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姆教授此時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不好,臉被燒得通紅,雖然沒有劇烈咳嗽,但是鼻涕不停的往下流,整個人精神看起來非常不好。
他整個人此時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他也是醫生,知道在醫院裏治了這麼久,用了那麼多的抗生素卻一直沒有好轉,就表示這病醫生們暫時沒有好的治療方法。
他的脾氣原本就不算好,他又病得厲害,脾氣就更加不好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想嘗試一下其他的治療方法,所以他說話了。
顧唯一知道霍姆教授病了,但是她不知道他也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
他雖然是心臟學的大專家,但是他對於治療感冒卻沒有半點法子,且又因爲他是醫生,所以他知道此時局面一直沒有控制住,那就表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藥。
他看到顧唯一一直在說服病人用中醫的方式治病,他因爲之前武成豐的宣傳也去了解過一下中醫,而他了解到的中醫卻大多數都是負面的消息。
但是顧唯一又確實治好了癱瘓的病人,他就覺得在這個時候他可以試一下,看看傳說中的中醫到底能不能治病。
顧唯一跟霍姆教授確認:“您真的要接受我的治療嗎?”
“是的。”霍姆教授的脾氣絕對不算好,他指着克勞斯等幾個醫生說:“現在他們都沒有法子治好我的病,我也不能在這裏等着,這樣一直髮燒,要是燒壞了我的腦子就得不償失,所以我想試試。”
他說完這句話又硬梆梆地說:“你也不要得意,我只是來試一下,你要是治不好我的病,我隨時可以要求換醫生和治療方案。”
顧唯一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讓她用中醫治療的病,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便看着他的眼睛說:“教授,感謝您的信任,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霍姆教授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開始吹鬍子瞪眼:“那你還傻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替我治病?”
顧唯一笑了笑,先替他把了一下脈,然後給他扎合夥等穴爲他降溫。
旁邊被她放過血的病人問:“爲什麼他的治療方式和我們不太一樣?”
“因爲他要接受中醫的治療,而你們只接受退燒的治療,所以整個流程有些不一樣。”顧唯一理直氣壯地說。
這裏的病人實在是太多,要是每個都要用這種效果更好一點的針穴方式來治病的話,她估計扎到明天也扎不完,重點在於這種治療方式要留針,她手裏也沒有那麼多的銀針可以給他們扎。
重點在於他們並不相信她,那麼她也就是隻能做她力所能及的事。
提出疑問的那位病人輕撇了一下嘴,也沒有多說什麼,卻有些好奇地看着她,想看看她所謂的中醫療方案到底有沒有效。
顧唯一懶得管別人怎麼看她,她找到了她的病人,那就要全身心的投入治療。
霍姆教授原本以爲她用那麼長的針扎過來一定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