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這種事和好人卡說了也沒用,又幫不上忙,所以還是不說了,免得自己還要麻煩的解釋。
席徑本來就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知道初箏有事,可是她不想告訴自己,所以他也不問了。
回到住處,席徑把初箏推去洗漱。
“做什麼”我還不想洗漱
“你先洗。”席徑將初箏推進去。
“”
初箏莫名其妙,都被推進來了,她只好先洗漱。
等她洗完出去,發現屋子裏一片黑暗:“席徑”
嚓
一簇小火苗亮起,映照出席徑的臉,他身前放着一個碗口大小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蠟燭。
初箏愣了下,慢吞吞的走過去,直接將席徑撈起來抱在懷裏:“你過生啊”
席徑掙扎下,被初箏按得死死的,緊張的搖搖頭:“不是。”
初箏下巴擱在着他肩窩裏:“那你這是做什麼”
席徑聲音細微:“沒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和你一起喫。”
“嗯”
初箏那一聲嗯不知道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席徑忐忑的問:“不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初箏語速不緊不慢的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畢竟你是我的好人卡,上天摘星星那是不可能的。
席徑似乎鬆口氣一般,拉着初箏的手:“可以一起吹蠟燭嗎”
“又不是”過生日,吹什麼蠟燭
初箏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沉默的將蛋糕拉進一點,燭光驅散黑暗,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後面的窗戶上。
蠟燭呼的一下滅掉,房間陷入黑暗裏。
十分鐘後。
席徑被迫縮在初箏懷裏,捧着蛋糕用勺子舀着小口的喫。
“你什麼時候過生日”
“我嗎”席徑捏着勺子,指了指自己。
“嗯。”
席徑舔了舔脣瓣上的奶油,慢吞吞的道:“二月。”
“幾號。”
“十九。”
二月十九要明年才能給他過生日了啊。
席徑用勺子戳着蛋糕,好一會兒,他出聲問:“明年你還在嗎”
初箏擡手摸下他腦袋:“當然在。以後我都在。”
席徑眨巴下眼,隱隱又欣喜的光澤流動:“真的嗎”
“嗯。”
席徑欣喜之後,又低落下來,忐忑的問:“那你會丟下我嗎”
“爲什麼要丟下你”好人卡是能隨便丟的嗎我不想活了嗎
“我的存在就是不幸。”
他母親意外懷上他,生下他之後,因爲害怕四周的流言蜚語,對他懷着怨恨,之後更是一走了之。
外公因爲要照顧他,受了不少的罪。
席徑有時候懷疑自己活着是不是就是個錯誤。
他不應該活着
“你遇見我了啊。”
初箏的聲音打斷席徑的胡思亂想,他扭頭看身邊的人。
他聽見她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你會變得幸運。”
有個人和他說,他會變得幸運
席徑突然伸手抱住她脖子:“你一定不要丟下我,我會很乖很聽話。”
“嗯,不會。”
席徑摟着她不撒手,反而是越抱越緊的趨勢。
“席徑”
席徑沒回應她。
初箏繼續問:“你哭了嗎”
“我沒有。”她說過男孩子不能隨便哭,他沒纔沒有。
“真的”
“嗯”席徑鼻音微重,分明在說謊。
“那你先鬆開我。”
“不要”席徑小聲的拒絕。
初箏咬牙:“可是你把蛋糕弄我衣服上了”我踏馬又得換一次衣服,麻煩不麻煩
席徑:“”
席徑慌慌張張的鬆開初箏,初箏一眼就看見他微紅的眼眶:“不是說沒哭”
“沒沒掉眼淚。”席徑小聲辯駁。
“”
行叭。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初箏將他抱着放在牀邊坐着,手裏的蛋糕也沒收了,然後去換衣服重新洗漱一遍。
席徑聽着洗手間那邊水聲,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腳。
初箏掀開簾子出來,席徑立即坐好,渾身上下都寫着乖巧兩個字。
初箏走過來,順勢薅兩下毛:“快點去洗。”
席徑滑下牀,伸手撥弄下自己亂糟糟頭髮,拿上自己的衣服去洗澡。
席徑洗好出來,初箏已經躺下,正看着手機。
席徑去找被子準備打地鋪,結果翻半天沒翻着。
“我我的被子呢”席徑硬着頭皮問初箏。
“扔了。”初箏眼皮都沒擡一下。
“扔”席徑滿臉的震驚:“爲什麼啊”
“你不需要了啊。”初箏理所當然。
席徑表情委屈:“那我怎麼睡”
初箏放下手機,朝着他伸出手:“反正你晚上都會過來,這樣還免得你吵醒我。”
席徑:“”
初箏把所有的被子和毯子都扔掉了,現在就剩下她那邊的
席徑能怎麼辦
他僵了好一會兒,緩慢的將手伸過去,接受初箏的流氓條款。
初箏每天都在想怎麼把席徑給養得好一點,再好一點,變着方給他買喫的。
穿的更不用愁,初箏第一次帶他去買過衣服後,後面的衣服完全不用他試,都是直接買回來讓他穿。
短時間內,席徑的變化以肉眼可見。
從一個邋里邋遢的小可憐,變成一個精緻漂亮的美貌少年。
四周的住戶都覺得驚奇,這完全就跟變個人似的
初箏心情卻不是很美妙。
倒計時又只剩下五十多個小時了。
某高檔餐廳。
“彭總,這件事我真的是無能爲力,不然你在找別人試試看”男人一臉惋惜的搖頭,起身離開。
留在座位上的彭文超面如死灰。
他的公司再拉不到資金,就要徹底完了。
可是現在個個都避着他,誰也不肯幫忙。
彭文超似乎想到什麼,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
就在他出發到這裏來之前,遇見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給了他這張名片,說有需要可以找他。
那個男人有點奇怪,彭文超當時急着過來,就沒細想。
但是
咔噠
彭文超剛想撥通名片上的電話,面前忽的放下一瓶酒。
“不好意思,我沒叫”
彭文超一擡頭才發現送酒的人並不是餐廳的工作人員,而是一個模樣漂亮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