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們也沒比雲妖孽好到哪兒去。.”
光芒閃爍中,宮少霆凝視着她歡笑的表情,沒有一絲害怕。
他:“……”
看恐怖片的正常操作,不應該是她驚叫連連,他大展雄風?可爲何她卻淺笑嫣然?還有閒情評價別人?
耳邊,女孩們的驚叫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可見劇情愈發緊張。
而葉闌珊……正抱着爆米花咔嚓咔嚓的喫,毫不畏懼。
她能不能不要這麼強大?
虐渣渣自己上!
揍人自己上!
出現任何問題自己解決!
連借點錢都要寫借條!
如今看恐怖片都看的津津有味!
宮少霆在她的世界裏察覺不到存在感,她太獨立了,獨立到讓他覺得她什麼時候不開心了會隨時離開他,即便那樣,也依舊可以沒心沒肺地好好活下去。
他倏然皺緊眉頭,迅速出手。
“呀!”
葉闌珊的手腕被猛然抓住,她錯愕地看向他,就被他拉住手腕往懷裏帶。
被他拉着,葉闌珊的上半身整個跨在兩個座椅中間的扶手上,姿勢很彆扭,她想調整一下姿勢,剛起身就被他拉着摟進懷裏,緊緊抱住。
近在咫尺,她莫名的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緊張?
“大叔?”
她低低喚了聲。
宮少霆壓抑着心裏的失落感,悶聲問,“你不怕?”
“不怕啊,都是拍戲嘛,有不是真的。”
屏幕突然迸出一道綠光,她的坦然表情很刺眼,宮少霆的眉梢整個壓下來。
葉闌珊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後知後覺的驚叫一聲,邊往他懷裏鑽,邊環上他的腰,弱弱地說道:“我好怕。”
宮少霆瞥一眼大屏幕……
青天白日,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行人走馬觀花,匆匆而過,場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而她……
都要瑟瑟發抖了。
他眼角一抽:“……”
雖然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是在演戲,但還是擡手按住她的後腦勺,邊輕撫她的長髮,邊說:“別怕,我在。”
“嗯,以後我們再看恐怖片,你得提前抱着我,保護我。”
“好。”
他摟着她,她抱着她,世界被愛滿當當的浸潤着,即便屏幕上播放着嚇人的恐怖片,也被徹底隔絕。
那些害怕的尖叫不斷響起,都不及近在咫尺的心跳聲。
葉闌珊微笑着往他懷裏拱了拱,然後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
他……
他竟然……
她紅着臉不敢動了,還好目前在黑暗的影廳裏,否則,她得尷尬死。
宮少霆的喉嚨滾了兩下,出口的聲音沙啞,“今晚回金色豪庭?嗯?”
“我明早八點要去劇組。”
“保證不影響你拍戲。”
“……哦……”
宮少霆的脣角咧了咧,薄脣印在她的頭頂,眷戀着。
無論是他,還是她,兩人的目標都很大,爲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在電影落幕之前,宮少霆就擁着葉闌珊提前離開。
汽車一路開往金色豪庭,一直到進了臥室,被他抱進浴室洗乾淨,葉闌珊才知道他所謂的“豐富活動”到底有多“豐富多彩”,特麼的竟打着給她消食的名義,變幻了各種姿勢對她各種xx!!!
她最後累的白眼都要翻出來了。
也終於體驗了一把如狼似虎的年紀被硬生生禁慾一週的後遺症有多可怕。
全程,葉闌珊只有力氣重複一句話:“我明早八點還要開工……我還要開工……”
宮少霆因爲提前做了保證,所以卡着晚上十一點整,勉爲其難地停止了“豐富活動”,抱着她入睡。
翌日。
葉闌珊掐着時間點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宮少霆柔軟纏綿的眼神。
她:“……”
靠,明明昨晚他是運動最多的那一個,可爲什麼精神奕奕、生龍活虎的樣子?而且醒得比她還早?
簡直就是非人類!
腹誹一句,起身。
雖然昨天十一點準時睡覺,但一個半小時的持續作戰還是讓她感覺到一陣腰痠頹唐,目光幽幽地瞥他一眼。
責怪他的視線還沒收回來,就被他撲倒在牀。
葉闌珊嚇得魂都沒了,扭回頭向後看,說話都磕巴了:“你,你要做什麼?”
“別動。”
宮少霆的大掌壓着她的後腰按摩起來。
他的手掌很有力,又有耐心,葉闌珊舒服的趴在牀上,不想動彈,似小貓兒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宮少霆起初是真的想幫她舒緩一下疲勞,但她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薄薄的布料還掀起來那麼一片,一片白嫩的圓潤微微透出一絲紅,他按着腰間的雙手緩緩下滑。
“嗷嗚——”
窗戶外響起虎嘯。
宮少霆的手頓住,葉闌珊也從享受的狀態中回過神,看看時間,已經早晨六點半了。
她打了聲哈欠,動動身子。
宮少霆努力無視掉她誘人的曲線,把她抱起來,洗漱後一起下樓。
獸的聽覺很敏銳,聽到樓梯口腳步聲響起的一剎那,小白英姿颯爽地從門外衝上來,身後跟着周泰,邊走邊罵:“小沒良心的,剛剛還餵你喫雞腿,一轉眼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小白噠噠噠跑上來,蹭蹭葉闌珊的腿,又對宮少霆呼呼兩聲打招呼。
葉闌珊揉揉它毛茸茸的大腦袋,瞥見周泰的黑眼圈,納悶問:“周大哥,你又熬夜了?熬夜對身體不好!”
“……”
周泰的眼神突然就多了幾分幽怨,瞥一眼宮少霆,赤果果的愛恨交加。
葉闌珊摸摸鼻子。
好吧,他似乎是被迫熬夜。
周泰的小眼神被宮少霆拒收,他內心狂吐了一口老血,去茶几上拿了畫框回來,交還給宮少霆審閱:“boss,您檢查下,可還滿意?”
葉闌珊一眼就認出這張畫,眨眨眼,“這畫怎麼在你這兒?”
“我昨天給他拿去修復。”
宮少霆接過,仔細看了看。
畫像已經被儘可能的修復,但仔細看,還是可以隱約辨別出完美的畫像上有一條淺淺的痕跡。
雖然那條痕跡仔細看還是比較明顯的,但葉闌珊卻很滿意了。
畢竟紙碎了,又怎麼可能被複原。
她好奇地問道:“周大哥,你怎麼做到的?”
“我溶了紙漿進去,反覆融合了一夜。”周泰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麻煩你啦。”葉闌珊讓他趕緊去休息後,問宮少霆:“這幅畫掛在我們臥室好不好?”
我們臥室。
我們。
宮少霆暖暖勾脣,“好,我們一起,掛在我們臥室。”
他重複了兩遍我們,眉眼極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