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以爲寧意卿還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遞給她一隻脣膏:“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的,帝都的天氣乾燥,應該能用得上。”
顧唯一沒想到他居然會送她脣膏,她在心裏表揚了他一回,他平時看着挺粗心的,沒料到還會注意這個細節。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見他說:“下次見我的時候抹上一點,我來嚐嚐味道。”
顧唯一:“……”
她立即就想起在凌城的時候,他逼着她喝木瓜湯的事情,敢情他並不是真的關心天氣是否乾燥,她的脣是否會裂,而是爲他自己謀福利?
她從他的手裏接過脣膏,扭頭就朝宿舍的方向跑去。
寧意卿這一次沒有再攔她,因爲他知道現在是在學校裏,的確不適合,只是這種抱在懷裏,撩得到,摸得到,卻喫不到的感覺真的是太煎熬了!
他站在那裏看着她離開,眸光更深了些。
顧唯一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停下腳步回頭朝他看了過來。
她此時嘴角帶着淡淡淺笑,路燈的光華暖暖地照在她的臉上,照得她面如凝脂,眼若燦星,脣紅若櫻桃,嬌媚中透着幾分清雅的秀麗,她身後的芙蓉開得正燦爛,卻只成了她的陪襯。
寧意卿第一次感覺到了人比花嬌,回眸一笑百媚生等這一類詞真正表達的表面。
他恨不得再次把她抱進懷裏,好好的再親一親她。
寧意卿此時站在樹下,那裏並沒有路燈,所以顧唯一隻能看到他一個大概的輪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看她。
她朝他燦然一笑,然後扭過頭繼續大步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寧意卿輕掀了一下眉,他覺得他可以好好謀劃一下怎樣才能將她完完整整的喫下,只是他一想到她還有大半個月份的軍訓時間,他又覺得有些憂傷。
而他平時也忙,想要見她一面並不容易,畢竟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任務。
寧意卿悵然一嘆。
顧唯一回到宿舍的時候照例和宿管阿姨打個招呼,然後就腳步輕盈的上了樓。
宿管阿姨感嘆了一句:“年青真好啊!”
顧唯一回到宿舍的時候王鳳兒和於湘湘正在聊天,白玉蘭則躺在牀上看書,門一推開,三人集體朝她看了過來,眼裏帶着幾分關心。
王鳳兒有些擔心地問:“唯一,總教官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顧唯一輕咳一聲說:“只是例行的問話而已。”
於湘湘盯着她看了半後忍不住問:“唯一,你的脣怎麼那麼紅?”
顧唯一頓時大窘,這事她還真不好回答,她努力讓自己的面色看起來自然些,嘴角擠出一抹笑說:“我剛纔去小賣部新買了一支脣膏,說是變色的,很紅嗎?我來看看。”
她說完拿起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脣,然後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她的脣此時不止是紅,還微微有些腫,如果是放在二十年後,女生們一看就知道她剛纔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