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就是毛遂意如果這一次罰狠了,毛遂意的妻子只怕也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對她生出不滿,同時也會和毛遂意吵架,鬧得家宅不寧。
所以,站在顧唯一的立場來看,這個情她是可以求的。
毛遂意聽到她這話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如果這件事情顧唯一要求重罰倉庫管理員的話,他也會配合,因爲對方畢竟是錯了,但是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
而她此時不但不要求重罰,反而還爲倉庫管理員求情,那就是她的大度了。
他看着顧唯一說:“你這丫頭,心胸真是寬廣。”
他說完又轉身看着寧意卿說:“你小子眼光真不賴!”
顧唯一笑着說:“不是我心胸寬廣,只是就事論事,說到這裏,我還想替黃志榮也求個情……”
“他的情你就不要求了。”站在一旁的花知風有些惱火地說:“做爲一個狙擊手,以後都是要與槍和子彈打交道的,拿着槍居然都分不清裏面裝的是實彈還是橡皮彈,這是他的專業技能不過關,必須重罰!”
實彈和橡皮彈的重量是不同的,有經驗的狙擊手,只要一拿到槍就能分辨得出這中間的差別。
而黃志榮揹着那把槍跑了大半天,居然都沒有能分辨出來,這事花知風簡直就是不能忍!
顧唯一輕咳一聲說:“花教官,你給我訓練的時候好像沒有講到實彈和橡皮彈放在槍裏要如何區分吧?”
“這還用得着教嗎?這是個常識!”花知風沒好氣地說:“這樣的人不適合做狙擊手,直接開除軍籍吧!”
顧唯一實在是沒有想到黃志榮會被罰得這麼重,他是花知風這一批訓練的隊員中最爲優秀的一個,她看得出來,花知風平時對於黃志榮也是很欣賞的。
此時要求罰得這麼重,可能也是愛之深恨之切。
顧唯一實在是不願意讓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才因爲這件事而離開部隊,便又說:“這個處罰實在是太重了,我個人覺得不用這麼罰,關他幾天禁閉就好了。”
花知風沉聲說:“你不是軍人,軍中的事情你就別摻合了。”
顧唯一輕咳一聲說:“我是當事人也是受害者,我雖然不是軍人,是沒有資格在你們的面前討論這件事情,但是我這邊也有代表的,寧意卿,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她說完輕拉了一下寧意卿的袖子。
寧意卿淡聲說:“有道理,我個人也覺得黃志榮很優秀,你要是不想要他的話,就放到我的團裏來好了。”
花知風被氣笑了:“所以你這是要和我搶人?”
“不是,我是撿人。”寧意卿淡聲說:“他是你不要的,所以我只是撿過來而已,我所以我的建議是關黃志榮三天禁閉,然後給他一個處分,然後調到我的團裏來。”
花知風:“……”
他覺得寧意卿真的變了,以前寧意卿的兵要是犯了這樣的錯,那是一定會被開除軍籍的,現在好了,因爲顧唯一的一句話,居然就變得這麼沒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