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去找我了,你還記得嗎”杏眼像是染了一層水汽,漂亮得盛懷瑾有些失神。
“嗯我找你了嗎”他真是斷片斷得厲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溫果摳着皮沙發,眼神一點一點在試探:“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盛懷瑾聲音暗啞:“發生什麼了嗎”
溫果正要開口,沈其琛闖了進來:“車間有個工人受傷了,你快跟我一起去看一下。”
盛懷瑾連忙起身,大手在她頭上按了按:“我先去處理事情。”
溫果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裏暗暗嘆了口氣,大概真的是酒後的玩笑話吧,她要是真的說出來,恐怕會被笑話。
她下樓的時候,就看到盛懷瑾和沈其琛一起上了一輛轎車,地上還有血跡,看來車間裏的工人傷得不輕,她只希望那工人平安無事,之後悻悻地離開了兆盈。
回到家中,看到她師父和師母在收拾東西。
“果子,你回來了,正要跟你說個好消息呢。”
“什麼”
“就是你之前不是得罪了廣城那個地痞嗎他和他那一夥兄弟,全部都被抓起來了,我們不用在外面躲着了,可以回家去了。”
溫果心一顫,臉上沒什麼笑容:“是是嗎他不是挺有勢力的嗎怎麼就被抓起來了呢”
“聽說是什麼大人物幫的忙,具體是什麼大人物,我們也不知道,總之,廣城沒危險了,也沒人敢爲難你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溫果陡然生起巨大的眷戀和不捨,她小聲道:“可可我在海城有工作,我走了,那我的學業怎麼辦我的工作怎麼辦”
溫國祥道:“你回廣城也可以學的嘛,那裏是我和你師母的根,也是你長大的地方,你不想回去嗎”
溫果訥訥:“我我想回。”
“那不就行了嗎”
車間裏的工人因爲切割金屬件的時候不小心切掉了一截手指,盛懷瑾和沈其琛把人送進醫院,這是工傷,他們會負責會賠償,讓傷者安心養傷。
處理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盛懷瑾因爲昨天喝酒的事,本就疲乏,便回了家。
三天之後纔想起溫果來找過他的事情,下班之後,他便讓陳叔送他去了溫果那兒,卻見溫果家院子上的門上了鎖,院子裏也不見她師父和師母。
他敲了敲門,自然沒有人答應。
鄰居從隔壁院子跑出來,熱情和他招呼:“你找果子是吧”
“是。”盛懷瑾客氣應道。
“他們前天就走了,大包小包的,我聽老溫說,他們要回廣城了,說那裏纔是他們的根。”
盛懷瑾臉色驟然一沉。
廣城困擾溫家一家的地痞流氓還是太讓人給拘起來的,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那邊的困擾消失了,他們一家可能就會回到廣城。
向來鎮定自若的人,這會兒竟沒來由有些慌亂。
溫果就那麼走了
一聲招呼都沒和他打,她果真一點都不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