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看着面前這些老舊建築，外邊的路牌都模糊得快看不清了。
初箏覺得這有點眼熟……
初箏走進巷子，上面橫七豎八的搭着竹竿，晾曬着各種各樣的衣服。
師音飄進一棟樓裏。
初箏跟着進去，樓梯很髒，牆壁也被劃得亂七八糟。
初箏剛進去，上面就有人下來。
“前兩天那筆賬還沒收回來，你們抓緊點。”
“是是，宏哥放心。”
“這個月的業績還這樣，上面可就要不滿了。”
“宏哥你放心，這個月肯定會完成的，超額完成！！”
走在前頭的那個男人忽的一頓，看見樓梯下方的人。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宏哥給後面幾人使個眼色。
“蕭初箏吧？”有人道：“這臉沒錯，就是這打扮不太像……”
初箏擡頭看他們，也是熟人。
原主借校園貸的那些人。
難怪她之前覺得這裏眼熟。
原主被人帶着來過。
初箏往上走，幾個男人把樓梯堵得嚴嚴實實。
“蕭同學，又來借錢？”宏哥攔住她：“一段時間不見，這都變樣了，好看不少啊。”
“不借。”初箏冷着臉：“讓開。”
宏哥可惜的嘖一聲，倒真的讓開了，還不忘給自己打一波廣告：“要借錢的話，記得找宏哥啊，都是熟人，宏哥不會坑你。”
他們是放貸的，漂亮的女學生見了不知多少，女人關了燈誰不是一樣的。
沒必要爲這點犯罪，搭上自己。
這些人可精明着呢。
-
師音帶着初箏到樓頂，樓頂鎖住了，師音是直接就過去了，初箏就不行了。
她看下鎖，這不知道鎖了多久，全是鐵鏽。
初箏後退兩步，直接踹。
樓頂搭建有一個棚子，師音就站在棚子外。
初箏走過去，師音努了努下巴：“裏面呢，你自己去談，我可不去。”
初箏：“……”
初箏掀開垂落的簾子進去，裏面比初箏想的乾淨。
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擺着。
這裏就像一個小型的實驗室。
“找誰。”
實驗臺下面冒出一個人。
看着年紀不大，帶着厚底眼鏡，白大褂，一看就是學霸形的打扮。
初箏後退兩步：“你認識天師？”
“認識。”學霸鬼很好說話：“你要找天師？”對於初箏一個人，看得見鬼，也一點都不好奇。
“嗯。”
“我爲何要告訴你。”
初箏掃一眼這逼仄的實驗室，豪氣沖天：“我給你燒個新的實驗室。”
學霸鬼擡眸：“成交。”
-
學霸鬼給了初箏一個微信。
對於鬼也用微信，初箏表示好新潮。
師音說，這鬼死的時候就是在做實驗，聽說差一點就能拿什麼國際性的大獎。
死後很不甘心，但是又不想投胎。
死後人家不研究人類的東西了，開始研究鬼，和天師合作。
“學霸就是學霸，做什麼都是學霸。”師音在旁邊嘆氣：“都怪我腦殼被砸凹了，不然我也能當鬼中學霸！”
初箏冷冰冰的接話：“沒戲。”
“……嘿，你這人就不能誇誇我。”
“怕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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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音氣得跳腳：“我真是白幫你了。”
“等價交換。”
“……”
師音在後面拳打腳踢。
初箏回頭，師音立即擡頭望天。
初箏加上那個天師。
【天師界門面擔當：你說戴家那個案子？】
【初箏：嗯。】
【天師界門面擔當：那個不接。】
【初箏：爲什麼？】
【天師界門面擔當：太兇了搞不過，有損我這個門面的形象。】
【初箏：……】
不是。
這個世界的鬼有點奇怪就算了。
爲什麼現在連個天師都不是個正經人？！
【初箏：五百萬。】
【天師界門面擔當：這不是錢的事！！身爲天師界的門面擔當，怎麼能被這點小困難嚇倒，你在哪兒？什麼時候見面？】
初箏：“……”
初箏約好和對方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
第二天。
初箏下午沒課，直接去約定地點。
師音聽說她去見天師，跑得比兔子還快。
初箏在原地等了快半個小時，纔有個青年踩着平衡車慢悠悠的出現，脖子上掛着耳機，一副技術宅男的打扮，不過確實還挺帥的。
“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是有血光之災啊！！”
青年見面就是這麼一句。
你纔有血光之災！！
你全家都有！
初箏冷着臉問：“天師界門面擔當？”
“嗯哼，是我……”青年微微一頓：“等會兒，你是女的？”
初箏穿着偏中性的休閒衣，雙手插兜站在這裏，還戴個帽子，遠遠看着，就是個帥小夥。
初箏沒好氣：“我哪裏像男的。”
青年用手描一下：“哪裏都像，挺帥的啊！！”
青年叫姜雲洛，自稱天師界門面擔當。
“兄弟，你身上陰氣真的重，要不你買個東西避避邪？”姜雲洛給初箏推銷。
姜雲洛身爲天師，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初箏身上的陰氣。
這麼重的陰氣，也不知道哪兒沾上的……
關鍵是她看上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早就面黃肌瘦，形容如鬼了。
初箏睨着姜雲洛手裏的東西：“多少錢？”
“不貴，這個三萬。”
初箏頓時沒興趣了。
“嫌貴了？”姜雲洛道：“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兄弟給你打個折，二萬五！很靈的我跟你說，這可是……”
“便宜了。”
“……”姜雲洛嘴角抽了下：“那我給你漲漲價？”
初箏說正事：“戴家的事，你能解決嗎？”
姜雲洛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兄弟，戴家這事，有點邪門，你……好像不是戴家的人吧？”
“怎麼邪門？”
姜雲洛抖着腿：“你看啊，這事都鬧這麼久了，你真以爲天師界沒人知道嗎？戴家家大業大，請不到一個有真本事的天師？咱們這邊都不接這筆單子，是有原因的。”
“爲什麼。”
姜雲洛看她一眼。
“有人去看過，那裏的鬼有點邪門，而且還和戴家有因果關係。雖然戴家開的價高，可是有本事的人不接，沒本事的看有本事的人都不接，他們自然也不敢接，我們天師還是很團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