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她這麼多年，一直都想她。
龍榷不懂的珍惜她的好，他可以。
鳳青釉心口又狠狠地震了一下。
她都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了，把自己說的這麼不堪了，他怎麼還說傻話呀！
“夜樾，放開！還要我把話說的更清楚一些嗎？我當初爲什麼瞞着你我的身份，那是因爲，在我眼裏，你夜樾根本不夠格保護我，我壓根就沒指望你能護住我，給我想要的一切！聽明白了嗎？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你能夠給我帶來幸福。”
“我也就是在五國的時候，一時無聊才陪你玩玩感情的遊戲。你在五國雖然是個什麼將軍，可你在玄域屁都不是，我跟了你，會成爲所有人的笑料，兮兒也會被所有人恥笑，笑她是個野種。”
“可是天龍就不同了，他是六域最強的男人，沒有女人能夠不愛上他，所以，你最好是別去找他，也最好是趕緊離開玄域，不要讓這裏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你是兮兒的爹爹，因爲，那樣，你只會讓我和兮兒覺得難堪。”
夜樾不是沒想過，她可能已經不再愛自己了。
可當事實由她的口說出來，一切擺在他的眼前，他才發現他的心好像被人給剝開了。
“我，我可以不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份，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把自己毒啞，我只想留在你們身邊守護你和兮兒。”
鳳青釉笑了：“夜樾，你可真大度，是不是我以後嫁了人，兮兒喚了別人爹爹，你也在一旁默默地守護着，做個啞巴。”
“別把自己搞的那麼深情好不好，你回去做你的夜樾大將軍，有的是人想要伺候你，給你生十個八個孩子，至於我和兮兒，真不需要你來負這個責任。”
夜樾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在她眼裏可能就是一個不願再多看一眼的廢物。
可他對她的愛，從來都沒變過。
“青釉，我可以離的遠遠的，不出現在你們面前，只要讓我遠遠地跟着你們，可以嗎？”
他好不容易纔找到她，好不容易，一家三口才見面，他怎麼捨得離開呢。
他只要能夠遠遠地看着她們母女就已經很滿足了。
鳳青釉該說的狠話都已經說盡了，就是想要把他趕回五國去，誰知道，他這麼執拗。
“你當玄域的人都是傻子嗎？且不是天龍那邊有人盯着我們，便是天鳳殿這邊也是虎視眈眈，兮兒好不容易纔拿回鳳女的位置，在天鳳一族把聲威豎起來，你爲什麼要出現！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鳳青釉當初眼瞎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和兮兒成爲整個玄域的笑柄。”
“你看看你如今這模樣，鳳城大街上的乞丐都比你乾淨，你和天龍，一天一地，你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求求你別再說你愛我了，你的愛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鳳青釉真的是說不下去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看到他眼底的痛，會忍不住心軟。
明明知道他那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卻偏偏要拿那麼惡毒的話去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