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不過,在座大儒同樣對此有疑惑,也因此沒有指責陰瑜,反而還略有些小期待。.shung
而劉昊呢?
他的腦回路似乎有些清奇,關注的重點不是即興創作,而是對方的名字。
“你說什麼?你叫陰瑜?”劉昊問道。
陰瑜劍眉倒豎,狠狠地瞪了眼劉昊:“我便是南陽陰瑜,怎樣?”
劉昊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哦,那就對了!”
史料記載:荀採便是與陰瑜結爲夫妻,不到兩年便死翹翹了。
如今,陰瑜在此,荀採同樣在此。
他立刻想到了陰瑜此來荀家的目的。
不正是爲了攀親戚來的嗎?
陰家與荀家都是東漢的世家豪族,結親倒也正常。
強強聯合嘛!
可是
劉昊卻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將那陰瑜瞧了個遍。
這種怪異的行徑,看得陰瑜直髮怵,竟莫名生出一種心虛的感覺!
“你要幹什麼?”
陰瑜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主公!你這是幹嘛?”
荀阜忙拽了拽他的衣服。
驀地!
劉昊竟自顧自地點了點頭,神態愈顯怪異: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有病?”
陰瑜一雙眼恨不得蹦出來:
“你纔有病,我身體好着呢!”
撲哧!
身旁的荀採掩口淡笑,模樣極其可愛。
很顯然,劉昊這看似調侃的言論,一下子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但劉昊真的是在調侃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
結婚兩年就gaover的傢伙,身體沒毛病纔怪!
劉昊深吸口氣:“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醫匠的話,你總該信吧,你們南陽郡有個叫張仲景的醫匠,醫術高超,可以找他瞧瞧。
如果你實在找不到張仲景,可以到我長平縣來,我們縣裏同仁堂的華佗,乃是當世神醫,若是他出手,肯定能藥到病除!”
陰瑜憤怒到了極點:“賊廝!我都說了,我沒病!”
說罷,啪啪!猛拍自己的胸膛。
可能因爲用力過猛,陰瑜竟連咳帶喘,片刻方止!
“叮!檢測到陰瑜憤怒值90點。”
劉昊淡然一笑:“我說什麼來着,你肯定有病!”
“嘻嘻!”荀採梨渦淺笑。
眼前的公子,竟如此有趣。
“哦對了!”劉昊忽然想起什麼,善意提醒,“一定記住,別人可查不出你的病症,非得張仲景,華佗不可!”
“哼!”陰瑜厲聲而言,“休要岔開話題!現在不是說我病沒病的事,而是你可敢再即興創作一首否?你若不敢,那便證明這些詩文,全都是你提前準備好的!”
荀採柳眉微蹙:“陰公子,你這是何爲?即便這些詩文是提前準備,那又如何?讓你提前準備,你可能做出此等文章?”
一旁荀阜附和道:“妹妹此言在理,即興創作也好,提前準備也罷,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憑你的才華,能否創出這上上等的詩文?”
開玩笑!
別說陰瑜沒有這個實力,便是有這個實力,沒有三五年的精心雕琢,也絕對拿不出手。
鄭玄呷口清茶:“我細數當朝大儒,但卻實在找不出,他師從何人?”
馬日磾緩緩開口:“某亦有同感!”
衆大儒正疑惑時,劉昊卻是淡然一禮。
“不過是即興創作詩文而已,又有何難?”
瞥了眼荀採,劉昊露出淡淡的笑容:“有了!”
在場大儒登時驚詫,目光全部集中在劉昊身上。
“不會吧!這麼快就有靈感了?”
“這回可是真正的即興創作!”
“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劉昊醞釀片刻,環繞着荀採,邁出一步,露出淡淡的笑容:“千秋無絕色。”
大儒們這才知道,劉昊的靈感,竟是從荀採那裏而來。
作爲荀家的大才女,荀採立刻知道劉昊是在形容自己,頓時霞飛雙頰,羞不自勝。
“公子,你”
劉昊則完全不予理會,緩緩又邁出一步:“悅目是佳人!”
言罷,還衝着荀採露出那標準的微笑。
明眸皓齒,甚是迷人。
荀採的小臉兒,頓時滾燙,竟羞得背過了劉昊:“採兒怎麼能稱得上佳人。”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裏早已是小鹿亂撞,期待着劉昊下面的詩文。
荀阜本就有給荀家攀親的意思,見此情景,更是心下暗喜。
而一旁陰瑜的臉色,的確更加“陰鬱”了!
原本是要爲難劉昊的,沒曾想竟讓對方把自己意中人給撩了。
而且看那小模樣,荀採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
霧草尼瑪!
此刻的陰瑜真恨不得拿腦袋撞牆去!
那可真是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更過分的是,劉昊竟三步轉到荀採面前,露出嘖嘖稱奇的神色,脫口而出:
“傾國傾城貌,驚爲天下人!”
話音剛落!
司馬徽騰得從座上站起,不可思議道:“作出來了!真的即興作出來了!”
鄭玄緊跟着起身,不吝溢美之詞:“此子五步成詩,果真天縱奇才也!”
孔融默默點了點頭:“還真是個風流才子,也不知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詩中的女主人荀採,此刻端的是心花怒放。
要知道,這可是人生意義上的第一首情詩,那感覺像是詩經中描述的那樣: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其實漢代的男女風氣相對與其他朝代,是非常開放的!
就拿蔡邕一家子來說吧。
他本人擅長寫小賦,代表作《青衣賦》中,便大膽描述了一出身卑微,但容貌美麗端莊,心靈高尚純潔的青衣女子形象。
以細膩的筆觸、真摯坦白的言辭、自身親歷的口吻追敘自己的一段戀情,寄託了對出身低微之青衣婢女的讚賞愛慕。
而蔡琰呢?
更是在衛仲道之後,改嫁了董祀。
什麼守身如玉,什麼至死不渝,全他孃的狗屁!
沒辦法!
漢代皇帝大多是好色之徒,不僅喜愛女色,也癡情於男色。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既然當皇帝的都不講究禮法道德,那朝野上下不拘禮法、不重貞節之風便油然而生,並漸成氣候。
像劉昊這種行爲,只會稱之爲是風流倜儻,而不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