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些個骯髒不入流的小手段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親自到幾處查看了現場，最後得出了答案。
“池塘裏的錦鯉是被毒死的，樹上的鳥雀也是被毒死的，牆上的血字是有人趁着夜色寫下的。有人在天鳳殿裏裝神弄鬼。”
“鳳帝，您是怎麼知道這些魚和鳥雀是被毒死的？你是親眼看到了嗎？”
一些老宮人最是奉行這些神神叨叨的鬼神論，把宮裏的那些個謠傳當了真，傳的到處都是，再加上整個玄域都信奉一些不同的大大小小的神明，夜兮一句話並不能打消大家心底的疑惑。
幾位長老倒也不是說不信夜兮的話，而是如今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又是在這麼個剛剛控制住疫症的節骨眼上。
如果想要穩住人心，那就必須給出讓人信服的證據。
夜兮瞥了他們一眼，嗤笑一聲：“我若親眼看見了，他這會兒應該早就被我給揪出來了。”
“可這幾處負責輪值的宮人都問清楚了，這些地方並沒有出現神神祕祕的人。”
夜兮反問了句：“你幹壞事都在別人面前嗎？自然是要偷偷的，既然是偷偷的，那又怎麼可能有人看見他正在幹壞事呢？”
所以那麼問話，肯定不會有有用的信息。
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雁過留痕，人過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留下來，那他就真成鬼了。”
她們這會兒正好在最後一處血字的宮牆處：“那就先從這一處說起吧。”
鳳七鳳八他們一衆守衛，和夜兮她們混得久了，知道夜兮隨性，也就沒那麼多的拘束了，不懂就要問。
“主子，咱們說什麼？”
“說說，這人留下的痕跡。”
唐小盞已經擺好聽故事的架勢了，衝着鳳七鳳八他們昂着小臉顯擺道：“鳳七七，鳳八八，你們還不知道吧，夜兮她最喜歡抓犯人了。”
夜兮還真不是喜歡抓犯人，她只不過是不願看着小人玩這麼不入流的手段，弄得她這天鳳殿烏煙瘴氣的。
壞她名聲也就算了，可這些天，連帶着三個小傢伙都被各種謠言傳成了妖魔轉世。
那她就不可能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了。
唐小茶壺已經自己嗨了起來，攥着小拳頭跟在夜兮的屁股後面，興奮地嚷嚷着：“抓犯人，抓犯人嘍。”
夜兮也不耽擱，走到那宮牆邊就開始說道：“這裝神弄鬼的是個男人，身高在五尺五左右，體型偏壯，鞋底後跟左側應該比別處有過度磨損的痕跡。”
夜兮已經蹲下去，方便自己更加仔細地去查看一些犯人遺留下來的痕跡。
“嗯，這些血字是在他丟完下了毒的鳥食之後，這也就是說，這幾件事多半是一個人乾的。”
鳳七鳳八又懵了：“主子，你不是沒看見他嗎？可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唐小盞舉着小手搶着話道：“那是因爲夜兮很聰明呀！夜兮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夜兮已經習慣了，這小慫包子對自己的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