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給我送過去了,我人就在這裏。”徐依依也不知是從哪個地方忽然冒出來,她氣勢洶洶地奪過助理手上的兩本離婚證,滿臉的凶神惡煞。
費冷剎淡淡的看她一眼,涼嗖嗖的說道:“你來的倒是挺及時。”
徐依依沉默着並未給出任何迴應,她有些麻木的翻開兩本離婚證,費冷剎和她的名字寫的清清楚楚,下面又敲了一個鋼章,無法逆轉。
她並不喫驚於自己眼前所看到,自從費冷剎給她發了那條離婚短信之後她就想過無數次兩個人離婚的場面,卻沒有想到居然會那麼平靜。
“你動作倒是很快。”徐依依說着有些咬牙切齒,“不過這婚離了也正好,你們費家的那一趟渾水,我也懶得去淌了,至於那個被弄丟的孩子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誰讓我現在也不知道月嫂和他的哪裏呢,至於月嫂又會如何對他”
徐依依笑聲桀桀,顯然是不懷好意。
她對自己所犯下的過錯並沒有痛下心來悔改,甚至於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費冷剎連一個眼神都懶於施捨給她,他能夠看得出來徐依依現在已經算是處在崩潰的邊緣,她用盡千百萬分的言辭想讓自己稍稍有一點後悔之一,卻壓根兒不曾料到這最傻的還是自己。
費冷剎坐上車子絕塵而去,徐依依站在原地吃了一嘴的灰。
她在原地憤憤的跺腳,直接把手上的兩本離婚證給丟到地上同時狠狠地踩了兩腳。
周圍不乏路過的小年輕,見着徐依依那張令作嘔的臉很快就想起她是誰,論聲紛紛。
“要不就是那網上最近傳的很火的徐依依嗎,她發瘋怎麼發到民政局裏來了”
“天知道她怎麼回事呢,看見地上那兩本離婚證了嗎,我估計就是她老公嫌棄她所以跟她離婚了,然後徐依依又在這裏不甘心。”
兩句從容不迫的對話傳到徐依依的耳朵裏,她憤憤地轉過頭看下那一對男女,但人家根本不給她一個眼神。
費冷剎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警察局,他一走進門就看見康和的身影,走上前去不冷不熱的打了聲招呼。
“來的挺早。”
“你也不晚。”康和十分勉強的扯動自己的嘴角,“警察局這邊已經稍微有一點點的線索了,就是現在的事情還有點亂,負責調查的一組人需要先理清事情的起因經過。”
費冷剎在聽到線索兩次之後整個人有些發愣,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欣喜若狂,他半闔着眼睛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的太明顯。
如果說一大清早的和徐依依糾纏不清是他倒了八輩子的黴的話,那能得到這個線索又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警察的手腳一向很麻利,橘子裏面來來回回的也進了幾個人,全都是一些提供有關線索的熱心民衆,但這些線索裏面是真是假還有待商考。
前面幾個人匆匆地審問完就走了,回答出來的線索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的,也很難摸得清,到底是真是假。
最後留在裏頭的是一個小姑娘,大概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還穿着一套高中的校服。
“謝小姐,聽說你也掌握了月嫂的行跡。”一個女警扯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手上拿着一本記錄簿,“如果方便能否給我們透露一下你發現月嫂行記的起因經過,及其她具體的活動範圍。”
被稱作謝小姐的姑娘顯然有些緊張,對着女警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
“我是在昨天放學的時候發現的,那時候我恰好經過學校附近的一座比較偏僻的小樓然後我就看見一個行色匆匆的女人。”
警察開始在記錄本上記錄起來,費冷剎站在一旁聽的則是十分認真。
他雖然不是一個專業人士,但也能夠聽得出來,這姑娘粗提供的證據比其他幾位都要詳盡很多,也就是說這是最有參考價值的。
心裏激動得有些打鼓,只聽她繼續道:“我不知道月嫂現在作爲一個被警方通緝的人物爲什麼沒有戴口罩,但是我看她慌張的樣子顯然是怕被別人發現的。我當時出於好奇對着她的臉稍微看了幾眼,我之前剛剛比對過,和警方提供的她的畫像完全一致,當然也符合徐依依之前那一番描述。”
謝小姐越說下去越顯得泰然自若,她彷彿是在嘮家常一般的,把這件事情表達得十分明確。
警察看着已經記錄的滿當當的一頁紙,心中終於寬慰不少,他們幾個人忙活了一下午,終於給打探到了一條有用的情報,而不是一些人極力的敷衍。
“謝小姐,很感謝你的配合。”警察從椅子上坐起來伸出一隻手,“隨後會有相關的警察帶上你和費先生以及康先生去一趟你之前描述的那個地方,希望你能夠繼續配合。”
“好的,這個沒有問題。”謝小姐很快答應下來。
謝小姐又被幾個不同的警察拉過去問話,費冷剎和康和則是坐在休息室裏面。
費冷剎手上夾着一根菸,他反覆摩挲着那根菸但一直都沒有點燃。
康和很輕鬆的看出他的不耐煩,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輕鬆點,事情調查起來應該很快了,反正現在只要找到那個月嫂其他的事情都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費冷剎擡起頭來看他一眼,笑了笑:“但願如此,不過我倒是沒有想過這月嫂居然還在這座城裏面沒有走掉,照理來說,幹了虧心事兒就應該早點拿錢跑路,也不知道是誰能像她如此淡然自若。”
他的話確實點出了這件事情裏的不少疑點,康和想要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這又怎麼的,沒準月嫂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爲收拾收拾行頭準備一下,我們等會兒還要跟着警方那羣人去一趟月嫂家裏。”
月嫂的家在市一中附近的一座樓裏,那棟樓應該是最近才新建不久的,外牆的漆沒有任何的剝落住進去的人也很少。
費冷剎和康和隨着警方的一衆人馬下車,他們走樓梯一直到頂層,月嫂的家門居然沒有緊閉,而是一直虛掩着。
“兩位先生先在外面等一下。”一位警察率先制止了他們動作,“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裏面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潛在的意思就是屋子裏面很可能會有危險。
費冷剎和康和兩人不在上前,警方很快地把虛掩的門推開,幾人在屋子大廳裏面四處翻找卻看不見一個人的身影,同時也沒有看到任何具有危險性的工具。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兩位可以進來了。”警察對着門外的兩人說了一句。
月嫂家中的裝修十分簡陋,但又有好幾扇門,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警察一扇門,一扇門的打開但都沒有見到半個人的身影直到將最後一扇門狠狠地撞開,月嫂那慌里慌張的樣子展現在人前。
“你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月嫂手上拿着一把刀,一個勁的往後面退直到是背靠着牆壁。
費冷剎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那個人,月嫂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蒼老了很多,眼底的一些皺紋全都開始冒出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
她的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存在,更不要說是那個孩子。
費冷剎心裏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月嫂現在可以說是有持無恐,反正這個孩子現在並不在他這裏那警方的人也不能怎麼辦。
“請把刀具放下,把手洗過頭頂。”警察對這種場面已經是屢見不鮮,沉聲吩咐着月嫂不讓她做出任何的危險動作。
月嫂並沒有按照警方說的去做,一直舉着手上的刀具,這嘴脣雖然在顫抖,卻還是一直說出那種令人厭惡的話:“我信你們個鬼,你們這羣警察不就天天想着逮捕我嗎”
“可惜呀,可惜把我抓了就抓了吧,那孩子你們是別想要回來了。”
月嫂笑聲越來越小,她眼中佈滿猩紅。
她在一羣人面前就顯得跟瘋子一樣,手上拿着管制刀具,嘴裏面又在講着一些瘋言瘋語。
費冷剎根本無心去看她現在面目猙獰的樣子,因爲簡直是醜陋無比。
“麻煩讓我上去和她進行談判,月嫂現在的情緒不太穩定用強硬的手段是不可能的達到我們想要實現的目的的。”費冷剎扭頭對身後的警察說了一句。
警察對他的請求有些爲難,但最後還是點頭。
費冷剎一步步的走上去看着月嫂:“這件事情現在還有迴旋的餘地,你不用把自己的處境想的太過於決絕。你只要在現在告訴我孩子的下落並且放下刀具自首,我相信警方並不會爲難你。”
他說的從容不迫,月嫂則是滿臉的不屑。
也不知道月嫂是哪裏來的力氣,突然一個傾身刀刃就已經抵在費冷剎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點。
“你現在可是我的人質了,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呢”月嫂笑了,但很快她就跪坐在地上,手上的刀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