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控制不了心裏的好奇，有些八卦地問：“你和那位藥廠的老闆是怎麼結的仇？”
“我和她沒有仇。”顧唯一淡淡地說：“可能是我太優秀了吧，她嫉妒我，所以一直盯着我不放。”
院長：“……”
算了，當他什麼都沒有問吧！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顧唯一讓院長把那段錄音放到她的郵箱裏，然後才掛掉電話。
顧唯一對於莫飛燕這麼快就到米國那邊搶她的訂單的事情有些意外，因爲這個速度實在是在些快，且那位銷售言語之中透着的得意，似乎在遇到院長之前都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
價格戰在國內經常上演的很厲害，但是對米國的醫療行業而言，卻並不適用，反倒是國內老百姓因爲中藥藥食同源的理論，對於中藥反倒沒有那麼敏感。
這件事情她說不清楚是中醫業的幸事還是悲劇，卻也爲她以後在振興中醫的路上提了一個醒，很多事情其實都是雙刃劍。
顧唯一也大概猜到莫飛燕爲什麼會那麼急，上次的那個電話對莫飛燕而言是個巨大打擊，所以莫飛燕纔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踩在腳底下。
而不管做什麼事情，一旦急了就很容易亂了章法，然後就會犯錯。
雖然她覺得莫飛燕的那家藥廠隨便哪裏都是錯，但是想揪出來對着一頓猛揍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現在，莫飛燕自己把證據放到了她的面前。
顧唯一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幾天凌城藥廠那邊的訂單銳減，楊勇天天給她打電話，她雖然一直在安撫楊勇，也表現出極致的冷靜和自信，但是她心裏卻知道這事並不容易。
因爲中藥的生產目前在行業的監管上有着巨大的漏洞，有太多可以操作的地方。
先不說施老那邊能不能讓人制定得出具體的規則來，單說制定出規則之後，所有人都明知道莫飛燕的藥廠生產的藥有問題，但是都很難鑑定和執行，這也是她上次不讓程今墨插手的原因。
可是這一次院長拿到那位銷售的錄音，對於整件事情就是一個巨大的進展，她可以反擊了。
只是在反擊之前，她還需要理一下思路，之前制定的反擊的計劃也需要做一些調整。
她和莫飛燕交手那麼多次，每一次都被莫飛燕從各種漏洞裏逃脫，一直都平安無事。
莫飛燕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她這一次一定要將莫飛燕從神壇跌落，然後身敗名裂。
她想起莫飛燕身後的莫家和曲家，這兩個家族的影響力都很大，是不可能看着莫飛燕出事而不管，以他們兩家的能力，要保莫飛燕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顧唯一想到這些事情，頓時就了無睡意。
她在紙上寫寫畫畫，定了好些方案，卻沒有一個完美的。
又或者說，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完美的，勝與敗其實都有一定的機率，只是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
她定好大概的思路後發現天已經亮了，晨光從窗戶照了進來，略有些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