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葉闌珊不吵不鬧,就是很黏人,一整夜都賴在宮少霆懷裏。.shung
他輕輕一動,她就哼啊哼的纏上來,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兔子,讓宮少霆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所以,就算她時不時把他好不容滅掉的火又蹭起來,他也都不鬆手的抱着她。
一晚上,她叫了三聲“爸爸”,一聲“大叔”,還有一聲“變態”……
變態?
說誰變態?
宮少霆一雙眼睛帶着無奈的寵溺,親了親她皺起的眉心:“誰敢欺負你,我欺負他全家。”
她桃紅色的脣瓣撇了撇,輕哼了一聲:“嗯。”
宮少霆聽了,忍不住笑道:“你是真聽到了?”
葉闌珊在他懷裏又拱了拱:“嗯……”
宮少霆冷豔的眉眼微微彎了彎。
下一秒……
他的脣角就抽了下,視線僵直。
因爲,他聽到她繼續說:“大叔……疼……你……慢點……”
宮少霆的身子狠狠一震:“……!”
疼?
你慢點?
她這是……夢到了什麼?
他精緻冷雋的面容上晦暗不明,盯着她的雙眼,驚人的灼熱!
包裹着她的修長身體緊繃着,他的喉嚨也有點幹:“闌珊,你夢到……和我做那種事?”
葉闌珊說完夢話就沉寂了,只有淺淺的呼吸聲似應和着。
宮少霆的睡意攸的做鳥獸散,一雙眼睛灼熱的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件及膝的裸粉色連衣裙,但裙子的一側是開叉款式,她曲着腿在他埋在他的懷裏,裙叉向兩邊分開,露出一雙細白筆直的腿。
從他的位置看去,還可以看到裙下的一抹米白色蕾絲……
那一點點白色,將他徹底擊垮。
身體散發出從未有過的熱,像一個火爐。
他深皺着眉,把她往懷裏壓了壓,聲音沙啞性感:“闌珊,其實,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葉闌珊睡意昏沉的感覺自己的小肚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戳了下,她不悅的伸手去推它,還帶着報復性的掐住……
宮少霆徹底瘋魔:“……”
……
翌日。
橘黃色的晨光在窗外盤旋了一會兒,就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落在牀上相擁着的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曖昧的流光。
宮少霆昨晚被火起火滅折騰了許久,一直到凌晨五點多鐘才睡着。
葉闌珊先醒來。
她嚶嚀一聲,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修長的狐狸眼緩緩睜開。
望着昏暗光線中男人精美的臉龐,她一時間有些懵。
下一秒!
她差點叫出聲。
她,她……她居然從宮少霆懷裏醒來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還是迅速的垂下雙眼看去……
衣服完好。
身上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她的眼角狠狠一抽,簡直想戳瞎自己……
什……?
什麼鬼……?
她的手,爲什麼會放在他那兒?手中的熱度還滾燙滾燙的?
她好似被灼熱的火苗被燙了下,匆忙收回手。
一剎那間的動作,宮少霆醒過來。
煎熬了一晚上,他的臉色有點疲憊,修長的眉眼間帶着幾分微醺。
“嗯?”
他的喉嚨滾了滾,聲音有些沙啞。
葉闌珊纖長的睫毛眨了眨,臉上的溫度烤的她快化掉了,有些羞赧的低頭:“你,你松,松下手啊……”
她現在需要遁走!可他抱着她,她躲都躲不開!
她小巧精緻的面容上紅彤彤,顯得有些侷促,有些羞憤。
宮少霆溫和的眼眸遽然間灼熱深諳。
他動了動手,卻發現只有手指跟着微微動了動,維持了一整夜抱着她的動作,他的整條手臂都麻麻的。
他張了張口:“抱歉,手麻了,好像動不了。”
葉闌珊的內心在狂叫:“啊啊啊!動不了怎麼辦!!我現在只想找個地縫躲起來!!!”
她居然,居然抓着他的那個……睡了一晚上?
她簡直要瘋掉!
羞赧之下,語氣變得悶悶的,帶着幾分氣急:“你幹嘛一晚上抱着我?”
爲什麼?
小女人發飆,宮少霆無奈又好笑,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溫和:“你昨晚喝醉了,一直抱着我不肯放手,我也不好推開你。”
“……?”
葉闌珊保持着這個尷尬的姿勢,仔細回想了。
昨晚喬飛凡請客,她被韓薇和幾個劇組的演員聯合起來灌酒,再然後,她找了個藉口離開,然後就……碰到了他?
她咬咬脣:“你怎麼會在王朝半島?”
“昨天臨時和幾個朋友聚會。”
“哦……”
葉闌珊儘量讓自己忘掉初醒時那尷尬的一幕,悶着頭,給自己催眠:葉闌珊,你沒有抓他那兒,沒抓!
可越催眠,越記得清楚。
臉紅一路燒到全身,即便是昏暗的燈光也遮不住身上的粉嫩嫩。
葉闌珊:“……”她好想死一死。
宮少霆還在執着昨晚害的他一宿沒睡的那句話,他的呼吸略略加重了些,引入話題:“昨晚照顧你的時候,你說夢話了。”
“啊?”葉闌珊尷尬的心思分分鐘被勾走:“我說什麼了?”
“你說……”
宮少霆的脣畔漾起淡淡的笑意:“你說,讓我慢點,你疼。”
葉闌珊的呼吸微微頓了下,擡頭,幽怨的看他一眼:“我夢到我摔下樓,崴了腳,你非要給我揉……真是疼死我了……”
宮少霆感覺自己被一道雷劈了下:“……”
所以,他昨晚爲一個自己過度yy的夢語,糾結了一晚上?
所以,她還是不喜歡他?
也不知道是心情太過激動導致血流速度加快,還是因爲其他,他的胳膊漸漸有了知覺。
無力的動了動,鬆開她。
幾乎是他一鬆手的瞬間,葉闌珊就拎着裙子跳下牀。
她站在那兒,豔陽順着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將她臉上的嬌羞照的越發明豔。
“我去洗個澡……”
軟軟的說了一句,她就匆匆跑進浴室。
留下宮少霆一個人呆呆的靠在牀頭,眼底的情緒暗涌不休。
許久,聽到浴室裏的水流的聲音停止,他才下牀,打開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