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榮悅說到這裏有些感嘆地說:“因爲他的優秀,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服役,當時夫人還特別的心疼,沒少阻止他,沒少流淚。”
顧唯一知道他嘴裏的夫人指的是苗碧湖。
她想了想後輕聲說:“能給我講講他小時候的故事嗎?”
“這事你自己去問他吧!”田榮悅直接拒絕。
顧唯一輕撇了一下嘴,田榮悅卻又說:“他小時候的事情讓他來跟你說,不過他執行任務的事情我倒可以告訴你幾件。”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是田榮悅耳一邊開着車一邊給顧唯一講寧意卿執行任務的故事。
其實寧意卿執行的大多都是絕密的任務,就算是田榮悅知道的也不多,所以那些故事裏,更多的都是他事後聽說的,而且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
就算如此,顧唯一也能感覺到中間的兇險,寧意卿更曾爲了執行任務而受過一些傷,傷得最重的一次,讓他在牀上躺了近一個月。
顧唯一不知道的是,寧意卿的那次受傷就是在國內,也就是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命運有時候真的很神奇,讓原本兩個世界的人用那樣玄妙的方式相遇,而她至今對那次無心之事完全不知曉。
等到田榮悅把車開到顧唯一的別墅時,一個故事也講完了,他看着她說:“如果你真的有射擊的天份,那麼就請一直堅持下去吧!”
顧唯一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扭頭對田榮悅說:“我會努力的。”
她說完就打開車門走了進去,田榮悅到此時才說了句:“少爺的眼光還是相當不錯的。”
而此時漆黑的夜裏,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間裏,屋裏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外面有些昏暗燈光順着窗戶照了進來,卻也依舊看不清裏面的擺設,只能隱隱看到有兩個人坐在裏面。
一記有些低沉卻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響起:“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妥當。”一記明顯是男聲的聲音說:“這一次他們絕對沒機會逃出生天。”
不男不女的那記聲音說:“上次劫持蘇聽雪的行動你也說是天衣無縫,結果派出去的人一死兩傷,也是我早做了準備,要不然他們怕是會把我們合盤托出!”
所謂準備,便是把被顧唯一打成重傷的兩人殺了。
男聲嘆了口氣說:“那次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沒有人知道蘇聽雪的身邊還有一個貼身保鏢。”
因爲顧唯一不是軍人,爲了保護她,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被統一口徑,說當時是被蘇聽雪的貼身保鏢救下來的。
而當時顧唯一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也讓當時執行任務的警察更願意相信她是蘇聽雪的貼身上保鏢,而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這些後續的事情顧唯一併不知道,但是蘇徵和蘇柏浩卻把這些事情全部考慮到了,做出了最爲合適的安排,最大限度的保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