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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寵那小子,他要是再作死去進言,恐怕真的再無出頭日了。
他大哥可真是陰險狡詐。
初蔚去了城南的棚戶區,這一片是海城最貧窮的地方,進了這一片之後,到處可見破舊的房子,瓦礫破敗,狹窄的弄堂,陰暗潮溼,電線交錯,多數是一大家子十幾口人,擠在一個很小的筒子樓裏。
樓道陰暗,堆放着煤堆,只有共用廚房,這麼冷的天,窗戶上的玻璃壞了,也只能用紙板糊一糊。
大過年的,四處奔走的孩子們深山也沒件新衣服,楊雷達跟在她後面。
她四處走了一下,這附近完全沒有衛生所什麼的。
她隨便選了戶人家,這戶人家有個小院子,房頂上蓋着塑料布,似乎是屋頂壞了,沒有錢修繕,太陽還可以,兩個老人坐在條凳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剪手中衣服的線頭。
這是窮苦人家去周邊服裝廠找一些零工帶回家做。
年初二都不休息。
院子裏瀰漫着一股藥味,初蔚禮貌詢問:“請問,家裏是有誰身體不舒服嗎”
門簾被掀開,一個乾瘦的小女孩走出來:“你是”
初蔚自報家門:“我是明安藥鋪的老闆,我叫初蔚,我們藥鋪現在有個義診活動,請問你家中是什麼人病了。”
小姑娘訥訥道:“我媽媽,累出來的毛病。”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小姑娘趕忙把人迎進去:“快請進。”
屋子裏很擁擠,到處都堆滿了東西,光線昏暗,窗戶上糊着舊報紙,西北風還是會鑽進來,牀上躺了一個女人,形容枯槁,屋子裏味道不太好聞。
初蔚小聲道:“你父親呢”
“之前姐姐也生了病,後來媽媽病了之後,爸爸就走了。”
初蔚咬了咬牙,真是狼心狗肺的狗男人。
人間百態真是讓人不勝唏噓。
“那家中的藥味”
“我和妹妹去南邊的大山裏,採的草藥,我們央求了附近的老中醫告訴我們要用什麼藥。”
初蔚搖搖頭:“你膽子可真大,就不怕用錯藥嗎”
小姑娘捏着衣角:“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吃藥,媽媽會死的。”
初蔚抽了張凳子,伸手給婦人把脈,氣息很弱,積勞成疾加上營養不良,她這身體算是被艱辛的生活給掏空了。
她把完脈,寫了張藥方,然後對小姑娘道:“你母親不是什麼絕症,按着這藥方,去明安藥鋪拿藥,一日三頓,調理半月,會有好轉。”
特殊仁醫值200.
初蔚眼睛亮了亮,特殊仁醫值,看來她的思路沒有錯。
特殊仁醫值收集滿一萬,她就可以給爺爺做手術了。
小姑娘捏着藥方,囁嚅道:“姐姐,我們沒錢拿藥。”
初蔚摸了摸她的頭:“不用錢,你儘管去拿藥。”
爲了爺爺的身體,她願意做慈善,哪怕貼錢,她也要做。
小姑娘震驚:“姐姐您爲什麼要這麼做”
初蔚笑笑:“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拿着這藥方,我店裏的人就知道了,到時候和店裏一個叫江衛東的哥哥彙報一下你媽媽的病情,如果有什麼情況,讓他告訴我就行。”
“謝謝您,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