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棠是親眼見過顧唯一做事的方式,遇到困難就退縮絕對不是她的作風,迎難而上纔是她的處事方式。
於是他今天親自把顧唯一送回家,然後在回家的路上他給她講各種發生在帝都豪門大族圈子裏發生的事情,各種講事情的嚴重性。
顧唯一聽到後面覺得腦仁有些痛,她輕咳一聲說:“哥,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不要去管寧意卿的事情嘛,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做那些沒用的事。”
程疏棠剛想誇她,她卻已經笑眯眯地對他說:“所以我們還是做點有用的事情吧,你告訴我寧意卿被關的具體位置吧!”
“你想幹嘛?”程疏棠的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
顧唯一認真地說:“我什麼都不想幹,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裏而已,哥,你不會連這個也不幫我吧?”
程疏棠扭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別人家的妹妹都嬌嬌軟軟,可愛的不得了,爲什麼我的妹妹卻是個麻煩精?”
類似的話之前顧唯一聽他說過好幾回,她就沒有一次放在心上過,這一次她更是連話都懶得說,只靜靜地看着他,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估計我上輩子欠了你的!”
他說完後看了她一眼後又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不準亂來!”
顧唯一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程疏棠知道她其實一向和乖巧這一類的詞語沒有任何關係,卻也不忍拂了她的意,當下便把寧意卿所在的地址告訴了她。
顧唯一向他道了聲謝,他把她送到別墅後再三交待她不要亂來之後才離開。
他一走,顧唯一立即就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程疏棠給她的地址。
顧唯一站在那一棟不是太高的樓前,深吸了一口氣,她站在那裏沒有動,卻已經把她的透視眼打開,查看寧意卿所在的位置。
只是這棟大樓看起來好像很普通,但是等她打開透視眼之後,發現裏面的格局竟無比複雜,裏面密佈了大大小足有成百上千間的房間,然後還用了一些障眼法。
在這樣的環境裏,如果不熟悉裏面的情況冒然闖進去的話,只怕根本就出不來。
那棟大樓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標誌,只有一個最簡單的門牌號。
顧唯一雖然活了兩輩子,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複雜的地方。
她的透視眼現在能看透厚得的山體,看起房間的格局來就變得格外的簡單的,她輕易能看透十來層的牆面。
所以站在她的角度,要看到屋子裏的情況並不難。
只是要從這麼多的房間裏找到寧意卿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唯一順着馬路牙子往前走,圍着那個建築看了一圈,終於在最隱祕的一間屋子裏看見了寧意卿,她一看到他心裏一陣激動,但是寧意卿卻根本看不見她。
她輕抿了一下脣,心裏卻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加緊張。
她知道,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看見他了,她也能安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