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好一擡眸就對上梟天佑陰霾暴怒的眼睛。
她暈得厲害,眼皮像墜了鉛。
可是,她還是伸手想要推開梟天佑。
剛碰到梟天佑,梟天佑便一個大力,將林安好打橫抱了起來。
“不能喝酒還逞能?”梟天佑的聲音冷冰冰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待會兒你給我悠着點,別吐我車上。”
“嗯!”林安好硬撐着眼皮點頭。
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僵硬地笑了下:“對不起啊!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本來以爲這樣的話說出來,梟天佑一定會拒絕。
可沒想到,林安好才一說完,梟天佑就把她放下來了。
梟天佑放得突然,而且,林安好雙腳一沾地,他就直接鬆開了手。
林安好現在困得東南西北都有點分不清,感覺整個人都在雲裏飄,一頭栽倒在地。
梟天佑站在旁邊冷冷地看着她:“還要自己走?”
林安好:“……”
梟天佑心裏有一團火。
這團火和他今天在林氏別墅看見林安好的時候不大一樣,倒是跟昨天下午他在宿舍裏看見正在做飯的林安好差不多。
他想掐死這個女人,想弄死她,想讓他在她身下瑟瑟發抖,想讓她好好長記性,記住到底誰纔是她的男人。
所以,看見林安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沒有半點憐惜,眼睛裏的怨憤卻更深了。
昨天晚上,小叔給她上藥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個樣子?
想到小叔把林安好全身都摸過了,甚至親過,梟天佑現在就想剝掉林安好的衣服,直接在這裏要她。
林安好一下子摔在地上,額頭在水泥地上磕了一下,很痛。
速效安眠藥已經開始在她體內發揮作用,她瞌睡得很。
偏偏之前她喝了那麼大一杯紅酒,而且又喝得特別急,現在心裏火燒火燎的,胃裏也很難受。
但她的思維還沒有完全混亂。
這裏是江城醫院,是馮希源工作的地方,也是她將來要實習工作的地方。
生怕自己在醫院裏耍酒瘋,趁着自己還能說話。她用近似於哀求的聲音,軟綿綿地說:“天佑,送我回家。”
林安好的普通話很標準,但卻帶着一點點江南水鄉特有的軟語呢噥,聽起來糯糯的。
而現在的她,酒精上頭,兩頰緋紅,就連脖子和手臂也是紅的。
她似睡非睡,想要硬撐着睜開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朦朦朧朧,看上去,像蒙着一層薄紗,讓她比平時多出一股風情萬種的妖媚。
梟天佑看着這樣的她,聽着她喚他的聲音,原本就想要他的慾念更重了。
彎下腰,他把林安好從地上抱起來,大步向卡宴走去。
上了車,他沒有將林安好放在後座上讓她睡覺,而是把副駕駛的座位調整了一下,把林安好放上去,讓她仰躺在座位上,給林安好繫好安全帶,然後開着車,離開江城醫院。
汽車一開起來,搖搖晃晃的,林安好更加瞌睡。
因爲她知道自己跟梟天佑在一起,之前始終撐着眼皮。
可是現在,汽車一搖晃起來,她哪裏還抵抗得住睏意,直接沉沉睡去……
睡到某個時刻,林安好感覺自己身上壓了個人。
那人很重,壓得她連氣都喘不上來。
她還覺得很痛,好像那人在咬她,咬她的脣,她的舌,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和鎖骨,還有她的驕傲。
實在被咬痛了,林安好悶哼一聲,終於睜開眼睛。
身上伏着個男人,正埋首忙碌,林安好可以感覺到有某種潮乎乎的溼意在自己的心臟上流動。
猛地意識到是什麼,她倏地往自己身上看去。
果然,她的襯衫鈕釦全部被解開了,而梟天佑,正忙得不可開交。
驚得頭皮發麻,林安好的瞌睡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她用雙手揪住梟天佑的頭髮,用力把梟天佑的腦袋拎起來,大喊道:“梟天佑,你在幹什麼?”
“幹……你!”
這兩個字,昨天中午梟天佑把她丟上車後座的時候,林安好聽他說過。
那時候梟天佑是因爲她故意報復林芷荷,把錄音發給李梅,李梅腦抽,當衆點開錄音被梟天佑父母聽到,所以梟天佑纔來報復她。
可是現在,梟天佑爲什麼又要這樣做?
明明今天的梟天佑和昨天不一樣。
他今天對她很好,哪怕動不動親她一下,但最起碼,今天在醫院時,梟天佑的表現像個正常人。
現在,他怎麼又變成了喫人不吐骨頭的種豬?
難道,她睡着了,梟天佑就開始動壞腦筋,準備在車上強她?
“你聽我說天佑……”
林安好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梟天佑的脣堵上。
像是非常生氣,梟天佑吻得十分粗暴。
他糾纏着林安好的舌,用牙齒咬她,咬得很重。沒多久,林安好就感覺到了血腥味兒。
而他的手,更是在她身上作祟,拼命欺負她。
這樣的梟天佑,把林安好的魂都要嚇掉了。
她連現在自己和梟天佑在哪裏都不知道,偏偏身後是座位靠背,梟天佑又整個壓在她身上,林安好連動都沒辦法動。
她掐他、撓他,可隔着西服,卻像是給梟天佑撓癢癢。
最後,林安好只能用雙手在梟天佑背上用力敲打。
梟天佑根本不理會林安好的敲打。
對他來說,林安好的反抗,跟他養了只衝他呲牙咧嘴的小奶貓似的。不但毫無威脅力,還因爲那完全沒長全的小奶牙時不時地啃咬,把他的渴望撩撥得空前高漲。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碰林安好,身體就像着了火。
但他無比清晰地知道,他喜歡這個女人的身體,喜歡這個女人的脣,喜歡得有點着魔。
林安好的脣瓣像抹了蜜汁的玫瑰花瓣,帶着一股令人沉醉的香甜,讓他只要含上,就再也不想鬆開。
而她的皮膚很好,又細又滑,非常有彈性,不知道比林芷荷那個女人強了多少倍。讓他每次觸碰,都想要更多。
還有她的驕傲,淘氣得不得了,時不時跟梟天佑捉迷藏,簡直讓梟天佑愛不釋手。
梟天佑覺得,哪怕還沒開始來真的,他就這樣吻着林安好,壓着她,摸着她,自己就已經激動得躍上了巔峯。
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他怕提前衝鋒陷陣,所以不再等,一下子把自己的褲鏈拉開。
然後,梟天佑開始去解林安好的牛仔褲。
對於林安好總穿牛仔褲這一點,梟天佑有點恨得牙癢癢。
其他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爲了方便隨時盡興,總喜歡穿裙子。
特別是林芷荷,只要跟梟天佑在一起,每回都穿裙子。而且裙子裏面,從來不穿褲子。
但林安好,每次他見到她,她都像全副武裝的聖鬥士,像個裝在套子裏的人,讓他急得抓耳撓腮,卻根本沒辦法一下子盡興。
越是這樣,梟天佑越想要。
越是這樣,梟天佑越想進去,他想整個人都鑽進林安好腦子裏、身體裏,好好去看看這個女人腦子裏、心裏,到底在鬼想些什麼?爲什麼每次都會反抗得這麼厲害?爲什麼每次都不願意好好配合他?
林安好快被梟天佑的動作嚇死了。
這頭種豬渣男,是把她當成林芷荷了嗎?
她不想跟他一起在車上捉蝴蝶,對他的蝴蝶,也完全沒興趣好不好?
推不開梟天佑,拼命甩腦袋也沒辦法把梟天佑的嘴巴甩掉,林安好只要繼續掐他。
她知道梟天佑穿着西裝,掐他、撓他他都不疼,打他也沒什麼作用。所以就把手伸進梟天佑的西裝裏,把梟天佑的襯衣從褲腰裏拽出來,用指甲掐住梟天佑腰上的皮膚,使勁掐,使勁掐,掐得連指甲都陷進梟天佑肉裏去了。
梟天佑本來就快憋不住了,林安好突然開始掐他。
她掐得很重,下了死力氣,痛得鑽心。
但她小小的,尖尖的,細瓷般帶着微微涼意的指尖,卻彷彿有魔力。
梟天佑身子一僵,憋着的那口氣息瞬間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