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那大公主鳳青瓷身上一移，粉脣勾了一下，絕美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淡笑，那笑還挺美挺晃眼的。
“照你們這個邏輯，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們是誰，那你算不算是個野種，你爹算不算是個野男人呀？”
她可不是什麼任由別人欺負的軟柿子。
鳳青瓷哪裏知道，她居然這麼大的膽子，連鳳帝都敢罵。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我是誰，我爹又是誰嗎？”
夜兮扯了扯粉脣，眨了眨眸子，慵懶地動了動脣：“都說了，是野男人和他的野種嘛！怎麼還問這種蠢問題。”
“鳳青釉，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野……東西，不懂規矩，目無尊長！”
鳳翔怎麼說也是天鳳的鳳帝，在天鳳一族沒人當着他的面說他一句不是。
可這小丫頭居然接二連三地罵他！
他鳳帝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來人，把這個小丫頭給我拖出去，打，往死裏打！”
戰北暝一直立在夜兮身側沒說話，因爲他知道小東西鬥嘴從沒輸過。
可這會兒，有人惱羞成怒要動手了，那他就不能再裝着是一根不會動的柱子了。
默默地走到了夜兮面前，視線掃視着鳳翔招來的一羣侍衛。
鳳青釉也站了起來和他同時開了口。
“敢動她試試。”
“不準動她。”
夜兮覺得自己這會兒已經淪爲所有人的保護對象了，有點兒像以前的被衆人擋在身後保護的小慫包子。
鳳青釉站起來，走向鳳翔，眼神透着戾氣：“不懂規矩？目無尊長？你算她哪門子的長輩？你這鳳帝是怎麼來的，咱們心知肚明，當年，我雖然離開了，可並不代表有些事我已經忘掉了，我爹是怎麼死的！我娘是怎麼瘋的！我妹妹是怎麼被丟進鬼域的！這一筆筆的賬，咱們一筆筆地慢慢算。”
她既然回來了，便沒在怕他。
她鳳青釉的寶貝閨女，還輪不到他鳳翔這個小人來教訓。
夜兮這會兒是真的清閒了，打架有暝爺，懟人有孃親，她現在已經差不多要淪爲和唐小盞一樣的角色了，兩人可以湊一起，一邊磕着瓜子，一邊拍拍小手叫好。
“你，鳳青釉，你這是要造反嗎？”
鳳青釉嘴角閃過一絲絲的冷笑：“造反嗎？不，我是要查清楚我爹當年死亡的真相。”
兩人劍拔弩張，好似一觸即燃，夜兮手裏的天玄藤都要甩出去了，那邊大殿裏突然又衝進來幾個人。
瞧着年紀都不小了，有人面帶威嚴，有人則是掩蓋不住一臉的激動。
能這麼快趕過來的，估計也只有天鳳族的那幾個身份不低的長老了。
“青釉回來了？”
“人呢？在哪裏？”
鳳青釉憑藉着記憶喚了幾位長老。
那幾位長老瞧着態度可要比之前鳳翔父女二人好太多了。
因爲鳳青釉是他們看着長大的，是整個天鳳一族的驕傲。
那爲首的一位老者，蒼白的鬍鬚都快要及地了，瞧着身份應該最高了，直接上前幾步，喚了鳳青釉的小名：“青丫頭回來了。”