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條件。”
“把那衣服換上。”初箏指着還放在洗手間門口的衣服。
“就這”
“嗯。”畢竟我不想被人一直當猴兒圍觀。
司藏沉思片刻,同意初箏的提議。
“需要我教你怎麼穿嗎”
“呵,本王沒那麼蠢。”司藏拿上衣服,警告初箏:“你休想覬覦本王的身體”
初箏:“”
誰稀罕
現在是晚上,初箏給司藏準備的是睡衣,司藏沒見過這玩意,不過他自己琢磨了一會兒,還是穿上了。
睡衣是純黑色,司藏皮膚偏白,這顏色襯得他皮膚更白。
好人卡怎麼就這麼好看
早知道就應該給他準備一點特別的衣服,反正他也不懂。
姐姐請你停止你如此喪心病狂的想法,做個人好嗎
初箏:我對他還不夠好
姐姐你確定那是好好人卡知道嗎
初箏:怎麼不是你見我對別人如此好過嗎
王者號氣得下線了。
司藏換好衣服,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對衣服也不滿意:“這什麼衣服,爲何如此粗糙”
“”
粗、粗糙
那可是最好最柔軟的面料
初箏偷偷摸了一把司藏的衣服好像是有點粗糙。
司藏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柔軟輕薄,還特別親膚。
完了。
這個好人卡是挺費錢,可是好像也好難養。
現在退貨來得及嗎
退貨是不可能退貨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忍着吧。”初箏繃緊臉:“我們人類世界就這樣,恐怕要委屈妖王大人了。”一個大男人,這麼矯情
司藏皺眉,忍受衣服帶給他的不舒服,指揮初箏給她打理頭髮。
初箏不想打理他的頭髮,想打他。
初箏挑起一縷溼漉漉的頭髮,建議道:“這頭髮給你剪掉吧”這頭髮看着挺好,但摸起來沒那麼舒服,剪掉吧免得她每次都要幫他。
司藏猛的將初箏手裏的頭髮拽回去:“你休想”
那架勢彷彿初箏要剪掉不是他的頭髮,而是他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
初箏:“人類世界男人不會留這麼長的頭髮。”
司藏:“那又如何這是本王的頭髮,本王不剪”
初箏:“”
行叭。
你要當神經病,那我也不好意思攔你。
初箏拿了乾毛巾,示意司藏將頭髮放開。
司藏警惕的問:“你不會偷偷剪吧”
“我沒那麼無聊。”大佬忙着呢,哪有時間搞你這破頭髮,又不軟。
司藏狐疑的盯她好幾秒,最終鬆開手。
司藏的頭髮長至腰間,還挺多,打理起來有些困難。
初箏不會梳太複雜的頭髮,隨便拿皮筋給他紮了下,鬆鬆垮垮的放在腦後。
若不是司藏有盛世美顏撐着,這髮型估計就是死亡酷刑。
“你用什麼給本王綁的”
“橡皮筋。”
“”沒聽過。“用這個。”
司藏遞給初箏一條髮帶,上面繡有花紋,看上去和他那衣服是一套的。
“自己綁。”初箏懶得再拆。
“”要是在妖界,你這樣的早不知道被砍多少次了
司藏當真自己拆了,重新綁一遍,初箏綁得還算有些技術,司藏自己綁的那就是
算了,反正他有張好看的臉。
初箏現在面臨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妖王大人嫌牀,並覺得初箏是在侮辱他,暴跳如雷鄭
“本王怎麼可能睡這種地方”
初箏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的冷漠:“哦,我也沒打算給你睡。”
司藏沒料到初箏會這麼,房間裏安靜一秒。
“那本王睡哪裏”他已經看過,這個地方就兩個房間,外面那個房間根本沒有地方睡。
“你睡地上。”初箏指着地板打發妖王大人。
司藏皺眉:“你什麼”
初箏好心的重複一遍:“睡地上,你們妖的聽力不太好”
司藏淺紫色的瞳孔微微瞪大,彷彿不敢相信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話。
他在妖界睡的是什麼
千年虎妖的皮毛鋪成的白玉牀,鮫綃織成的被子現在竟然讓他睡地上地上
人類好大的膽子
初箏不怕死的繼續補充一句:“你也可以去外面睡,你有錢的話。”
錢
妖王大人想起來,剛纔在電視裏好像看到過人類世界的錢可惜他沒櫻
眼看初箏就要霸佔牀,妖王突然伸手將她拉開,自己坐下去:“本王徵用這裏了雖然簡陋零,本王就勉強克服下。”
初箏:“”神經病。
初箏沒搭理他,在地上鋪好被子,司藏以爲她是要自己睡,誰知道初箏會在鋪好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拽下去。
司藏力氣雖大,卻擋不住初箏突然動手的速度。
他坐在被子上,擡着頭怒瞪初箏。
初箏慢悠悠的出聲:“不麻煩妖王克服這樣的困難,您還是睡地上吧,寬敞。”
我踏馬還治不了你個妖精
司藏覺得自己要瘋了,沒有人鞍前馬後伺候他就算了,現在連個牀都沒櫻
初箏坐在牀邊,頗爲霸氣的架着腿,那雙漂亮的眸子裏無波無瀾,瞧不出半點波動。
只聽她的聲音緩緩響起:“這裏不是妖界,你也不是我的王,我收留你那是我人好,你再繼續擺妖王架子,我可就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
“”
妖王大人先是一愣,隨後就只剩下憤怒。
你敢對我做什麼
初箏完那句就不理會司藏,直接躺下去,關燈:“晚安,我的王。”
“”
你剛纔還我不是你的王,現在怎麼又是了
人類都是這樣翻臉無情的
既然我是你王,牀是不是應該讓給我
司藏到底是做不出和初箏去爭搶那張牀的行爲來,太丟妖王的臉了。
但是讓他睡地上
司藏也做不到。
他拎着初箏扔在地上的枕頭,出門坐在沙發上,籠子裏的荼鯪獸瞪着無辜的大眼瞧他。
一人一獸就這麼默默的看着彼此,如果有束光打下來,那可能就是一個唯美的故事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