不錯。但手下大概只有幾十號人這樣子。"
"就她了。"張牧立馬說道。
十個人，一條街，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行，我現在叫英子來接你！不過，英子脾氣有點怪，她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直接給我說就行了。"
"一個女孩，我還能對付不來？"張牧笑着說道。
"哈哈，也是……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兒。"
兩人談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發給了張牧一個地址。
張牧一看，是橙光酒吧。
橙光酒吧張牧沒去過，但他聽說過在體育館那一帶，在燕城屬於上流的酒吧，不僅有無數的美女，因爲在那一帶，會有不少的外國人。還有一些明星，晚上也會出現在那裏。
張牧打車去了橙光酒吧，下了車到門口，門口的保安伸出來手攔住了張牧。
"我找人。"張牧消息上，那人讓他直接過去了說找英子就行了。
保安看了一眼張牧，眯着眼。
英子可是他們的老大，在橙光酒吧，又不少的公子哥。都是來找這個女人的。還有不少的燕城青年，甘心來這裏上班，不在乎工資，就在乎當英子的女人。
"跟我來吧。"保安看了一眼張牧，還是讓他走了進去。
"在最裏面的包間！"保安指着最裏面的包間。對張牧說道。
張牧點點頭，走了進去。
前面的包間，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在唱歌的，有摟着腰跳舞的，還有一些難以描述的。
這個城市的夜生活，張牧不想過問。
他只知道，傅家要完蛋了。
他這一炮，要打響。
到了最後一個房間，房間裏只有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肆意的攤開雙手，一直手拿着一支女士香菸在抽着，另外一直手裏，好像在喫檳榔。
這人不錯的話，肯定是厲英了。
第一次見厲英。張牧皺着眉頭。
這女人，很特別，短髮，緊身皮褲，脖子上有一個黑色的小圈子。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左臂，胸口，腳踝都有紋身，分別紋的是蝴蝶。臘梅，還有一串張牧看不懂的符號。
每個紋身很很小，但裝點起來，顯得別又幾分韻味。
"誰叫你來找我的。"英子盯着張牧，那眼神像是一頭難以被靠近的獵豹。更不要說是征服了。
"不知道，沒和我說名字。"張牧聳聳肩，直接走進包間，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起來二郎腿。比英子還要有資格。
英子嘴角一冷，笑着說："不知道是誰，你也敢來找我？"
"我一個男的，又不是去找壯漢，怕什麼？"張牧輕鬆的笑着，拿起來桌上的水果盤，選了一個蘋果正準備喫。
厲英冷漠的點點頭，說："我幫你削吧。"
"也可以。"張牧也點頭。
厲英站起來，皮褲和皮衣都很緊，這穿着要是搭配一根小鞭子，那真不得了了。
剛要靠近張牧，厲英的手上唰的一聲。
一把極快的匕首，朝着張牧刺了過來。
速度很快，這力量和強度，恐怕和蝮蛇這樣專業的殺手，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哼。"出手的瞬間，厲英的氣場，全變了。
張牧知道，厲英是故意在隱藏氣場。
但他，並不在乎。
"這點本事，還來找我！真的以爲，我厲英是個女人就永遠登不上的劉一手他們這樣的檯面嗎？"厲英的眼神裏，全都是憤怒。
匕首一刺過去，銀光一閃。
可剛到張牧跟前，厲英傻愣住了。
到張牧臉不到二十分鐘的距離，張牧突然站了起來。
厲英那皮褲下的雙腿一轉，反應更快！
"還有點本事……"厲英轉開身子，從另外一邊，直接朝着張牧腎的位置刺了過去。
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