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
奪取眼睛？
難道對面右眼的伊耶那岐是被自己逼得施展出來的？
可那是千年之前啊！
隻言片語之間卻蘊含了太多的信息，羽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不過在猜測得出對方很有可能是‘自己’曾經的對手之後，羽卻反常地沒感到絲毫的憂懼，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名宇智波的老祖宗有可能會暴起傷人。
“上千年的時間？”
“究竟是怎樣的執念才讓你無法去往彼岸？”
“你？”
“到底想要我做些什麼？”
看着面前這個很有可能擁有永痕萬花筒寫輪眼的存在，羽閉目凝思了一會，隨後反問道。
自從來到這個忍界，無數的謎團便圍繞着自己。這個世界的發展早已脫離了預定的軌跡，而‘自己’也不是被潮流夾雜而行的NPC。這個世界，似乎自己纔是推動那一切前行的幕後之人。
“作爲那一族的人，你曾經告訴過我這個所謂忍界的本質答案！”
宇智波御行似乎就是在等着羽的這句話，當然，他也不知道面前之人壓根沒有先前與自己交戰的記憶。
“就爲了一個答案？”
羽聞言微微皺眉，那一族的人是指？還有對方所謂的答案又是指啥？不得不說，沒有前身的記憶，隨便幾句話都是一大堆疑問在等着自己。
不過羽也沒多做疑惑，反而是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畢竟自己現在佔據的可是大佬的身體，就算是裝也得裝得像一點，更別提面前這人疑似以前的手下敗將。
“作爲六道仙人的後裔，南賀神社的石碑上曾記載着六道仙人留給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救贖之道。然而，每當我根據石碑的指引獲得更近一步的力量之際，一種來自心底的不安也隨之涌起。”
宇智波御行眼中有着精光流動，就連那隻原本枯寂泛白的眼球似也蘊含着幾分道不明。
“我曾以爲我更進一步獲得輪迴眼之後會得到和平的答案，但你的出現說明那一切很有可能只不過是個赤裸裸的欺騙。”
話語落畢，宇智波御行的雙瞳發生了驚人變化。無論是左眼的猩紅血瞳還是右眼的枯白眼球，剎那之間便被圈圈的輪迴印記所覆蓋。
“輪迴眼？”
淺紫色的瞳色之上縈繞着數道輪迴印記，似只要看上那麼一眼，便足以將人帶往那輪迴的彼岸。
看着對方展現出的輪迴眼，羽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此刻的她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萬萬沒想到，這個千年之前的宇智波先祖居然會擁有這麼一雙輪迴眼。
該死的？
黑絕那個傢伙究竟在搞什麼幺蛾子？
有這麼一個比宇智波斑更早的輪迴眼覺醒者，他的救母大計是怎麼拖到現在的？
“想不到吧？”
“沒想到在從你手下逃離之後我竟然會更進一步覺醒這份力量。”
宇智波御行並沒有太過在意羽的驚詫，畢竟按當初交戰的力量對比，自己哪怕是覺醒了輪迴眼也不過頂多多撐一會。更何況，此刻的自己根本不具有實體。
“你發現他的存在了？”
不管如何了，強行壓下心中震驚的羽決定先詐一詐面前的宇智波御行是否知道‘黑絕’的存在，畢竟對方先前可是提到了所謂‘赤裸裸的欺騙’。
“我沒見過他，他似乎一直躲在這個世界的陰影之中。”
“我甚至能覺察到，他因爲某些原因一直在暗中推動着我的眼睛覺醒。”
“只不過.......”
“當我覺醒之後，他卻因爲覺察到我已經發現他的事實，似乎在刻意的躲避着我。”
宇智波御行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隱瞞，畢竟他纔是那個祈求合作之人。
“有趣！”
羽聞得此言，倒是感到萬分意外。一個千年前的宇智波族人，居然在覺醒了輪迴眼之前就已經發現了黑絕的蹤跡，然後還在想辦法找他黑絕的麻煩。並且似乎還是因爲自己的存在，從而質疑起了神社石碑記載的救贖之道的正確性！
“還有月亮上的那個東西，在我覺醒輪迴眼之後就與其建立了聯繫，但爲了防止遊走於黑暗中的那個傢伙，我沒有將其召喚過來。”
隨後宇智波御行指了指天上，羽瞭然地點了點頭，知道對方說的是外道魔像。要是宇智波御行真在千年之前將外道魔像召喚到地球，指不定月球上那幫大筒木會亂成什麼樣子。
“月之眼計劃到底是什麼？”
解釋清前因之後，宇智波御行終於問出了內心的疑問，一雙輪迴眼死死的盯着羽，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畢竟對已經產生了懷疑的他而言，那被人一步步引導開展的月之眼計劃真的能通向和平嗎？
草千一族和大筒木一族同樣都是域外來族，並且還有着不知多久的糾葛，宇智波御行有理由相信面前之人肯定知曉月之眼計劃的真相。
感受着對方炙熱的視線，羽故作淡定的一笑，隨後輕聲說道：
“不過是爲神樹收集養分罷了！”
要是宇智波御行問點別的，她可能還真答不出來，畢竟這個世界的開展已經與記憶中的設定有着太多區別，但所幸至少月之眼的相關訊息還沒脫離太多。
聞得此言，宇智波御行原本炙熱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儘管早就有着預感月之眼計劃不會是什麼通往和平的道路，但至少那曾是自己爲之奮鬥過的目標。可現在卻........
“所以，你將我呼喚而來，就是爲了尋求一個答案？”
看着對方黯淡的眼神，羽再次出聲問道。畢竟她可不信這麼一個等待了千年的人就這麼點謀劃，對方再怎麼說也是手握輪迴眼的大佬，安排個後手搞外道輪迴天生復活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除了答案還能尋求什麼那？”
“你既然處在這個時間段，又哪裏還需要我提醒什麼？以我的力量又能做些什麼？”
聞言，宇智波御行倒是一聲苦笑，幾分無奈掙扎着擠上了面容。這便是力量的絕對差距帶來的無力感了，哪怕自己覺醒了輪迴眼，此刻的自己也不能看透對方。畢竟面前之人可是和卯之女神一個級別乃至更高等級的存在。
當然，此刻的宇智波御行也壓根沒想到對面之人與當初見面那人有了些差異，更沒想到對方還在擔心自己的威脅。
“你來此，不就是爲了結束這一切嗎？”
“哪怕是我的後人選擇了錯誤的道路！”
“我所能做的？”
“似乎也就只有至於這雙眼睛了！”
“就權當是你庇佑吾族後人的謝禮了！”
當初原本以爲這次見面之後會有很多話，可現在的宇智波御行卻不想繼續下去了。一切的一切，都由她發揮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羽反應過來，血色光華構建的虛影也隨之消散，這個宇智波的老祖宗似是不願意再看見羽一般。
最後的最後，只餘半空之中懸浮的那對輪迴眼以及若有所思的羽。
“我來此，便是爲了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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